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冀阳薄四州交界之处,北羊肠山南端一座孤立的山脉之上,这片世间最为宏伟的巨城宛若一头洪荒巨兽一般静静地趴伏在那里,耐心地打量着这片古老的天地,守护着人所不知的无尽秘密。#251#20320;
站在天工城矮小的城门之前,打量着这座世所闻名的巨城,伫足良久的两名黑衣人这才相视一眼缓缓迈步走入城池内部,天工城的前两层一般都不会有太大的限制,几乎人人都可以随意往来第一层和第二层。
两名黑衣人进入第一层之后,站在宽阔的主道上左右前后打量了起来。
“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一如三十多年前那样”
其中一名黑衣人只是扫视了几眼,最终喃语一句,随后继续迈步向着天工城二层走去。
天工城九层无比广阔,尤其是第一层与第二层之间的距离更是非常遥远,一般人想要进入天工城第二层都会选择乘坐马车前去,不然光靠脚走不知地走多长时间,不过这两名黑衣人并没有乘坐任何马车。
行走间两侧房屋人影纷纷向后倒退而去,宛若消散的光影一般可望而不可摸,几次眨眼的功夫两名黑衣人影就已来到天工城第二层的城门之前,没有受到任何阻拦俩人直接进入了第二层。
随后两名黑衣人没有再停留继续向着第三层行去,来到第三层的城门之前,两名黑衣人却是被拦了下来,从第三层开始天工城就不是任何人都能随意进入了,进入第三层就进入了天工下院,这里虽是外院但一般也只有天工院的弟子才可进入,其他闲杂人等都会被阻拦在外。
被阻拦而下后,两名黑衣人脸上皆露出了不耐之色,其中一人大袖一挥,袖口蓦地外翻而起,随即一朵奇异的印记就出现在守城的几名天工院弟子眼前。
那印记仿佛三滴水滴相互融合凝结而成的花瓣一样,通体呈青黑之色,即便是被绣在黑衣之上也清晰无比,只因那三滴水滴太过栩栩如生了,就如真的浸墨水滴一般隐隐悬垂而下。
当看到这个怪异的水滴印记之后,那几名弟子全都面色一变,立即向后退去,不再阻拦两名黑衣人,任由他们自由地通过三层城门继续向着天工城更高层迈步行去,待到两名黑衣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其中一名弟子迅速摸出身上一枚令牌,然后在令牌上一个金色小巧的锤头上按了按,只见那把锤头表面光华一闪就恢复如初。
“他们为什么会来我天工院”直到这时那名弟子才与另外几名同伴议论了起来。
之后,两名黑衣人一路行向天工城更高层却再也没有受到阻拦,一直来到天工城第八层两名黑衣人才停下脚步,第八层已经是天工院的核心之地了,这里一般都是院中众位院长,长老以及一些宗师级匠师的居所之处,再往上天工城的第九层却是天工殿了。
正当两名黑衣人左右搜寻一番,最终选好方向向着右侧行去之时,这时另外一道身材结实,面容刚毅的中年人蓦地出现在俩人身前。
“两位来我天工院有何贵干”
“让开”
然而两名黑衣人仿佛全然不将中年人放在眼里,其中一人冷斥一声,脸上竟开始逐渐显露出一股慑人的杀气,似是一言不和就要在天工城第八层中动手。
中年人见此情况不由冷哼道:“两位不要忘了这里是我天工院的地盘,不是其他随意来往之地。”
“让开”
两名黑衣人脸色冰冷,对于中年人的话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其中甚至夹杂着不耐的神色。
一直好言好语的中年人这时终于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脸上瞬间布满阴云,身上气势一放沉声道:“天工院不欢迎两位,两位从哪里来最好回哪里去,不然就别怪我天工院不给你们面子。”
天工城第八层许多人都看到了街边这一幕,一些人不由驻足有些担心的望向这边,唯有临街一侧以为白发苍苍的老人依旧专注地锻打着自己手中一枚梅花状的铁圈,对街边这一侧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视若无睹。
“你们在造门,田稚,谁给你这样的胆子”
蓦地,其中一名黑衣人身上露出一丝危险之色,厉声质问道那名中年人。
而中年人陡然听到这样的话,脸上神色一变,不过随即还口反驳道:“无稽之谈,你们从哪里得到这样的消息”
黑衣人冷眼看着中年人,杀气腾腾道:“明人不说暗话,你们天工院一而再再而三地造门,难道不将整个钧天毁掉你们就不甘心吗”
天工城第八层,两名黑衣人与一名中年人对峙在大街之上,三人仿若处于另外一片**的天都中一般,周围的人只能看到三人的身影以及三人说话的动作,却无法听到三人究竟说的是什么话,即便是通过三人的说话的口型都无法推断出三人说的话。
就仿佛有一层迷雾阻隔在他们与三人之间,而他们也只是雾里看花,心下猜测着三人可能的对话。
“笑话,天工院什么时候要毁掉钧天了相比于你们,我天工院才是真正立誓守护钧天。”中年人嗤笑一声,毫不留情地反驳道黑衣人的话。
“将门毁掉,不然我们出手替你们毁掉”
终于黑衣人再懒得与中年人争论下去,直接放下这样一句话,大有言出必行的架势,倒也很有威慑之力。
不过显然中年人不会受两名黑衣人所威胁,“立刻离开天工城,不然休怪我天工院不客气了。”
中年人话音刚落,另外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