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看,这是什么?“刘平献宝一样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个金灿灿的糖果,透明还带有密密麻麻亮片的塑料包装纸捏在手上碎碎作响。
这个女儿乖巧可爱,谁人不喜谁人不爱!连刘平这种对生活心如死灰的人看到她都像看到人间天使一般。
“是太妃糖!“安安兴高采烈的捧着双手,等着刘平放在她手上,蓝色眼睛漾出比亮片还要剔透的光芒。
安安爱吃这个牌子的糖,再贵刘平都会想方设法的买回来给她。
“恩,还有好大一盒呢!都在你房里!“刘平如愿的把手上的一颗糖放在安安手上,正准备站起身的时候,安安把刚刚拆开的糖送在刘平脸上,清冽的声音说”爸爸,你吃,太妃糖可甜了!“
看着女儿清澈的眼神,甜美的笑容,美丽安静的面庞,刘平脸抽搐了一下,原本显得有些狰狞得脸一下子柔和起来,在光线暗叹的房子里,轮廓也十分清晰,恍惚间安若遗以为他还是那个白嫩俊秀的阳光少年。
这个可爱的傻孩子,不管什么好东西都懂得和别人分享。
刘平会心的笑,拿起安安的手准位置,借她的手将糖塞进自己嘴里,深深吮吸糖果中的甜,神情陶醉的像从来没有尝过一样。
安若遗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发现安若遗呆呆的目光后,刘平才回过神来,执着拐棍神色如常的对安安说”安安,去房间里找糖去吧?“
安若遗也收回目光,手整理了眼前的刘海,又蹲下一张一张的捡地上的纸。良久,才对正摸索着自己房间的安安说“安安,这个周末妈妈带你去张阿姨那儿唱歌,你回房间好好唱,待会儿妈妈会亲自来检查!“
他一回来免不了一场争执,她不愿孩子牵扯其中。
收拾,整理,打扫,经过安若遗的一番辛劳,原本乱七八糟的狭小空间也整齐起来。
刘平专心致志的看着她,不置一言也没准备动手帮她。
安若遗低头用抹布把茶几擦了一遍,收拢的刘海又落了下来,女人终究会被岁月打败,再完美的她不经保养,也粗糙起来,加上强烈的疲惫感让她看起来苍白无力。
她将一塌儿童书籍摆放在上面,拿着抹布,抬头看着他淡漠地说“怎么样?找到钱了没?“
他一年顶多在家呆半年,每次回来有什么好事啊!无非就是来讨钱的。
“你不是一直在存钱吗?“怎么会只找到了几百块,刘平干脆向她摊牌,厚着脸皮问。
若遗木无表情拿着抹布经过他身侧,走向卧室,看到卧室也是乱七八糟,火气就不打一处来。
欠他的,不能对他发火!
深吸一口气,继续收收捡捡。
咚咚咚的声音又响起,不知怎的,安若遗觉得自己真的很厌恶敲地板的声音,无论是高跟鞋敲得还是拐棍敲得。
“我存钱是给安安治眼睛的,你不想想这些年你拿了我多少钱,我哪还有剩的?”安若遗听到越来越近的敲击声说,她知道她进了房间。
“你不是说会照顾我一辈子吗?怎么,才拿你点钱就不乐意了?”刘平冷笑着说,眼光愈加的锐利。
安若遗想起过去,他的腿是为了救她和安安才会断的,心下一软,回过头说“我不是……”
还没说完,刘平扭曲的变了形的脸就横亘在眼前,丢掉拐棍,重重的将她压在床上,口里喘着粗气。
安若遗不好推开他,但又压得难受,为难的开口“刘平,我……”
“你不是要照顾我吗?你不是我老婆吗?怎么嫌弃我?“刘平阴狠的目光灼灼的将要把她吞噬。
安若遗双手抵在中间,不得动弹。“不是,我……“
刘平似是故意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嘴已经在她脖子上开始舔舐了,好像她是一个比糖果更好吃的甜品,容不得慢慢吮吸,甚至来不及细嚼慢咽的,只想一口把她吞下。
安若遗决绝的别过头去,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推开他,他说的对,自己是她的妻子,没有理由再拒绝他,可是……
他的嘴唇越来越不安分,沿着她光滑细嫩的肌肤一寸一寸往下,粗糙的双手更是肮脏的四处乱摸,身体像蛇一样在她身体上攀爬摇晃,安若遗闭着眼默默地忍受着,她以为自己忍受得了,可是就在他要撕开她上衣的时候,安若遗大梦初醒般,大喊“不要!“,用力的推开她。
安若遗站起身,手拢着撕得凌乱不堪的衣服,泪眼婆娑的看着他。
被推翻的刘平要着嘴唇倔强地爬起来,脸上还带着冷冽的笑意,任谁也看不出他方才饿狼似的行径,也许他这是自嘲。
“哈哈,若若,你不要我,没关系!“刘平坐起来后阴寒的看着她,嘴角勾起轻浮一笑”你连安安的眼睛都不要了?“
谈到安安,安若遗不得不立马勒住情绪的缰绳,喜极而泣,急不可耐的脱口问他“你说安安的眼睛可以恢复视力了?“
“不过,要钱!“刘平掷地有声的给她几个字。
对阿!要钱,安若遗怎么会不清楚,从她第一次单独离家开始,她就知道这个世界作什么都要钱。所以他的安安的眼睛也必须用钱来换,如果只是要钱,即使她倾家荡产做牛做马都在所不惜,可是她没有家产也没人愿意让她做牛马。
“要多少钱?那可不可以先做手术?我分期还!“安若遗期盼的看着他。
“当然不行,而且这个手术名额好像还是国家扶持的,部分费用由国家承担,家属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