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了一下,回复了三个字:不知道。
周琦没回复我,等了半个小时都没有回复,然后……我的手机警报没电自动关机了,我有点失望,虽然在我心底我并不想承认我失望,但这是确确实实的感觉。
我点了根烟,抽着,我想,此刻我的背影一定很落寞。
不知站了多久,我身后响起一个熟识的声音,冰姑姑的声音。
“找你可真难找。”
“觉得无聊,出来站一下。”我回过头说,“这里风景不错,夜风很舒服。”
“宴会结束了!”冰姑姑说,“刚结束。”
“是吗?有没有抽到奖?”
“你说呢?”冰姑姑站在我傍边,微笑道,“我们都不可能抽到奖,没把我们的房卡号放进去,这种小游戏,我们做老板的参加不适合,抽不到还好,抽到……尤其抽到大奖,下面的人会觉得我们黑箱操作。”
“我倒没想这一层。”我确实没想,我压根不关心这个。
“那是你近来想事情想太多了,想多了未必好,容易走进死胡同,你要放宽自己的心,放宽自己的视野,人生除了这样还可以另一个样,有些失去固然可惜,但是如果没有真正得到呢?”冰姑姑没说下去,她指了指桥对面的岛屿,“我们上去走走吧,走走会开心一些。”
我点头,跟着冰姑姑走,我没考虑过有什么不妥,我要不要去之类。因为我在考虑另一些问题,考虑冰姑姑说的话,好像……并不是表面的意思。不过冰姑姑说的对,我应该放宽心,少想,否则真的会走进死胡同,而路是开出来的,不是想出来的。
沿着桥一直走,这道桥大概一百多米长,水位很低,差几十公分就浸到桥面。
走了几分钟,终于到了对面的岛屿,这是个很干净并且安静的岛屿,有灯光,虽然稍微有点偏暗,但是还能看见路,一条用灰色以及白色小石头铺出来的石子路,刚开始踩的时候有些刺脚,走了一阵觉得很舒服。而小石路的两边,隔不是很远,大概三十米左右两边都会有一个石凳,我以为冰姑姑会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来,但是冰姑姑一直往山顶走。
走着走着,我想我大概明白了灯光为什么那么昏暗了!!!
经过一个草堆的时候,我竟然听见了男女的喘息的声音,我以为这个岛上已经没有人,原来有人,还在野战,声音虽然不是很大,隐隐约约的,但我还是听见了!冰姑姑也听见了,我们都是成年人,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灯光下,冰姑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我觉得郁闷,对面就酒店,这对男女,不是那么重口味吧?有床不用到这个遥远的小岛干这种事?
冰姑姑走很快,沿着石子路往上走,我快步追,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都怪那个凸出的小石头,我不小心踢到了,响动虽然不算很大,但是……我惊到了那对正在肉搏的情侣。呻吟的声音戛然而止,过了没几秒钟草堆里露出一个脑袋……
我飞快走了,追上冰姑姑,走远了又隐约听见呻吟,那对情侣并没有因为被打扰而停止,还在干,猖狂到这种程度真令人无语。不过我可以理解,换了是我恐怕一样,因为……弄到一半没弄出来对男人来说非常痛苦。女人估计也一样,好不容易刚来高潮,忽然间没了……你愿意提上裤子?
走到岛屿顶峰,是一个小平台,面积不太大,几十平方,建了一个小亭,木材建造的,四边还有木凳可以坐。我坐下来,往来路看,看见半山的石子路有对男女下山,应该是刚刚进行野战那对男女。妈的,我现在想想,他们那么猖狂会不会觉得我和冰姑姑也是来岛上干那种事?觉得大家都是一样的人,所以……靠。
“刚刚……那对男女真有点……”我没往下说,因为我忽然发现这是个不太适合的话题,我郁闷,我怎么提起这个?
“我没看见,也没听见!”冰姑姑背对着我,看着另一个方向,下面是一个公厕。
“你感冒好了?”
我不问还好,一问冰姑姑立刻打了个喷嚏。
“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我感觉这里有点凉,三面都是湖,地势还那么高,吹来的夜风比刚刚在酒店外面凉多了,而我只有一件衬衫,不能给冰姑姑披。
“都来了,坐一下吧!”冰姑姑转回来,坐下,坐我对面,“这里挺舒服,大自然,白天或许我们感受过这样的大自然,但是晚上……我不记得了,很久没试过了吧!”
我没话说了,这城市长大的人啊,尤其还是有钱人,好像我这样的农村娃儿……我过去****夜夜都在感受大自然,已经麻木,那破山、那破草、破路,那里及得上大城市?当然,空气质量没话说,很清新,尤其是刚刚下过雨,会有股清甜的花花草草的味道。
“对了,你家那儿的?”
“我家?”我郁闷,冰姑姑问这个问题,“泰兴的乡下,一个穷地方。”
“穷日子怎么过?你小时候没钱花怎么办?”冰姑姑仿佛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我还没回答她已经先告诉了我她小时候的一些事情,“……我小时候几乎没什么玩伴,住对面都不认识,很闷,很无聊。”
“我们农村不一样,很热闹,一个村子家家户户孩子都相互认识,一起玩,不过……我们的所谓的玩跟你们不一样,我们就攀高爬低四处瞎跑,即便有钱……也买不到多少东西,整个村子就一个杂货店,里面的零食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