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为什么在这里?还隐藏身份支支吾吾!”青阳天依对盛子凌礼貌三分,并不代表她会这么简单放过尹千城。
这敌意分外直白。只是紫衣银发不明白这份对自己的敌视从而何来。要知道自己可是从没有和这位骄纵公主有什么交集。
盛子凌倒是先开口回敬了,“怎么?公主似乎忘了,尹千城她是我凤朝的南浔王,是三年前汤水之战重要的参与者,是至烽军的主子,是此次交换质子我凤朝派出来的,如何不能在此?”
“凌王说的有理,倒是本宫一时忘了。”青阳天依的话虽然是变相的道歉,但话却似咬牙切齿蹦出来的。
盛子凌说话丝毫不懂留情面:“公主若是记性不好,以后说话前就该想想清楚。”诚然他的字典里没有留情面这三个字
青阳天依被他几次三番呛得哑口无言,一时十分郁闷却又无法排遣,只是对尹千城的不满更加强烈。
到最后两方都有些尴尬,还是盛子元一句话岔开话题:“五哥去见过高勋陛下了吗?”
“还没有。”盛子凌才风尘仆仆赶到这里,也自然知道这样僵着不是什么愉快的事,转向对青阳天依道:“本王匆匆赶来,未做停顿赶来为一听大师佛法,既然错过,劳公主代本王向贵国陛下道安吧。估计贵国陛下也没有闲暇招待本王。”
盛子凌就是这种人,不管是在自己地盘还是别人地盘,不管是别人求他还是他求别人,永远都是他一派说一不二容不得商量的盛气凌人。看来也是名字取得好。
“凌王既然都这么说了,本宫自然做足主人家该有的样子。”青阳天依话中有话,说时还挑衅得看向紫衣银发。
紫衣银发虽然仍旧一头雾水,但她身上有一点可贵,那就是心理素质极好。这点丝毫没有分量的眼神威胁,她根本看不在眼角余光。
一旁静静不语的普贤大师倒是也来凑热闹,“普贤原来还不知道凌施主对佛法也是兴致不减,今次凌施主诚心却留遗憾。看来有些事迟了就迟了,再继续就是执念了。”
原来普贤大师不止凑热闹而已。
在场明眼人都知道盛子凌不过是借讲佛之事。而普贤大师也借听讲佛之事,这话里大有忠告盛子凌的意味。
紫衣银发突然想起了倚红楼那个绾绾,那个夜倾渊说有她三分眉眼的女子,心下不自觉叹了一口气。
盛子凌眸光一暗,只是低沉简单道:“大师的话,凌记下了。”
听如此说,便是该告辞了。也对,他们是因为互换质子而来,自然不能在桑梓久待。但今天前来幸而有普贤大师讲佛做遮掩。
最后盛子凌等人看了一眼盛子逸,四人便就此告辞离开莲华居。
“等一下。”青阳天依突然道,见四人回过身,“尹千城,盛子逸必然是我的驸马。我青阳天依想做的事必然做到。”
即便紫衣银发好心性,被人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莫名挑衅也是十分倒胃口,面上却是处变不惊道:“栢颜,你可是听到什么声音?”
栢颜与之一起生活相处十年,十分懂她的性子,道:“不知道,应该是乌鸦乱叫吧。”
栢颜平时沉默寡言,没想到一开口也是如此语不惊人死不休。盛子元和盛子逸都忍不住一笑。盛子凌也是一笑,笑过心下将栢颜两字默念了一遍,心想似乎没听过这号人。
“尹千城,你是什么意思?你明明就听到了!”青阳天依何曾被人如此折辱过,是可忍孰不可忍,“还有你。”她一只手指指着栢颜,“你算是什么东西,也配无视本宫!”
紫色衣袖覆着手用了十分力气将青阳天依指在半空的手打落,“你又算是什么东西!别拿你高勋公主的破身份在我面前显摆,你给栢颜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严词厉语她尹千城又不是不会!
紫衣银发是彻底怒了,栢颜岂是随随便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侮辱的。她也算是看出来了,青阳天依就是见好都不知道收的人,真真不能侧面敌之,“还有,你的什么心思我管不着。说大话谁都会,你要是有真本事就拿出瞧瞧。”
能得紫衣银发如此,盛子凌更是一惊:这个栢颜究竟是何许人也!反观栢颜,受紫衣银发维护如斯,倒是处之泰然。
“你、你不过……”青阳天依显然是不敢相信自己会遭如此责斥痛骂。
紫衣银发眼神扫过来,她硬生生的住了口。青阳天依也算是在战场上经历生死的人,却无端因为紫衣银发的一个眼神察觉到生生蚀骨的寒意和杀气。
盛子逸也是面上一寒,“天依公主,你少说两句。”
将她的手打落,说她高勋公主的破身份,说她连提鞋都不配!青阳天依一跺脚,“好!尹千城,你给我等着!”说完便出了莲华居。
紫衣银发缓过来,“大师,扰了您清静了。”
“尹施主客气。”普贤大师道,“只望尹施主记得,三年前汤水之战为何以两国交换质子暂时平息。”
“大师放心。这点大义千城还是知道的。大师乃世外之人,都能为了涉及汤水之战,千城自然亦不辜负大师的一片苦心。”
三年前汤水之战两国僵持不下,普贤大师说服当时高勋的领兵统帅,又在尹千城和盛子元的担保下,将这场战事用两国交换质子三年的商议,平息了这场使黎明百姓受苦受难的战火。
普贤大师合手以送。
出了莲华居。
紫衣银发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