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轻烟在离开的时候,怨毒地看了看星柘的房门,这一幕刚好被星柘看见了,星柘无意识的笑了笑,眼睛里有一种复杂的情绪。他对月轻烟是虚情假意,月轻烟对他又何尝不是呢?累呀!活着真累!星柘无时不刻不在想着同一个问题,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为权力?为名利?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实上他自己都不知道,总之一个字“累!”,人活着本身就累,累身又累心,活受罪!
月轻烟在星柘的书房里没有等多久,星柘就来了,星柘木然地走到桌子边,和月轻烟面对面坐下,两个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都沉默地看着对方。星柘懒洋洋地用一支手支撐着自己的脸,目光游离不定,一会儿看向窗外,一会儿又看看天花板,他现在连说话都没有劲了,什么话都不想说,不想说就不说。
月轻烟一直在等,等星柘主动给她说话,可惜她失败了,星柘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要和她说话,月轻烟实在是忍不住了,主动开口说话:“星柘,你可不可以借我一万两银子?我想把小红辞退了,(月轻烟是斯文人,不好在星柘面前说把小红赶走。)小红没大没小的,今天居然公开和我顶嘴,我实在是受不了啦!既然相看两相怨,不如不见。
小红开口要一万两银子才肯离开,我身上一文钱都没有,只好找你开口借银子。银子我会想方设法还给你的,我现在没有别的愿望,只要耳根子清静。我可以给你写一张欠条,你觉得怎么样?”月轻烟扭扭捏捏了老半天,才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借钱的确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月轻烟的脸都红了,羞愧的低下了头。她是鼓起勇气来找星柘帮忙的,星柘若是不答应,她就在地上找一个缝隙钻下去。
“呵呵呵......轻烟需要银子开口就是了。说什么借不借的。我们俩个之间还用得着说借字吗?我马上派人把银子给你拿过来。小红不听使唤我就另外给你调两个丫头来侍候你怎么样?”星柘轻轻拍了拍手心,守在门外的下人连忙进来。
“二皇子有什么吩咐?”
“你到管家那里去说一下,叫他拿一张一万两银子的银票过来,随便叫他带上两个听话乖巧的丫头,快去快回。”星柘不耐烦地吩咐道,心里不耐烦,表面上没有说出来。下人答应了一声,急匆匆地离开了。
月轻烟急忙起身谢过星柘,“谢谢你星柘,待哥月离。请他把银子给你送过来。谢谢你帮我解了燃眉之急,我要是没有银子打发小红离开。一定是会被她笑话的,刚才她就笑话我,说我身无分文......”
“轻烟说什么呢?不是说了不用谢了吗?我们俩之间是不用这么客气的,呵呵呵!”星柘忽然笑了几声,掩饰心中的尴尬。他迟疑了片刻,(须臾之间)慢慢从凳子上站起来,饶过桌子几步。来到月轻烟身横轻楼在怀里。他们俩之间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亲热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俩变得若即若离了呢?
月轻烟顺势依在星柘的怀里,她知道,星柘对她不一定是真心实意的,但是她不想错过这片刻的温存,享受暂时的温暖。两颗孤独而寂寂寞寞的心,在这一刻相互依靠在一起。有些时候,月轻烟会迷茫,她非常担心自己的心有一天会不受自己的控制,而飞走了。假戏真做的事情自古有之,她很害怕,害怕自己真的爱上了星柘,每次想到可能会有这的事情发生,她就惊骇不已,实在是太可怕了,“爱”这个字是她永永远远不能去碰的东西。
星柘怀里搂着月轻烟,而脑子里却想着的是另外一件事,另外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兰水芙,没错!星柘心里无时不刻不在想着兰水芙。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知道,或许是从他第一眼看见兰水芙的时候开始;或许是从他代替星极做新郎的时候开始;或许是从他知道兰水芙是女人身的时候开始......他不知道,他自己的心在什么时候沦陷了,早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了,他之所以想要达到权力的顶峰,就是想和兰水芙一起君临天下。
星柘以为,兰水芙是一个喜欢权力的人,他有了杖力,兰水芙就会喜欢他,(他个人的想法,不代表兰水芙的想法。)为自己心爱的人做再多的事,也是值得的,哪怕是让他去死,他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反而会高高兴兴地去死。
管家进屋的时候,就看见了这一幕,管家故意猛咳几声,假意敲了敲门,随后径直走了进去。主人的事他早就见怪不怪了,才多大点事呀!
月轻烟不知道管家会忽然冒出来,小脸顿时羞得绯红,她不喜欢表演,尤其是在下人面前和男人卿卿我我的,她很不喜欢。但是星柘不松手,她能怎么办?总不能强行从星柘怀里挣脱吧?这点她是可以做到的,就是不知道星柘会不会高兴。扭扭捏捏了好一会儿,月轻烟没有从星柘怀里挣脱出来,想看就看吧,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月轻烟决定豁出去了。
“二皇子,这是您吩咐我拿来的银票。”管家轻轻地把手中的银票放在桌子上面,回头把自己身后的两个小丫头推到自己面前,“二皇子,这两个丫头是我们家里最聪明伶俐的丫头,专门叫来侍候月轻烟公主,她们是小兰和小花。小兰小花还不赶紧给月轻烟公主请安。”
“小兰见过公主。”
“小花见过公主。”
“都起来吧!不用给我行大礼。”月轻烟微微抬了一下手臂,示意两个丫头起来,小兰和小花连忙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