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小屁孩才认识好一会就要互相拜访了,我一直站在里间的房门门边,nicky拉着蓉蓉往房门这边来才看到我,惊喜地说:“y!你回来了!”
又兴冲冲地跟蓉蓉说:“蓉蓉,她就是nicky的y是不是很漂亮?!”
蓉蓉甜甜地对我说了一声:“阿姨好!”
我也跟她打了一声招呼,朝nicky扬了扬棒棒和水仙花说:“nicky,ky喜欢的水仙花哦!”
ky把棒棒抱过去对蓉蓉说:“蓉蓉,它是棒棒!棒棒是ky的生日礼物!棒棒吃阳光就可以和nicky一起长高长大!”
蓉蓉说:“蓉蓉不喜欢这个礼物,它会扎蓉蓉!”
“你不要碰棒棒的毛毛,棒棒不会扎你!”
ky把瓷花盆让给蓉蓉抱,蓉蓉胆怯地摇摇头不敢抱。t
之前抱她在花园里散步的那个年轻女人敲了一下门,笑着对我说:“我家蓉蓉是不是在这里玩?”
蓉蓉听到声音,甜甜地说:“妈妈,蓉蓉在这里!”
她拖着大大的绒毛狗到她妈妈跟前说:“妈妈,蓉蓉认识了新朋友,nicky还送给蓉蓉大大的礼物!”
“蓉蓉有没有谢谢nicky和阿姨?”
她妈妈把她头上的大帽子扶正了问她。她乖巧地向我和nicky道谢。她还要这里玩,她妈妈哄她回去吃药。她只好先回去。
我把棒棒和水仙花都拿到阳台上摆好,nicky跟在我后面,眨巴着大眼睛看了看水仙花又仰头看着我问:“y!你把水仙花花从花园里抱到这里了?”
我捏捏他的小脸说:“这个不是花园里的水仙花花,是y从floky的!”
y!”
他欢喜地抱着我腿,我把他抱起来。他搂着我的脖子在我的脸颊上亲了又亲。他借着我的高度,睁大眼睛俯视阳台上的水仙花,又要凑下鼻子闻一闻。
他闻了一会,忽然转过脸问我:“y,什么是养父?”
我愣了一下,他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我没有回答他,试探地问:“nicky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他眨巴一下眼睛说:“nicky刚才睡醒的时候听见daddy在外面的客厅和一个医生说,他是nicky的养父。他的血型和nicky的都不一样,还用去配型吗?”
我急眨了眨眼,一时无法接收nicky所给我传达的信息。威廉是nicky的养父?他怎么可能是nicky的养父?他对nicky的疼爱,对nicky的教育,对nicky那种令人心疼的怜惜......他竟然只是nicky的养父???
my!”
ky睁着大眼睛仰脸看着我,期待着我的回答。
我快速回过神,强脸笑笑说:“养父就是英语里的daddy,那个医生肯定是中国人。所以daddy才用汉语跟他说。”
之前我一直以为克里斯蒂娜是威廉的妻子,nicky是威廉的儿子。在知道克里斯蒂娜只是nicky的家庭教师的时候,克里斯蒂娜只说威廉没有结婚却没有提及nicky。也就是说nicky的养子身份只有威廉一个人知道,他肯定也希望越少人知道越好,尤其是nicky。
ky很相信我说的话,很快又将注意力集中到水仙花上。
中午吃了饭他又要睡觉,我把他哄睡了就去那间休息室找威廉。威廉不在,我想打电话问问也不知道从何问起。问了也没有任何意义。nicky是他的亲生儿子也好,养子也好,他一样疼爱他,一样会因为他的病而担心。
威廉一直没有回来,到了晚上七点钟的时候,克里斯蒂娜和茜茜一起来了。
克里斯蒂娜说:“谷,你回去休息吧!我和茜茜在这里陪着nicky就行了!”
ky已经睡下了,我也有点累了,早想找张床躺倒。我扶着脑门踏进花花世界的大门,就见阿雅坐在林美美的插花的凳子上,托腮望着门外发呆,小马哥也坐在她旁边发呆。
“阿雅,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是不是该请产假了?”
我走到他俩跟前,他俩还保持发呆的姿势。
阿雅听到我说话的声音才回过神,一把抓住我说:“你可算回来了!快去看看威廉吧!”
我一愣,快速反应过来问:“威廉怎么了?”
“一天都没吃东西了,桥谷今天也没让营业,就一个人在那里.......”
阿雅扬着下巴往桥谷那边指了一下,我往对面的玻璃墙看了一下才注意到桥谷里的灯光很昏暗。平日里桥谷一般都是十一点半的时候才歇业,现在才八点。没了往银白的灯光,玻璃墙和花花世界之间的街道也变得昏暗了。
阿雅说:“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你去劝劝他,不管怎么样也要吃点东西。”
小马哥这次也不吃醋了,也催着我去劝威廉。
低婉的钢琴声从桥谷大门里飘出来,我走到门边就看见威廉一个人坐在黑色的钢琴前,微低着头。白皙修长的手指在黑白键上缓慢的移动。
低婉的旋律断断续续从他的手指下飞扬出来,他弹的曲子是nicky生日那晚他和nicky合奏的《paby》。同样的曲子,没有了小提琴的伴奏,单纯的钢琴演奏变得单调,孤殇。
桥谷里的灯光很微弱,只有钢琴上方亮着一盏小灯。他微低着头,我一点也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在哀婉的曲调中,灯光下的世界好像变成了一座孤岛。只有他一个人在孤岛上。好像有风在吹动,好像有雨的氤氲,在他的孤岛上,他依旧美丽的像一幅风景画,却又无比飘渺,遥不可及。
在他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