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王爷你用不着发誓,用行动来证明吧!我不相信耳朵听见的,我只相隹自己眼睛看见的。我的确和月离之间有赌局之约,至于赌什么,你没有必要知道,就是你想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因为你和我一丁点关系也没有,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如果一定要和我赌,那就等我和月离赌完这局再说。如果我心情好,说不定会和你赌一局,但不是现在。好啦!请齐安王爷让一让,我现在要到西门城门上去会月离,去晚了他该着急了。”兰水芙想用手推开站在自己旁边的星极,星极如同铜墙铁壁一样纹丝不动,不放兰水芙离开。
兰水芙贪念街上的美景,所以坐在靠窗户的位置,星极一来,把她的退路全塞住了,星极若不让开,她只能从窗户跳出去。最气人的是,楚之尧还从星极的身后挤了进来,紧挨着自己的身后站着,自己的身子稍稍往后微微一倾,就很有可能倒在楚之尧的怀抱里,她的背后都能感觉到楚之尧胸脯的温度。兰水芙正想发着,竹东朝她使了一个眼色,小不忍则乱大谋!蒋少陵假意出来打圆场。
“馆长,月离心思极其缜密,考虑事情能看着五步之外,而你最多也就看到两步之外,我看还是算了吧。与其输给月离,不如现在和齐安王爷赌一局,就当解解闷,打发无聊的时间,好不好?”蒋少陵边说边站起来,不动声色地走到星极身边,轻轻把星极推到自己坐位上,还故意对星极眨了眨眼睛,好像他真的在帮星极说话。
蒋少陵的义举令星极十分感动,如此知情识趣的属下实在少见,星极在自己心中给蒋少陵很高的评价。竹东看见蒋少陵起身给星极让了座,他不甘人后,连忙毕恭毕敬把楚之尧请到自己的位置上,楚之尧假意谦虚一翻,然后才扭扭捏捏极不情愿坐下,把文人身上那股子酸腐味发挥的淋漓尽致,迂腐之极,看着就令兰水芙酸的牙痛。
“芙儿,我先前说了,无论你想赌什么我都答应你,你就别去和月离赌了。择日不如撞日,今天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俩来赌一局吧!你说好不好?至于怎么个赌法,你说了算,我一切都听你的。”星极笑嘻嘻地望着兰水芙,眼睛里溢出的柔情能把兰水芙溺死。声音也温柔至极,就像小狗在主人面前撒娇,听得在场所有人头皮发麻,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楚之尧也被星极肉麻的语气弄得魂不守舍,故意用手抚慰自己的胸口,眼睛朝上翻了几个白眼。
该死的混蛋,大男人说话声用得着含糖量那么高吗?兰水芙强忍着心里恶心感,把星极说的话当放屁,臭气一过就没事了,可不能把今天的正事忘了。“齐安王爷,我们既然要赌,那就赌大一点,豪赌一场,一局定胜负,不许反悔。”在星极进茶楼之前,她就给星极下了一个套,套子下面还有一个坑。都钻进套子里了,如果不掉进坑里,怎么对得起自己辛辛苦苦在这儿挖了半天坑呢?踢也要把他踢到坑里去。
“只赌一局?芙儿多赌几局好不好?现在时间还早呢!我们干脆在这儿赌一天怎样?饿了就叫人把饭菜送到这儿来,想玩多久就玩多久,嘿嘿嘿!”星极高兴的哈哈大笑,如此难得的机会,当然要好好把握。
“我只赌一局,齐安王爷不愿意赌就算了,我不会强人所难。竹东,少陵咱们走,齐安王爷是富贵闲人,什么事不做都有饭吃。我们不一样,我们挣了银子才有饭吃,我们没那闲功夫陪他玩。还是去找月离痛痛快快赌一把,然后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兰水芙站起身来准备和竹东蒋少陵离开,星极慌忙拦住。
“芙儿说赌一局就赌一局,我没有意见。芙儿叫我星极就行了,不用叫我齐安王爷,我们是夫妻,别人听见了会怎么想?”星极心里非常不爽,芙儿叫自己齐安王爷,叫月离却直呼其名,可见这两人之间一定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明明是月离约他和楚之尧到同顺客栈去守芙儿,然而月离一个人跑去约芙儿了,还约好今天到西门城门上见面开赌。幸好自己在街上遇见了芙儿,才及时阻止他俩见面,苍天有眼啊!
“行!那就叫你星极吧!”兰水芙不是矫情的人,不想在小事上一直纠结着不放。“星极,你看见竹篮里的鲜花了吗?我们今天就来一个新鲜的赌法。找一块布把鲜花盖上,然后我们猜鲜花的朵数?当然不是猜一共有多少朵,而是猜鲜花的朵数是单还是双?为了公平起见,请楚公子再去买一篮鲜花,和我这篮鲜花放在一起,再猜不迟。”兰水芙的新赌法得到星极的认可,楚之尧兴冲冲地跑到大街上去买鲜花,兰水芙的话对他来说就是圣旨,办不到也要办到。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楚之尧把鲜花买了回来,轻轻放在茶桌上,得意地朝兰水芙抛了几个媚眼。星极看在眼里气得牙根直痒痒,他怎么忘了自己身边还藏着一只到处开屏的孔雀。
“星极,在赌之前我们得把赌资先确定下来,免得赌完之后扯皮耍赖。这样吧!我们各自用纸写下赢了之后我们想到什么东西,比如说对方的财产、或是要对方替自己办一件事等等,大胆地写,把自己想要的写上去。写好之后就放在茶桌上,任何人不许偷看,由楚之尧和竹东看着。我们请茶楼老板来数花,一局定胜负,输赢各安天命,怎样?”
“好!这个赌法新鲜有趣,我完全同意,就按芙儿说的去办。伙计,准备纸墨和笔,再把你们老板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