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如现在的生病症状,她一听便知,正是上次给霜子的那包粉末派上了用场。
至于她是如何无声无息下到沈雪如口中的,红豆非常好奇。
沈雪如与她,犹如天敌,虎视眈眈,锦苑上下更是看得紧,霜子怎么可能有空子钻。
她是想不通,薛宾鹤是不去想。
一个丫头,就算得王爷喜爱,那又如何,不过是她手中的一颗棋子,用时捡起来,不用时,就是丢弃的时候了。
只是怎么丢的神不知鬼不觉,她得费点儿功夫。
时隔一个月,皇甫北楚踏足鸿院。
郎情妾意,蜜里调油。
薛宾鹤满足的躺在皇甫北楚身榻,一只手柔弱无骨的抚摸着他的胸膛:“听说姐姐病的很重。”
皇甫北楚疲倦的闭上眼眸:“她爱折腾,就让她折腾个够。本王懒得听这些话。”
翻个身将她压在身下,大掌点起她身上的火苗,薛宾鹤娇喘连连,将小脸娇羞的埋入皇甫北楚的脖颈处,呵气如兰:“王爷不心疼?”
皇甫北楚挺身再入,喘着粗气,深沉的目光凝视着她:“本王只心疼那些值得心疼的人,不听话的不值得本王费力气。”
薛宾鹤娇笑着搂紧他,让他在她身上尽情探索发泄。
狠狠一个用力,皇甫北楚再次瘫软在她身上:“你就很听话。”
薛宾鹤笑得更欢。
“砰”,黑乎乎的药汁推翻在地上。
沈雪如蜡黄着一张脸,气得咬牙切齿,大声喝呼着让下人们滚出去。
彩青伏在地上,急急磕头:“小姐,养好身子要紧,少爷吩咐过的。”
沈雪如食指颤抖指着她:“你就记得少爷,可曾还认我是你的主子?都滚出去,吃了药也不见好,我拿什么脸去见北楚?”
彩青听她提王爷,犹如见到救星,急忙辩解道:“奴婢是小姐的奴婢,只是少爷担心小姐的一片心,小姐可要体谅着些。再说,就算不为少爷,昨儿个给老夫人请安,可是只有鸿院的那位去了,奴婢担心她趁小姐不在,唆使老夫人立她为正妃,这以后就是皇后啊。”
沈雪如这句话倒是听进去了,这么好的空隙,便宜了那个贱人,若是她哄得老夫人开心,自己一番心血,岂不是白费,还白白搭进娘家。
强打起精神,又让彩青请几个好大夫过来看,开的药方大同小异,这才放宽心服用。
绿荷战战兢兢站在门外,见彩青端着药碗出来,急忙上前询问:“侧妃喝了?”
彩青将碗给她,擦擦手点头。
绿荷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彩青狐疑的看着她:“你好像很高兴。”
绿荷笑着吐吐舌头:“侧妃病着,谁的日子都不好过,她肯喝药,病好起来,咱们也好过些。”
彩青掐一把她的胳膊,笑着道:“你想的倒挺远,受苦的是我们,又不是你。”似乎想起来什么,问道:“你母亲的病好些了吗?”
绿荷听她骤然提起母亲,急忙说道:“好多了,这次请的大夫很好,吃的药也是好药,好得快,姐姐别担心。”
彩青满意地点点头,“霜子这几日还吐吗?”绿荷盯了那么久,除了有一次过来报信,其他时间她们忙着沈雪如的病,没有太关注。
绿荷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好几日没看见霜子了。
皇甫北楚还没被皇上允许上朝,成天在府里走来走去,多数时间在书房。
霜子整日陪着,从早到晚,累得不行,晚上回屋倒头就睡,两点一线,见着的人都看她行色匆匆。
霜子并没有那么多瞌睡,她有太多的事情要忙。
雷虎召集了七八个死士,正想方设法得躲避长卿对他们的追捕和暗害,人员转移和生活,需要大量的财物,他们不便露面赚钱,只能靠霜子。
将设计的精妙首饰模样拿出去卖给珠宝商人,换回一笔可观的银子,再将银子埋在七里坡,留下暗号,雷虎再去取。
别人看着她在休息,恰恰她根本没时间休息。
白天伺候皇甫北楚,一刻也不得分神。晚上画图,潜出去换钱。
霜子形色匆匆的穿进后门,倒夜香的老刘头正佝偻着背,推着破车。
闪身躲进暗处,等他走过去,才小心走出来,听闻背后一声:“霜子!”
回头见是老刘头,霜子刚放下的心又悬起来。从前是浣衣丫头,碰见他多少次,也不怕,下人们的茅房是在后院外面。如今她是王府上下皆知的“草鸡凤凰”,深更半夜不睡觉,出现在这里,就奇怪了。
正思索想个什么借口呢,老刘头“桀桀”怪笑着,搓着恶臭的手过来拉她:“天气冷,别冻着,早些回去歇着。”话是这么说,手却将她往怀里拉。
霜子胸腔涌出一阵恶心,提高警觉:“你放手,你想干什么?”
老刘头露出淫邪的笑容,嘿嘿笑着:“那你每隔三天,晚上就出去一趟,是想干什么呢?”
这个老匹夫。
霜子心中恶骂,他早就看见自己了,却一直忍着,等把柄多了,再动手,未免太恶心。
“呵呵,刘大哥。”霜子轻轻拨开他的手,讪笑着,递一小锭银子到他手里,“我回去看我娘,白天王爷太忙,不得空。”
后门里突然传来一阵有力的咳嗽,接着是“悉悉索索”撒尿的声音,有小厮起夜了。
两个人惧是一惊。
老刘头狐疑的看着她,半响突然放了手,霜子以为要放她走,急忙道谢。
却听老刘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