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她这个样子，程启锐的心中又忍不住有些心疼：“你也不要想太多，你和杨导的选择都是双向性的，不是所有女人给她们见到杨牧安的机会就能把握住的。”
所有女人？是谁？是程启锐过去的女人吗？
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失言，当敏夏瑜抬起头再度望着程启锐的时候，他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敏夏瑜现在有些明白了，要伺候这些所谓的有钱男人其实并不容易，时间久了，程启锐的真面目开始暴露了，至少这个男人也是有脾气的。
为了缓和略显尴尬的气氛，程启锐拿起敏夏瑜的手机，那画面还停留在那个被誉为二次元长发男经典的妖怪家教图片上。他说：“男人留长发，不觉得很怪吗？”
“那也可以理解为有个性吧。”
“有个性？艺术家的个性？怎么杨牧安业界这么闻名的老家伙，都没见他留长发以示个性？”
给杨导弄个跟妖怪家教一样的菠萝发型？想到那个奇怪的画面，敏夏瑜终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就在这时，服务员将牛排端了上来，看到敏夏瑜和程启锐的笑容，只有二十出头的女孩子放下盘子后足足停留了有三分钟，那双乌黑的眼珠子滴溜溜地在敏夏瑜和程启锐之间来回打转。
等到这个年龄不大的女孩子走了之后，程启锐并没有开动盘子里的食物，而是一手拿刀、一手拿叉地笑着说：“我说，敏大明星，刚才那个小姑娘是认出你来了吧？”
从刚才那个服务员的态度，敏夏瑜能够感觉到她是认出了自己的，因为敏夏瑜演的角色虽然都是配角，质量较低，但好就好在数量比较庞大，认出她是演员的人还是很多的，况且百度上也有她的粉丝，只是她有另外的看法。“我倒认为她是认出了程总您。”程启锐也经常登上财经新闻和杂志报刊等，有人认识他也不足为奇。
想来，这家店层次比较高，服务员都是经过素质培养的，所以她才会认出了两人还装作不经心的，只是想要多看个几眼。
“反正我不要当娘娘腔！”程启锐用刀狠狠切开了一块牛排，斩钉截铁地说着。
“没人这样说，还是吃东西吧。”敏夏瑜抿了口红酒，想起那个晚上在酒店里和程启锐的经历，那瓶红酒的味道比眼前的这杯要好出许多。
一晃眼，她居然真的开始和程启锐在一起了，而且还能坐上好车，逛豪华餐厅。这是她的梦想吗？
应该不是，或者说从来都不可能是。但……
只要是女人，多多少少经历这些的时候，都会有种奇怪的满足感，许是心头一点点的虚荣心在作祟。
原来只要稍微松一小口，就能得到这么多好处了。
等到吃得差不多了，程启锐并没有放下刀叉，而是用一种深思的笑容盯着敏夏瑜：“我说，你跟我说去科技馆是为了故意吸引我的注意吗？”
“为什么这么问？”敏夏瑜觉得这其中没有关联性啊，但是她还是拿出纸巾擦了擦嘴。
“你觉得会有女人约会想去科技馆的吗？”
是吗？为什么在她的心里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呢？其实她很早就想去科技馆了，只是苏美桦这个好友据称去过不下十次，她的其他朋友则似乎都很忙，没什么时间。她过去就想过如果有男朋友的话，第一个要去的地方就是科技馆。
在她的心里，游乐园、电影院是司空见惯的都市场所，还不如去科技馆增长点知识更实际一些呢。
“真的吗？”她只能歪着脑袋发问。
“那么下次是哪里，水族馆吗？植物园？或者野生动物园？”程启锐似乎被自己的笑话给惊倒了，鼻子里发出了哼哼的笑声。
“听起来值得考虑。”敏夏瑜说的是实话。
但坐在对面的那个男人显然不这么认为。
“好吧，那我说我就是为了吸引你的注意，程总是不是就满意了？”无奈，敏夏瑜只能为了照顾对面男人的心情而说好话。
“那我很荣幸，希望你继续用这种方式吸引我。”
敏夏瑜以为程启锐说这句话也是调情的一种手段，可是当她与程启锐的目光对视的时候，她才发现那双瞳孔中透露的真诚，竟然又让她想起了霍耀辰。
程启锐还不承认呢，可他们两个真的很相似好不好，连神态都如出一辙。
霍耀辰……不会是程启锐的老爸在外面的私生子吧……
原谅她的想象力又离开主题了。
就在这时，敏夏瑜的手机铃声打破了他们对视的暂时宁静。
见敏夏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程启锐善意地提醒她：“怎么不接？”
等到敏夏瑜划开了手机屏幕，程启锐又笑了：“难道是别的男人？”
“怎么可能！”敏夏瑜连忙为自己抗辩。
事实上，电话是苏美桦打过来的，问敏夏瑜下午有没有空，正好她在网上抢到了某个还未开放的音乐剧的提前预览票，是部具有讽刺意义的生活剧，想让敏夏瑜一起去看。
敏夏瑜当然是拒绝了。
等到敏夏瑜放下手机，聪明如程启锐早就发现了。“是你那个叫做苏美桦的助理吧？”
“是的。”
“她还可以吗？”言下之意就是，需要我帮你换掉吗？
“不用，她很好的，而且还是我的好朋友。”
程启锐流露出一番“我懂了”的表情，旋即又说：“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让她换去天星的高层，她想到哪个部门工作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