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莽太行山,飘渺云雾间。
世有两山,东羊肠,西太行,两条绵延千万里的巨大山脉一东一西坐落在钧天苍茫的大地之上。
羊肠,太行宛如钧天两条坚韧的臂膀一样横亘在这片古老的天地间。
东边羊肠山阻隔了薄州,阳州与姊州和冀州之间的往来,中间只有两处山脉断裂之处能够让四州的百姓往来。
但是太行山却与羊肠山不同,这是一条完整绵延没有断裂之处的山脉。
因此,钧天西境两州与中部姊州和冀州基本没有太多的联系。
由于巍巍太行山的阻隔,东边的人无法去往西边,而西边的人也无法来到东边。
唯一将钧天西境两州与整个钧天联系起来的却是绵延太行山中那随处可见的石木栈道。
早在远古时期,钧天之上的先民为了相互往来的便利,在整个太行山中建造了一条条险峻的栈道。
但是,在这样崎岖的山脉之中修建栈道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事实上这件事可以用难于登天来形容。
也正是因为在太行山中修建栈道的困难,虽然钧天西境与钧天其他地方有了联系,但那也是非常脆弱的一种联系,栈道根本不允许太行山两边百姓有太多的往来。
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其中一些栈道逐渐湮没在茫茫太行山中,现在仅有几条能够供人行走往来的栈道遗留了下来。
虽然六年前东部爆发的四州大战一般来说很难波及到西境两州,但在一些有心人的推动下,西境两州之间同样陷入了长久的战乱之中,一直持续到如今还没有结束。
漫漫雄关艰如险,但总会有人需要通过这些栈道去往西境。
这一日,古老的栈道又迎来了两名罕见的旅者,自从战争爆发以来,已经很少有人会通过栈道行走在太行山两边了。
因为不论是往东走还是往西走,人们最终走向的还是不绝的战乱,所幸人们干脆就不走了。
两名旅者一老一少,一高一矮,静静地立于栈道之外,再往前走就是艰苦的太行深山了。
“少主,你真的决定了要继续西行吗?若是不回去,继续呆在东边你这一生或许可以好过一些。”那名老者满面沧桑之色,皱纹已经刻满了他的眉头,此时,老者转身怜惜地看着青年道。
“阿伯,我们出来也只不过两年多的时间,这两年我也见过太多的事了,也经历过许多我一生都不可能经历的事,两年的时间已经足够了,我这剩下的一生即便是白白浪费掉也无所谓了。”青年看着古老的栈道感叹道。
“少主你这又是何苦呢?即便我们回去了也改变不了太多,那恶人现在已经快要将整个王朝侵吞了,单凭少主你一人和老奴这半残的身子已经阻止不了他了。”
“若是少主真有心,还是为先王留下一丝血脉传承下去也好过这样去送死。”老者低声道。
“阿伯,有些东西不是生死的问题,而是人心的问题。”青年低头将一块碎石慢慢地踢向悬崖边上,然后一脚将其踢下悬崖,良久之后,崖下也没有传来任何重物落地声。
“该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虽然希望渺茫,但到最后起码我可以安心的闭上眼,无愧地离开这个世界。”
青年回头眼神柔和地看着老者道:“只是阿伯,我们木家欠你太多,以后我也恐怕没有机会回报你了。”
老者淡然一笑道:“少主又何必说这些,当初老奴既然选择了跟随家主就没有想过要什么回报。”
苍凉的山脉之上两道人影渺小如蚁,最后毅然踏上了那条古老的栈道。
漫漫太行山雄伟而绵延,顺着钧天西境两州从绝地大裂谷起一直向南蜿蜒而去,一直到最南方,太行山蓦然改变了行进的轨迹向西转折而去。
最终,太行山止步于钧天最西方的奔宁山脉,与那条更加辉煌苍莽的山脉融为一体,将钧天西境两州紧紧包围于中心。
太行山再往南却是赤江了。
若说绝地大裂谷蔓延钧天北部,是将钧天与巨鹿大泽割裂而开的无上奇迹,那么赤江也可被冠以同等荣耀,只不过相比于绝地大裂谷的广阔,这条大江稍弱一些罢了。
赤江位于钧天大陆中部偏南位置,自西发源于奔宁山脉和部分太行山的细小溪流,一直向东流经冀州,阳州,最终注入奔腾的东海之中。
赤江富饶而宽广,宛若系在钧天大陆腰部的一根璀璨锦缎。
越过太行山,跨过赤江,再往南就是钧天西南部一个独一无二,有别于钧天其他八州的戎州的地界了。
戎州坐落于钧天大陆西南方,北临赤江,西靠奔宁山脉,东部一条玉龙雪山将戎州与钧天南境其他两州割裂而开。
至于戎州的南方则是一片起伏无边的丘陵,一直向着最南方蔓延而去,据说到现在都没有人探清那片丘陵究竟蔓延到了何方。
所以,戎州也可以说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大州了。
只不过相比于钧天西境两州,戎州却显得富饶得多了。
在戎州的整个境内,到处都是荒莽的山林,一颗颗高大粗壮,不知生长了几千年几万年的繁茂榕树将这片奇特的州朝点缀成了一片森林的海洋。
到处都是树木,到处都是一片绿色,而其中的大多数树木都是榕树。
戎州的王都名为戎都,但是一般人们都将戎都称作榕都,榕树的榕,至于原因也可想而知了。
“加入彩虹卫是戎州每一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