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放松下来,就感觉到小腿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异物的存在感提醒着我,我的小腿在刚才中弹了。我轻轻的掀起裤腿,露出中弹的部位。小腿肚上一个弹孔,伤口处正在往外留着鲜血,弹孔边的肉微微往外翻着。
“野狼,我小腿中枪了。”我咬着牙说。
野狼凑了过来,看见我腿上的伤,开始从他的医药箱往外拿东西。手术刀,镊子,还有针管。
“按住她!”野狼开口说。
山狼和森林狼走过来,一个人按住我的肩膀,一个人按住我的腿。野狼拿出针管要给我打麻醉药。
“不要打麻醉药,打了影响行动。”野狼医药箱里的麻醉剂是有限的,而这次行动危机重重。伤口在腿上我可以忍耐。药留在关键的时刻使用。
绷直了脊背,我咬着袖口的衣服,嘴里含糊不清的说,“来吧!”
野狼拿起手术刀在我受伤的地方割开一个十字花,用镊子轻轻挑动着伤口里面的肉,寻找子弹。我痛的汗如雨下,全身绷的僵硬,微微颤抖着。牙紧紧的咬着衣服。
寻找到子弹后,野狼一用力,把子弹拔了出来,一小股鲜血喷了出来,溅在他脸上。他用袖子擦了一下脸,然后从箱子里翻出针线和酒精,用酒精擦干净血迹后,开始给我缝合伤口。缝合之后,撒上止血药,放上纱布。然后用纱布绕着腿缠了几圈。现在他只能给我简单的处理一下伤口。
等野狼处理完之后,山狼他们才松开手。
我放下裤腿,站起身。伤口的疼痛让我忍不住皱眉。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豺狼开口说。“雪候鸟怎么样?”
“没事。”我压着嗓子回答。
豺狼深深看了我一眼,便带着队伍往深处前行了。
我们前进的速度放慢。一边走一边打量四周,不知道敌人会在什么地方设下埋伏。开始前行的时候,还能感觉到伤口传来阵阵的疼痛,随着情绪的紧张,疼痛渐渐被我忽略了。
我们此刻离特一队发送信息的地点不远了。豺狼走了一段时间。再次停住了。我们四下搜索,并没有发现敌人的行踪后,豺狼用无线电联系上级,是否有特一队的最新近况。我们已经快要达到特一队发送信息的地点了。
总部很快反馈信息,通过搜索无线电波,特一队刚刚在牛莽山出现过。豺狼掏出地图。我们赶到牛莽山只需要一个多小时。前提是不遇见伏击的情况下。
我们向牛莽山前进。一路上遇见两小伙的伏击队伍,人数不多,都在不到十人。大家英勇向前冲。结果就是多少身上都带点伤,西伯利亚狼肩部中枪,好在没打到要害部位,子弹取出后不影响战斗。大家分担了些西伯利亚狼的背包。
一个多小时的路,因为有人阻击,我们走了三个多小时才到。终于赶到牛莽山,天也渐渐黑了下来。豺狼在山脚下找到了特一队留下的符号信息。破解之后,内容就是他们准备往山上走。如果有自己队伍到来看到信息。希望我们从西南方向攻击打开包围圈。
掏出指南针,配合着地图,豺狼制定了作战计划后我们便整装出发。西南方向上山。战斗队形慢慢向山上走,树林安静极了。只有我们走路踩到枯枝烂叶的声音,格外清晰。天还没有全黑,还是能看见不远处的前方。如果有选择,我们一定不会这个时候上山。如果被拦击,敌人在上。我们在下,地形不利。如果在黑夜的话,会更好一些。可是特一队的情况容不得我们再耽误。
终于我们还在遇见了埋伏的人。山狼首先中枪倒下,子弹打在胸口。虽然不是要害位置,但是情况却不乐观。敌人的手雷扔过来,我们忙翻身多开,寻找掩体。子弹扫来,我们只能躲在后面,一点办法没有。由下攻上,自古以来都是用尸体堆上去的。
我们一边开枪,一边不断换着掩体。野狼找不到机会给山狼处理伤口。对面的敌人和我们进行一番火力交锋之后就不在紧逼靠近,停在原地,反而有点固守阵地的意思。
我们只能进行火力试探,时不时的骚扰一下。希望特一队的人听见交火声能向我们所在的方向靠拢,给山上的敌人来给两面夹击。
果然没过了了多久,山上响起枪声。我们开始加大火力压迫向上冲。敌人被我们两面夹击,终于不低,渐渐往边上撤退。
月亮升上天空的时候,我们终于在牛莽山和特一队的人员成功汇合。
汇合之后,我们火速撤出牛莽山,向西北方向前进。两个小时后,我们停住脚步,进行原地休整。豺狼他们把背包里的弹药拿出来,特一队的人补充完弹药之后靠在树下休息。
我习惯性的扫了一圈,特一队少了一个人。我看不清他们的脸,加上认识的时间不长,我不知道少了谁。突然觉得心情有点沉重。
雪狐来到我身边坐下。我掏出剩下的巧克力递给他。他放在嘴里。“受伤了?”他问。
我嗯了一声。把水壶递给他。雪狐他们这段时间,一直在山里转悠,没有找到水源,几个人的水壶几乎都喝空了。从他干得起皮的嘴唇上就能发现。
他喝了一小口水。靠在我边上闭上眼睛。“伤到哪里了?”他的声音充满疲惫。我猜他靠我的时候闻到我身上的血腥味,从而判断出我受了伤。
还没等我说话,他已经睡着了。显然最近这段时间,他们都没休息过。雪雕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