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云还是得陪同省委的领导,但整个晚会期间,他的注意力始终没离开过月华真人那个怪异的群体。只是所有的观众都被台上精彩的表演吸引了,没人注意到晚会现场还有几个眼观鼻、鼻观心的怪人。
春节前的事情太多,陈青云忙到农历二十八,才与王菲等人来到燕京。这次他准备了十多只冰冻的黄羊和整整一车的山货,直到二十九日才将年货送完。
有些事情还得亲力亲为。
二十九日晚上,陈拥军领着家人来到箭营醴泉小区,做好了出远门的准备。
陈青云在燕京忙于送礼的时候,卫所与夏响也在蓉城盘点他们的收获。
“卫哥,安平的钱太好赚了。”夏响努力想睁大他的眯糊眼,可每次都以失败告终,却掩饰不了他兴奋的心情:“一块小招牌,竟然可以卖到上千元,这些乡巴佬,真是好哄。”
卫所不屑地说:“没有政府出面,恐怕你卖出十块都困难,别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弄出去数千块招牌。你没在质量方面耍小动作吧,不然我很为难的。”
“不会让卫哥为难的。”夏响变戏法似的从座位旁边拎出一个密码箱说:“这是卫哥的,咱们说好了,二一添作五。公司的运作还算规范,卫哥要不要看账目?”
卫所很自然地接过密码箱说:“没那么小器,我能不相信你吗。难怪这么多人往官道的独木桥上挤,这钱来得太容易了,我都不敢相信是真的。不过,夏响你得把手脚弄干净了,千万不能出岔子。”
“卫哥,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夏响眨着眯糊眼说:“我知道你忙,估计你连安平最好玩的八仙湖都没去过。过几天我带几个美眉到安平,就到八仙湖去,咱们也乐呵乐呵。”
大年三十的下午,在西大洋的佰得群岛,佰得王国的国王汤中良、王后龙香妃与王子汤玉领着大群的男女等候在佰得王国唯一的机场上。汤中良看太阳偏西了,回头对汤玉说:“你大哥不是有什么事情耽搁吧?”
“父亲放心,大哥有重要的事情请你帮忙呢,不敢不来的。”汤玉自信地说:“大哥一言九鼎,从来不说假话和空话。只是姐姐要参加华夏央视春晚,错过今天的机会了。”
汤中良自豪地说:“你姐进+入青城派,估计很难离开华夏。当年有高人说你姐的机遇就在华夏,不然我怎么放心让她独自在华夏闯荡十多年。”
父子俩正议论着,高空响起轰鸣声,银白色的飞机钻出云层,向佰得机场盘旋而来。
“到了,到了。”机场上等候的人群都露出激动的神情:终于不用再等候了。
陈青云陪着陈拥军走出机舱的时候,地勤人员飞快地将弦梯推来;不远处的红地毯上,汤中良与汤玉父子微笑着注视机舱口;红地毯旁边,数十人的仪仗队身穿三军制服、整齐、威严地持枪肃立。
“老大,太隆重了吧,好像我们在出国访问似的。”陈拥军有点底气不足地说:“别玩得过头了啊,你还在体制内呢。”
陈青云笑道:“父亲放心,我躲起来,你检阅应当行。”
“你敢,快快前行。”
检阅还是必须的,但机场演讲那套就免了。汤中良也只是把面子给足,不敢真的像接待国家元首那么去玩。
王菲、俞雅见到佰得岛的热带气象,兴奋地拉着鲁妍与林巧向海边走去。特别是俞雅,对大海更是情有独钟。
陈青云急于看到生产“鸟红茶”原料的地方,从机场出来后拉着汤玉就走,汤玉笑道:“远着呢,从没看见哥如此上心。晚上有大型的地方特色晚会,明后天去吧。”
“佰得王,你应该是华夏人吧。”国宴之后,汤中良与陈拥军来到王宫的花园,陈拥军好奇地说:“从小玉的身世看,佰得王就位的时间应该不会很长。”
“陈兄慧眼如炬呀。”汤中良感慨地说:“我可是地地道道的华夏人,二十多年前,那段暗淡的日子里,我与妻子受到迫害,无奈之下,离开华夏。机缘巧合,成了佰得国的国王,也算是有了安身之所。”
陈拥军从汤中良话语中听出了自豪,不失时机地说:“时势造英雄,中良兄恰逢其时呀。”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汤中良闻言哈哈大笑:“拥军兄有事请直说,中良无有不从。”
陈拥军老脸泛红,笑道:“兄弟此行,还真有一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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