这下子傻子都看得出这里面有问題了,那车间主任脸色一变,指着那小胖妹厉声道:“王桂香,你是怎么回事,,明明是你跑來举报,怎么又不承认了,,你是不想干了是不是,,……”。
这就看出那车间主任的滑头了,小胖妹是向他举报张静娴是卧底记者的事,后來栽赃张静娴偷手机却全是那车间主任的鬼主意,但车间主任这样质问小胖妹,那小胖妹就怎么回答都不对了。
“不…我…我不是,哇……”,那小胖妹本來就六神无主了,再给那车间主任这么厉声一质问,更是连话都不会说了,她本就从农村來的,读书又少,索性拿出了村妇的终极手段,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就这样一场栽赃陷害的腹黑戏码变成了一场闹剧,这时就听门口传來一声冷哼声,黄子铭在随从们的簇拥下走了进來,那生产厂长和车间主任又吓了一跳,赶紧点头哈腰地迎了上去,“老板,您怎么亲自來了……”,段泽涛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头,黄子铭早不出现,迟不出现,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很明显是來搅局的,就是不想自己抓住这件事做文章,所以段泽涛见到黄子铭也沒有主动打招呼,不动声色地站在那里静观其变。
黄子铭也沒有和段泽涛打招呼,瞟了那还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小胖妹一眼,阴沉着脸对那生产厂长厉声道:“怎么回事,,你看看这像什么样子,让别人看笑话,……”。
那生产厂长凑到黄子铭面前,小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当然栽赃张静娴的那段自然省略了,但黄子铭是何等精明的人,一听就知道自己这帮不争气的手下玩的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伎俩,这种伎俩对付普通工人还行,但是用來对付段泽涛,那简直是在侮辱大家的智慧。
所以不等那生产厂长说完,他就用了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不用说了,还嫌不够丢脸吗,,……”,说着他指着那还在嚎啕大哭的小胖妹道:“这个女人无中生有,中伤同事,开除,……”,接着他手指一转又指向那车间主任,“你,管理无方,自作聪明,降职,……”。
说完他看也不看那面如土色的车间主任,转头对段泽涛皮笑肉不笑道:“段省长,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不知道我这样处理,你还满意吗,,……”。
段泽涛耸了耸肩道:“黄董,看來乐士康对员工的管理真的很有问題啊,干部对员工缺乏人文关怀,员工之间不能和谐相处,沒有团队精神,很容易让员工产生孤僻厌世的心理,涂尔干在他的《自杀论》说过,个体的社会关系越孤立、越疏离,便越容易自杀,‘集体的力量,是最能遏制自杀的障碍之一’,乐士康真的应该好好反思一下了……”。
“至于你对这件事的处理,我不是当事人,所以我不发表意见,你应该问问这位张静娴小姐,她才是这件事的受害者……”,段泽涛微笑着指了指张静娴道。
黄子铭脸色就更不好看了,但却不好发作,只得故作绅士地微微对张静娴欠了欠身,干笑道:“这位美丽的小姐,我代表乐士康向你道歉,对于刚才的不愉快,我愿意给你适当的经济补偿……”。
在黄子铭看來,自己这堂堂的华商领袖向张静娴道歉,肯定会让张静娴受宠若惊,算是给足了面子,这也是因为张静娴是个美女,黄子铭也不想在她面前失了风度,哪知张静娴却只是冷冷地道:“不用了,我当不起,你们只要把我的日记本和录音笔还给我就可以了……”。
黄子铭眼皮跳了跳,这时那生产厂长又凑到他面前小声道:“老板,如果让这女的回去在报纸上乱写,只怕会对我们乐士康的声誉造成不良的影响呢……”。
黄子铭不置可否地摆了摆手,想了想对张静娴道:“张小姐,你开个价吧,把你的这个日记本卖给我,我不希望在报纸上看到对我们乐士康不负责任的报道……”。
张静娴冷冷地道:“黄先生,金钱不是万能的,报道事件的真相是每一个媒体记者的职责,请你不要用钱來侮辱我的职业操守……”。
黄子铭皱了皱眉头,不过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女人不爱钱的,当初那个号称台岛第一美女的女明星不也是傲得跟什么似的,在自己面前装清纯玉女,结果自己一通银弹砸下去,玉女就变成‘yù_nǚ’了。
他随手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支票簿,勾了勾手指,立刻有助理送上签字笔,他刷刷刷在支票上龙飞凤舞地填了一个数字,对张静娴递了过去,傲慢地道:“张小姐,你还是看看这张支票上的金额再做决定吧,你当记者的工资十年不吃不喝只怕也不到这个数……”。
张静娴瞟了一眼支票的数额,却沒有伸手去接,冷冷地道:“一百万,黄先生可真是出手大方啊,不过这个世界还有许多东西是金钱收买不了的,比如人的良知和尊严,……”。
黄子铭的目光就冷了下來,恼羞成怒道:“你就是写了报道也发表不了,哪家报刊敢发表你的文章,我就让它关门,我认识你们省委宣传部长,只要我一个电话,就能让你丢饭碗,……”。
这时一直在旁边沒有做声的段泽涛咳嗽了一声,冷笑道:“黄董好大的口气啊,你当着我的面收买一名报社记者,这可是违法行为哦,不知道你是当我不存在呢,还是习惯了目中无人,新闻媒体有报道事件的权利,任何人都无权干涉,……”,说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