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你后来没打了,有一天我挂了你三次,最后一次我想接,我告诉自己你再打一次就接。结果你没打,以后都没再打,你生气了,开始的时候我好难受、好矛盾,不想你给我打电话,每每电话一
响我又希望是你。我孤独的时候、不快乐的时候,都想你陪在我身边,可是我知道你不能只陪着我。有时候上街看到一些很像你的背影,哪怕我知道那个不是你,我还是会跟着走好远好远,看够了才带
着失望自己走。”
“你个笨女人,笨死了!”
“你个笨男人,你也笨死了!”
“我们都笨,所以我们要吸取教训,不能再这样,有什么开心不开心的都要拿出来说清楚。坦白、信任,这是两个人在一起最基本的条件。过去我们都错了,正因为这样,我们不能一错就错,要拨乱返
正。”
说到这些,我莫名其妙就想起陈佳。
对着陈佳我总能那么坦白,开心不开心都毫无保留的告诉她,再糟糕再烦恼的事情一样会说。还有周琦,我能在周琦怀里默默流泪,发泄心里的所有不愉快。如果能和所有人都坦白,和孙魔女、和冰姑
姑,都坦白、信任,这该多好?可是要真正做到,很难很难。
“有些错,开始了,或许就只能将错就错错下去,好难悬崖勒马,那需要很强的理智能力才能做到,我做不到,所以我老是伤心。”
冰姑姑以上这番话回答的是错与不错的问题,可是我隐隐觉得不是那么简单,好像还有其它一种意思。所以,我问了她说什么,能不能说清楚点,只是她最终都没说清楚。就让我别说话,她想好好抱抱
我,静静的,不理会所有人,就那么抱一抱。
我知道的,许多旅客都看着我们,因为我们是中国人,很显然人种不一样,很容易惹人注意。这就好像我们在中国看见外国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而且会情不自禁多看几眼。
对于那些不熟识的人的目光,我没有任何感觉,我心里此刻就只有冰姑姑。搂着她,我感觉好舒服,整个人都放松了,脑子没有乱七八糟的一些想法,这就是我想要的一种感觉,只有她能给我的感觉。
“我们回去好么?”过了许久,我说。
“嗯,回格拉斯哥,盛鹏刚醒没多久,我都没怎么跟她聊天呢!”
“对,我们要大肆庆祝一番,顺带慰劳慰劳你这个功臣。”
“哎,抱累了,我要坐一坐。”
我放开了冰姑姑,让她坐在椅子里。
拨着她的秀发,我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流淌着之前没有发现过的、属于我能表达出来的温柔。冰姑姑大概感受到了这种温柔,目光逐渐变的快乐起来。然后,她说口渴了,我没多想,立刻去给她买水。
此时此刻别说是买水,即便让我买飞机我一样去……
我没想到的是,冰姑姑对我用了调虎离山计,我刚走到自动售货机傍边,掏出从丁丁那里要来的欧洲,回过身一看,她提着自己的包包急急的跑向登机通道。
“盛冰你骗我。”我往回冲,可惜我没有机票,过不了检票口,我只能对着即将消失在转角处的冰姑姑的身影大吼,“盛冰,你跑不掉的,我说过了,无论你跑到那里我都会找到你。”
冰姑姑彻底消失在我视线范围,我没有抓狂,忽然冷静了下来。让她走,我会找到她,再吓她一次。如果不行,再再吓一次,直到她认命投降为止,反正我手里有制胜的法宝,她逃不掉。
我看了看通道口的荧幕,确定冰姑姑是飞往瑞士的苏黎世,立刻转身到咨询台咨询。郁闷啊,要七个小时以后才会有第二班飞机直飞苏黎世,我要么等,要么转机。
等我无法等,七个小时怎么熬?只能转机先飞往奥地利,在奥地利再转机,这是他们查询到的最快的方式。
买了机票,我耐心等待着,看着追踪器里冰姑姑的行踪。
上机前,接到盛鹏的电话,他问我找到冰姑姑没有。
“找到了,不过又被她跑了!”我有点沮丧。
“怎么回事?”
“她变狡猾了,调虎离山把我支开买水,她却跑进了登机通道。”
“活该,哈哈。”盛鹏大笑起来,“如果没追踪器,我估计你想死。”
“放心,死之前肯定先把你割了,不说了,要登机了,就这样。”我挂断电话。
一个多小时后我到了奥地利,然后很又快转机到了瑞士的苏黎世。
一出机场我就掏出追踪器看冰姑姑的位置,红点是活动的,从活动的速度来看她应该在坐车,还是火车,因为能一直保持速度,坐出租车是无法做到这样的,有红绿灯。
我坐出租车到了火车站,然后在等,等冰姑姑停下。
等了半个多小时,冰姑姑下火车,在采尔马特,瑞士的一个小镇,滑雪胜地,冰川之城。
冰姑姑要滑雪?
不知道。
我只知道坐在火车上,越接近目标天气越寒冷,火车停下来的时候我已经在瑟瑟发抖。幸好火车站外面有个卖羽绒的商店,当然里面还卖许多滑雪工具,店老板是个很高的白人,不停向我推销,我说了
好几遍我不滑雪他才停止。
几分钟后,我装备好了,穿上厚厚的羽绒,带着帽子、围巾、手套。可是我还是觉得特别冷,不习惯,没到过这么寒冷的地方。
一路走一路看追踪器,我来到一座非常宏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