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参见太后、皇上。”司洛芸微微福身行礼。
司皇后到来前,皇帝的脸色一直阴沉着,看到司皇后后稍有缓和。
“皇后请起吧。”独孤夜温和地道。
“谢皇上。”
春晓上前扶起司洛芸。
徐太后冷眼看着皇帝对司皇后明显的关心,再看看从皇帝过来到现在,连大公主的尸身一眼也未看的态度……这对比明显到瞎子也“看”得到了!
众妃妾向司皇后行礼,起身时视线都忍不住羡慕的投向皇后娘娘那隆起的腹部!
如今皇后娘娘怀着龙嗣,就算大公主的死真的与皇后娘娘有什么关系,有了肚子里这个孩子当护身符,也是无大碍啊!
皇帝赐座给皇后,司洛芸落座后眼角瞥向了内殿的方向,却因角度问题并没有看到什么。
“既然皇后来了,就把话都说清楚吧!”徐太后扬声地道。“皇后,大公主是吃了从你们凤宫拿来的糕点,因异物卡喉窒息而死,这件事你怎么解释!”
“母后,朕说了,这只是个意外!”独孤夜望着徐太后冷声地道,“点心并非皇后亲手所做,她又如何解释?朕请皇后过来,只是想让她知道此事与凤宫有关,并非是让母后审问皇后!”
该给的脸面已经给了,徐太后再咄咄逼人,也别怪他这个皇帝不孝了!
果然,徐太后被皇帝严厉的反驳气得脸色红白交错了几次,然后怒道:“好哇!皇上这是要徇私?皇后是为皇上生了一儿一女,可大公主也是皇上的女儿!皇上也不能一味的包庇皇后!哀家听说民间已有皇后迫害后宫妃妾的流言传出,如今大公主又因凤宫出来的酥酪糕毙命,皇上好好想一想其中的厉害关系吧!”
“多谢母后教诲。”皇帝淡淡地应道,“关于大公主之死,朕会让人严查真相,到底是意外、还是有人蓄意谋害,肯定会有个结果!”
“不行,哀家今日就要弄明白那酥酪糕的事!皇后,你给哀家解释解释,为何大公主吃的那块酥酪糕里有异物,难道真的是你宫里小厨房的人制作时失误?那怎么吃到异物的不是二公主或大皇子,偏偏是今天去了你宫中的大公主?”徐太后不依不饶地追问,双眼如炬地瞪着从坐下后就一直未开口的司皇后!“若此时死的是大……是二公主,哀家就不信皇后会……”
“母后!”独孤夜生气地扬声喝止徐太后!这个女人竟然诅咒他的福宝和虎儿!
“皇上,母后提醒得是。”司洛芸也开了口。她面色微冷,语气却无情绪起伏地道,“日后,臣妾定命人严加管理凤宫小厨房,并对小厨房作出的吃食认真检查。”
“你!”徐太后被皇后的左右言他气得瞪眼,“皇后,你以为哀家是在说你凤宫的小厨房管得不够严吗?”
“那母后是何意思?还请母后明示!”司洛芸抬起眼帘,眸光坚毅地望着徐太后,“难道母后是想指责臣妾故意命人在糕点里掺了异物,只为了要四岁的大公主的命?”
“皇后!”独孤夜气恼地看向司洛芸。
他不愿她卷进风波里,所以极力压制徐太后的指控!他也相信司洛芸不会害大公主,只要事情真相查明,就会还她一个清白!可她却在激怒徐太后!
“皇上。”司洛芸的视线转向皇帝,柔声地道,“想必母后也是想尽快弄清事实真相,才会传唤臣妾过来。臣妾也不愿大公主走得不明不白,所以无论母后想质问臣妾什么,臣妾都会如实回答。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若是回避倒有心虚之嫌。”
“可……”独孤夜担心地看着司洛芸,怕有孕的她因情绪激动动了胎气!
况且,大公主的尸身还停在内殿,万一冲撞了司洛芸腹中的胎儿就不好了!
司洛芸明白独孤夜想护着自己,但有时候女人的战场,男人根本无法插手!除非在最后用“蛮力”一断胜负!就冲着徐太后竟口无遮拦的咒福宝和虎儿像大公主那样早夭,作为母亲的她也不会轻易善罢干休!
徐太后,这后宫之中只有一个女人是“王”,也是该决出高低的时候了!
“好一个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徐太后冷笑出声地道,“哀家也是为了后宫安宁、皇帝子嗣着想,才要查明大公主的死因!如果皇后给哀家一个合理的解释,哀家自不会冤枉了你!如果解释不清楚,即使大公主不是你所害,这管治自己宫中宫人不严、致皇家公主死亡之罪也是不轻!还有,皇后回答哀家的问话,你为何不跪?难道是蔑视哀家这个非皇帝生母的太后吗?”
独孤夜刚想发脾气和徐太后撕破脸,司洛芸却已经站起身上前一步轻按了一下独孤夜的手臂,然后提起裙摆由春晓扶着跪在地上。
“臣妾不敢对太后不敬。”司洛芸恭敬地道。
徐太后瞥了一眼皇帝面容紧绷、咬牙切齿、双拳紧握的样子,得意地的挑挑眉。
“哀家也不是那铁石心肠的人!念在皇后怀有龙嗣的份上,便站着回话吧!”她就是看不顺眼独孤夜与司洛芸实后深情的模样!
皇帝如何?皇后又如何?在他们之上还有一位大燕太后!若他们敢无视自己,大燕臣民都会唾骂他们这对帝后不孝、不配为人君!
司洛芸只得又被扶着站起来,这一跪一起就折腾得她身上见汗了!
如果不是司洛芸那一按,还有意味不明的制止眼神,独孤夜差一点儿就和徐太后翻了脸!但他也明白,强制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