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名超与胡奎在s省的时候,既是合作者,又是暗中较劲的冤家。为了今天的议题,多少年没相聚过的这对冤家,今天走到了一块,相聚在燕京醴泉大酒店。
参与他们聚会的,还有从蓉城赶来的文勇与常河等人。
“取消收费的体制分成,我也想做。”阳名超已经卸去了所有的职务,说话便随意了:“在位的时候顾忌多呀,首先就怕你反对,怕弄得羊肉没吃着,反惹一身骚。”
胡奎同样坦诚地说:“如果是当时,我肯定会极力反对。现在回想起这些事,不得不佩服青云的眼光与胆略。”
文勇在政协干了几年,但在阳名超与胡奎面前,还保留了些许的大管家味道。
“两位老板,哪时的财政,刚刚摆脱了吃饭财政的窘境,就算老板有心,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胡奎大笑:“老文还是那么善解人意,其实我们对行政体制的改革,压根就没过多去想,一门心思想的就是gdp。”
“还是要让年轻人掌权,如果不是青云,就凭时闻道,恐怕也不敢蹚这趟浑水。”阳名超感叹道。
胡奎的感触更深了:“这小家伙,一个打不死的小强,xiong襟比我们这些老家伙还宽,只怕日后共和国的巨头,有他一个位置。”
常河微微点头:“记得小家伙刚参加工作时,我点名要他来我身边工作,小家伙竟然拒绝,并且要到最困难的地方去。那句‘燕雀焉知鸿鹄之志’用在他身上,再贴切不过。”
几人没想到常河对陈青云的评价如此之高,文勇好奇地说:“老爷子,对青云背后的家世,你清楚吗?”
老爷子,是文勇对阳名超的称呼。
在座的几人能不知晓陈青云与王家的关系吗,文勇的问话,明显是不认同常河对陈青云的评价,只是反对得很委婉。
阳名超大笑:“老文,在青云背后,确实有着常人无可比拟的家世,可你知道,青云能有今天成就,几乎全凭他个人的努力。”
胡奎不敢致信地说:“老阳,这是真的?”
“我敢断言,青云不但没有任何的借势,反而对支持他的人,给予了巨+大的帮助。”阳名超肯定地说:“完全凭个人的能力闯出这么大的天地,在共和国都属罕见,真是妖孽。”
陈青云去红杉乡挂职的时候,阳名超受王珏委托,派尹真到陈青云身边工作,用意很明显,就是在陈青云不知情的情形下帮助陈青云。
后来尹真告诉阳名超,陈青云“心智成熟,大局观强,智计百出”,用不着刻意出招,要防止拔苗助长。
尹真的话,也传到了王珏耳中,陈青云的成长之路,也就很少受到外力扶持。但尹真的提拔,与外力却分不开。
有谁能想到,尹真从省委机要处长擢升副秘书长,背后还有这样的故事。
王珏正与云飞扬的爷爷窝在书房摆弄功夫茶,猛然打了一个大喷嚏,哈哈笑道:“不知谁在惦记我呢。”
“肯定不是青云,小家伙还在开会呢。”
“开会就不能惦记吗?哎,如果开会还惦记我,他那取消收费体制分成的提议,恐怕遇到麻烦了。”
云老头不屑地说:“看你美的,你以为青云遇到麻烦就是想到你。珏老倌,看来你对青云没有信心呢。”
“要不我俩打个赌,我认为s省的这次会议,通过不了取消收费体制分成的提议。”
经过近半个小时的考虑,王珏肯定地回答。
云老头疑惑地盯着王珏看了半天才说:“好,与你赌了,我认为肯定能通过这个提议。”
这獯来爽朗的笑声:“好家伙,两个老倌子躲起来打赌,算我一个。”
饨+入的老头,王珏笑道:“杨老倌,你真会凑热闹。”
饨来的人,是杨卓的爷爷。在这样的家庭能够畅通地登上二楼,绝对是与王珏亲近的人。
云老倌却认真地说:“杨老倌,你的注,押在谁身上。”
杨卓的爷爷笑道:“我押珏老倌赢。”
这个时候,s省的常委会还在进行,中午和晚餐都是在常委楼的小餐厅就餐,会议开了一整天,才进+入取消收费体制的分成提议的表决阶段。
至于成立公安厅政保总队的提议,很顺利地通过,总队长是经过民+主测评的左宇。
左宇在益州市任公安局长好几年,一直没有解决高配的问题,这次算是解决了副厅级待遇。
在会议开始前,陈青云分析了力量比对,发现要顺利通过取消收费的体制分成的提议,真没有把握。
为了争取常委会的力量,当刘畅找到陈青云商议采砂场血案结案的时候,陈青云给刘畅施加了很大的压力。
对待班子成员,陈青云很少采用这样的手段,但他认为,取消收费的体制分成,是进行第二步改革的关键环节,这个时候用点阳谋,对心性不会带来损害。
但陈青云与时闻道还是低估了班子成员的保守心态,使得这个议题的讨论,一度陷入僵局,时闻道不得不采取表决的方式。
同一时间,在大内,田耀华与莫坚强很难得地聚到一块。
“主席,将青云放回s省,真是一着妙棋呀。”莫坚强举起酒杯向田耀示意:“不到一年时间,接连出台两个大的举措,步子是不是太快了点。”
田耀华微笑道:“青云的冲劲不错,修编三定方案的事遇到挫折,却顺势整出编制管理实名制,我看国务院可以考虑在全国推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