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陵兰岛的极光与别出的比较起来,更加的绚烂多彩,在岑寂的冰原上空极光闪动着魂魄的迷人色彩,鬼魅般地飘忽不定,艳绝尘寰。t/几千万年,也许几亿年,它来无影去无踪不定时地光顾这里,仿佛在悄悄地眨着迷人眼光,展示给南极冰原一个妖艳的笑靥。
这极光就像大自然投射在无边夜幕上的一场辉煌大戏,就像三个月前,在纽约湾的海面上,那场烟火表演。
如果,此刻,郎天慎在自己身边多好。
李森顿感索然。
耳畔,是两个大男人的惊叫声:
"快看,红色的,像红色的带子,甩向那边了!"
"蓝色的,这时氩气的光!"
"哇!怎么可以这么快!"
"又出现了,那边,那边,看到没有,你最喜欢的绿色!"
李森实在看不下去了:"第一次看极光吗?你们都吵到别人了!"
裴义连忙整理衣服从段子文的雪橇上下来,侍立一旁。
但段子文正兴奋中:"以前看过的极光没有今天的美!"
"这有什么不同,极光不都是这样的?"李森突然有所领悟,"不会是——因为今天陪伴的人不同吧?"
"陪伴的人?"段子文却望向裴义。
裴义羞涩低头——男人的羞涩,太要命了!
港城。
两天的画报拍摄结束了,郎天慎走出了摄影棚。t/
这两天的欢快场面的拍摄太累了,笑得腮帮子酸痛。
郎天慎一边做着面部放松操,一边向停车场走去,正做到鼓腮瞪眼这一节时,恰巧走到自己的保姆车前,看到沉鱼落雁的范双冰。
范双冰带着拍画报时的妆站在郎天慎的车前,见郎天慎走来,先是惊讶的指着郎天慎的脸,继而抚掌大笑,女神大笑时,原来和女神经病没什么区别。
郎天慎于是就鼓腮瞪眼的做完这一节,等她笑完。
"收工了,怎么还不走?"
范双冰收起了笑容:"搭你车!"
郎天慎指着不远处范双冰的车:"你的车不是在那边?"
"你的舒服,我喜欢坐你的车!"说完,不等郎天慎说话,就开门坐了进去。
郎天慎只好跟在后面坐在她身边,拍拍她的头:"是不是很久都没上头条了?要不要我帮你?"
范双冰嗤之以鼻:"我随便穿一件凤凰礼服仙鹤装的就能上头条,要你帮?"
"那么,今天,有什么事?"
范双冰却沉默了。
"在想什么?"
"在想,今天用什么花样来追你,才能让你动心。"
范双冰一向是语不惊人死不休,镜头前说话大胆,让每一个男人都觉得:这个女人在勾引我!镜头下,又像一个旧时的小脚女人,门禁十点,绝不逾规,演了这么多年戏,到现在,肩膀以下膝盖以上就从没露过!
"我的心中——"
"已经有一个人了?这话你已经说过了,但你还是失恋了!"
郎天慎愕然:"失恋?你怎么知道?"
"直觉!恋爱中的人,不是你这副样子!"
车开上高速路了,夜色迷离,同样迷离的,还有范双冰的双眼:"我不想只是在镜头前与你拉手,与你拥抱。刚才,拍到第五组镜头时,我靠在你的后背,听你的心跳,我当时在想,如果前面没有镜头,周围没有这样多的工作人员,你还会不会心跳这么平稳,我很想试一下!"
郎天慎望着范双冰的一双含情目,一张绝世颜,这样近,近到稍一倾身,就可以吻上她的红唇,但,郎天慎做出一副认真的样子:"刚才,拍第六组镜头时,你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很舒服的样子,我当时也在想,拍了这么多年戏,都是别人靠着我的肩膀。靠在别人的肩膀上,会是什么感觉呢?想一想,还从没靠过别人肩膀,来,让我靠一下!"
说着,郎天慎真的把头放在了范双冰的肩膀上:"不怎么舒服呀!"
把头抬起来,捏了捏范双冰的肩膀:"不要减肥了,全是骨头了,硌死了!"
爱情戏一下子变成了友情戏了,这算什么!
范双冰突然想起了什么:"我还有个paty,我的车呢,还在后面跟着么?你的车,也不是那么舒服的,找个地方停下吧,我要下车了!"
车又启程上路,刘冲坐了过来,望着后面渐渐远去的范双冰的车:"没想到,你还会这一招呢?女神哎,你也舍得拒绝?"
"做好你自己的事,盯得怎么样了?"
"她就从来没发言过,上线也极少!"
"她上线过?"郎天慎几乎跳了起来,"为什么不告诉我!"
"就——就一两次,而且,非常短,我拿起电话的功夫,她就下线了!"
郎天慎又坐了回去:"下次,一定要告诉我!"
"唉,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苦自己!?"
格陵兰岛。玫瑰酒馆。
北欧人的浪漫是骨子里的,即使是在冰天雪地的季节里,也仍然离不开鲜花、美酒、香氛、音乐。
酒馆很小,但气氛温馨而暧昧,幽微的灯光,淡淡的香气,角落里,几个缠绵的情侣。
酒馆的老板鹤发童颜,典型的欧洲绅士,李森一进来,就热情地迎上去,用贴面礼表达自己的热情好客:"我开酒馆三十多年,你是光临我的酒馆的客人中最美的一位,我可以送两支玫瑰给你和你的情郎吗?“
老绅士从花瓶中取出两支玫瑰,一只递到李森的手上,另一支——他看到眼前站着的两个男人,不知该给哪一位:"两位都这么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