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匆匆跑到衙门,找到刘师爷,他还没来得及问,就被刘师爷扔过来的银子砸到脸上。
"刘师爷,这是怎么了?"猴子忍着痛小心地问。
刘师爷指了指他"你们,你们怎么弄的?还跟我说是一个不起眼的丫头?你知不知道,这丫头帮过县大人?现在这事被捅了上去,要真查下去,不但你们要倒霉,我也要受你们牵连!"
"不可能啊,我去打听过她家得情况,怎么会和县大人有交情?师爷您救救我们,教教我们该怎么做?"
刘师爷眼睛一眯"这事说来话长,不过事到如今,只有把这件事咬死,才是唯一的办法。"
"可是您说大人认识那个丫头,会不会?"猴子担忧。
"我已经帮你们找了两个人证,只要把这个案子办成铁案,咱们就都没事,不然大家一起遭殃!"
"师爷费心了,我们兄弟日后一定重谢!"猴子笑了起来。
阮素素被带到公堂,她很快发现,事实和自己想的还是有些出入,虽然她凭借伶俐的口齿、清晰的思路,还有身上的几处伤势,博得了县大人以及大多数围观者的认同。可是刘师爷不时的几句引导,还有莫名出现的两名人证,还是让她处于不利的一方。
要知道,无论什么时候,审案最看重的就是证据,那边现在出现的两名假人证明显是有备而来,一时间还真没好办法,毕竟她现在无法证明那两人是假冒的。
"被告阮氏女,你可有新的证据或人证?"温县令微微皱着眉问。
"没有。"阮素素无奈地说。
与此同时,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从人群林传来"有!"
阮素素惊讶的回过头,只见那个看守义庄的神秘老人薛老,慢慢的从人群里走出来。
有几名衙役认出了他,见温大人并没有喝止,就放他进去了。他进去没有任何行礼,只是依旧弓着背,"老夫当日恰巧看见此事,可以证明这事罪在原告,这丫头只是出手自保。"
"胡说,你根本就是再作伪证!"猴子立刻怒声喝到。
薛老慢慢走到那两名人证面前,看着他们缓缓说道"的确是有人做伪证,你们说呢?"
那二人被他一看,直觉得浑身发冷,大脑一片空白,"是我,是我们做伪证,我们再也不敢了。"
阮素素将二人的反映尽收眼底,之后疑惑的偷偷看了看那个老人,他做了什么?为什么那两个人会突然翻供?这个薛老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会帮自己?
"大胆!竟敢藐视公堂戏弄本官,拖下去各打二十大板!"温县令愠怒道。
挨了一顿打,两人老实交代了受人指使的事,阮素素当庭释放,猴子和虎子不但被判以诬告罪,更要赔偿阮素素的医药费。偷鸡不成失把米的二人最后面如土色。刘师爷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揭发,也只能下岗。
整个审讯过程虽然短暂,但真的可以说是峰回路转,让她的心情数变,退堂之后阮素素想找老人道谢,却没找到,问了衙役说已经离开了。
"素素!"刚出衙门,王筠岚就开心的走到她面前"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阮素素有些惊喜。
王筠岚羞涩地笑了笑"你的事我们昨天听三宝说了,当时爹不在,就没直接答应,其实我娘认识县令夫人,所以就过来帮你打听打听。还好你现在没事了,快回家吧,阮伯伯一定很着急。"
阮素素恍然大悟"原来是王夫人帮的忙,实在太麻烦你们了,我一定会登门拜谢的!"
"这些以后再说,你回去吧!"王筠岚说。
"可是你一个人可以吗?我先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我去温大人家找娘和姐姐,很近的。"王筠岚推辞道。
既然这样阮素素也不再耽搁,飞快的跑回家。
当阮勇看见她时,激动的叫了一声"素素!"之后就大声喝道"跪下!"
阮素素依言跪了下去,低声说"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你现在有能耐了,什么事都瞒着我,你还当我是你爹吗!"阮勇生气地说。
这是阮素素第一次见他发火,却也非常理解,"爹我真的错了,以后再也不让您担心了。"
"义父,您别生气了,对身体不好,而且这件事也不能怪义姐,她也受伤了,怕您担心才没告诉您。"三宝说。
"受伤了?伤到哪了?重不重?让爹看看。"阮勇颤声说。
"不重,都是皮外伤,您看都快好了。"阮素素卷起袖子。
"哎!都是爹,要不是我这一倒下,你也不用去受那罪,都是爹没用!"阮勇流着泪说。
阮素素忙帮他擦眼泪"爹,您别瞎想,没事的,我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素素,咱们不做生意了,家里的钱够撑到爹好起来了,到时候爹去打猎,你就做女孩子该做的事情。"
阮素素轻轻笑了笑"不管男女,我只是在做一个子女应该做的事,照顾您,照顾这个家,我不觉得辛苦,也不觉得累。您放心,那两个地痞已经被抓起来了,今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可是。。。"
"爹,别可是了,您要是不放心,就赶快好起来,到时候就听您的。我身上都臭死了,先去洗洗。"阮素素吐吐舌头跑走了。
"这孩子!"阮勇开始有些发愁,没有娘教她女红,再加上她这种没有女孩样的性格,再过几年该怎么找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