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痕端坐在龙椅上,眉眼上扬,面色凝静,浑身散发出冷郁的气场。
殿堂上一位浑身是伤的兵士单膝跪着,他神色凄楚的道:“小将替护国将军传讯,北国大军已经攻破凡城,正在向禹城行军!”
金凤殿一时人心大乱。“什么时候,南国已经失了两城给北国了?”
“陆大人不是带领着南国的军队和夏国的军队驻扎在泗水五城么?”
“天啦,南国这是要变天了么?”
洛痕一掌拍在龙椅的扶手上,冷喝道:“你们闹什么!”
群臣俯首,金凤殿安静下来。
洛痕问受伤的小兵:“护国将军已经带兵撤退到禹城了么?”
“禀女王大人,是的。”
洛痕手握紧:“凡城一战,我军伤亡多少?”
小兵咬牙:“过半。”
洛痕手按住额头:“北国的主将与副将是谁?”
小兵眼神中闪过惶恐:“北王亲自率兵出征,三大副将分别是北国的风将军风越,雨将军雨生,雷将军雷鸣。”
南国的朝堂再次哗然了。
百官私语,“北国是用全国之力来攻打南国么?”
“北王亲征,南国真是好大的面子啊。”
“灭顶之灾啊,灭顶之灾!”
洛痕站起身,向众人投以冷厉的目光:“只有无能之辈,才会在大敌来临之前,窃窃私语。”
许章出列,神情激愤:“北国不过是期我南国无人!”
洛痕眸色幽深,她冷声问道:“那许卿认为南国无人么?”
许章被洛痕身上的煞气所吓,低头道:“也许北王觉得南国之君为女子,所以认为南国好欺负。”
“哈”洛痕冷笑,她负手而立,“是北王这样认为还是许大人这样认为?”
许章惊出一身冷汗。
洛痕面色阴冷的道:“国有大难,你们不给朕想对策也就罢了,竟还有心思挑衅本王,真当朕好脾气么?来人啦,将许章给我重打五十大板!”
面对盛怒的洛痕,南国朝臣无人敢求情,许章慌了,他跪倒在地,哭号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看在臣为为南国三朝效忠的份上,就饶了臣这次吧!”
洛痕冷冷的看着涕泪横流的许章:“三朝效忠,所以你就在朕的面前倚老卖老?”
许章浑身哆嗦:“臣不敢!臣不敢啊!”
洛痕挥手:“给朕拖下去!”
许章被侍卫拉出金凤殿,洛痕冷声问道:“众卿可有对策抵御北国大军?”
李然出列道:“我们可以向夏国求助,说动夏国派军队攻打北国首都叶城,实施围魏救赵之计。”
洛痕点头:“李大人说得有理,可是不日前朕就修书一封给夏王,又修书一封给夏国太子,均未得到回复。李大人可愿代表南国出使夏国,就联手对抗北国一事与夏王商讨呢?”
李然鞠躬:“臣万死不辞。”
兵部尚书萧强出列:“远水解不了近渴,北王已经步步逼近,南国不能不采取行动。昨日听市井传闻,夏将军被北军重伤,南国以无人能抵御北国的精锐之师。”
洛痕冷笑:“呵,又是无人么?朕决定御驾亲征,让天下人看看,南国是不是无人!”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啊!”
洛痕面色坚定:“朕意已决。朕出征时,南国一切事务都由太上皇监管!”
萧强出声:“南王陛下!”
洛痕看着萧强:“萧大人无需多说。”
萧强抱拳,刚毅的脸满是坚定:“臣只是希望能同陛下一块出征,保护陛下的安全!”
洛痕清冷的眼中有了笑意:“朕正有此意!”
锁玉阁中,洛痕一身浅绿色女装,额间三瓣桃花,薄唇染朱,清绝的气质妖娆的面庞,让陆谨看得有些发愣。
陆谨看了洛痕好一会儿,他才苦笑道:“宫里的下人都说过去的南国淮太子,如今的南王是女人,我还不信!你这么清冷这么狠绝这么奸诈的人,怎么可能是女人?”
洛痕手指尖夹着棋子,闲闲的敲打着棋盘:“你是在取笑我么?”
陆谨摇头:“不是,我在笑我自己,争了那么久,竟然连你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真是可笑。”
洛痕在棋盘上落下一子:“遇上神机妙算的我,你栽得也不冤。”
陆谨也落下一子:“你倒是一如既往的厚颜无耻。”
洛痕不在意的笑了笑:“这盘棋,我若赢了,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可好?”
陆谨诧异的道:“谨不过是南王的阶下囚,南王对谨能有何求?”
洛痕轻轻一笑,整个人不再是清冷的模样:“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对你没所求?”
陆谨被洛痕的笑容蛊惑了,洛痕落下一子后,淡淡的说道:“你输了。”
陆谨一看棋盘,大势已去,无奈的摇头:“要赢你真的很难。”
洛痕站起身,没有女儿应有的柔弱,她像一颗孤松一样站着:“北王率军伐南,朕打算御驾亲征。”
陆谨神色淡淡:“这与我何干?”可是他紧握的手暴露了他的震撼。
洛痕说道:“若朕没能回得来,南国就交给你了,厚待父皇和母后。”
陆谨激动的站起身,手不小心碰翻了棋盘,黑白的棋子四处飞溅,他瞪大眼睛:“洛痕,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洛痕点头:“南国拜托你了,如果是你,应该也能成为一名好皇帝吧。”
陆谨紧握双拳:“你把江山交给一个想要夺你江山的人,还一脸淡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