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牺牲,在现在是一个动词,有献身的意思。好比伽格愿意为他的佛献身。但是刘阆说的牺牲却是另外一层意思了。
但在古代,牺牲是个名词,人们在祭祀上天、神灵、祖宗的时候,是杀取奴隶的,把真正的活人来献给上天、神灵和祖宗,后来人杀得太多了,奴隶不够用了,就改为用牛羊来代替,所以,牛羊就是牺牲。自原的牺牲当然是很伟大的,如伽格,为自己的教派做一个叛逆者,做出自己所有的奉献,但是非自愿的,则是可怜的可悲的。
刘阆就觉得自己可能被逼迫成为可悲的无辜的牺牲品。
不,我不能成为牺牲品,如果一定要做,我要做欧巴的牺牲品,到死之前,我能听到欧巴亲口对我说:爱……
伽格看了一眼刘阆,看她一副千般不情愿,万分恼恨的样子,再加眉间突然聚起来的一股缠绵之意,嘴角却是向上扬,一双大圆眼睛还是似笑非笑,唉,这姑娘天生一副笑面孔,天生一尊慈悲的模样,她的脸上如何能一下聚集了这么多的神情,好似……
伽格有些发呆,迟迟答不了话,终于醒悟过来,转过脸去,看向天空说:“阆姑娘,你误会了,我不会牺牲你,我请你来,只是想请你帮个忙,想请你助我一臂之力而已。”
“到底要请我帮什么忙?你找错人了吧?我什么都不会,我在家最多会做个番茄炒蛋,我煮菜都是全部材料丢在一起,然后一锅煮熟,没有人爱吃,我甚至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我找不到安智明,我可能连国都回不了,我的护照都在他那里,我能帮助你什么呢?”刘阆说话像筛豆子,说得又急又快,脸红耳赤地辩白自己。
迦叶不搭话,昂着头直向前快步走,刘阆只好小跑跟上,走了一段路,眼前出现一方正方形的池塘,池水清澈见底,衬着蓝蓝的天色,有云朵入了池水中,便成了一色的了。池塘边上砌着一尺宽的石壁,各种肤色、着各种僧衣的和尚围坐在那里,一个个气定神闲,盘着腿入定,进入冥想世界中。
“伽格,他们在做什么?是在修炼么?”刘阆一会就忘记跟伽格生气了,一边打量着入定的僧人,一边问道。
“此池子是佛主悉迦弁尼曾经沐浴过的地方,据说人们在这里盘坐入定后,如果能在冥思中入了神,就能看到自己的前世,阆姑娘你要不要试一下?看看自己的前世到底是谁?”伽格不看刘阆,盯着池水回答。
“好好好,我要试一试!”在神仙洞府的时候,守仁道长还有德全就一直叫自己“真君真君”的,欧巴在道观里也说过自己是有着三遛长胡子太乙真君的后修,但她自己本人没见过,能亲眼看看当然是最好。
刘阆跳上石台,高高站着,没有马上盘腿坐下,她居高临下看着伽格,想起一事来,问:“伽格,你说这池子这么灵,那你试过了没有?你的前世又是何许人呢?”刘长得帅,前世一定也不赖,会不会是哪一国的王子呢?自己一直没有跟他闹翻,不就因为他长得有几分帅嘛。
“我的前世……呃,我的精气不够,入定不深,我还看不出我的前世是什么。”伽格答道。
“好好,我现在试一下。”刘阆坐下来,盘腿坐好,手心向上,心内默念静心修习咒,很快就进入修炼状态,她的精灵在空白的世界里飘飞,穿透往复……
智明在小车上的后座,正襟危坐,他的腰板挺直,两只手握在一起,他的身边坐着辛佗,辛蒂坐在副驾上,连南开车。车里没有人说话,空气凝住了,如?得很紧的弦,只要有人拔一下,弦就会断了。
车子默默开了十分钟,辛蒂用印度话低声跟辛佗说了几句,辛佗还拿出手机拔了电话,在手机上说了几分钟,又向辛苦蒂报告什么。智明支棱着耳朵听他们的对话,无奈他们说什么他一句也听不懂,凭直觉知道他们在说刘阆的行踪,他的两道眉拧在一起,看看辛佗又看看辛蒂,满眼疑虑。
辛佗转头说话了:“先生,我刚才问过了,阆姑娘在鹿野苑,是安全的,我们不敢强带她过来,因为劫她的人会拼命,我们去的人已死了好几个了。”
“劫她的人会拼命?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劫她?他们是什么人?”智明的冷静从容早就滚到一边去,只剩下煞煞冒出来的一团团火烟。
辛佗看着他,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没有说话。
“智明先生,阆姑娘……是你的爱?”辛蒂在后视镜上看着智明,她没有回头,清晰地问了一句。
焦雷滚滚,智明的心里梗着一股疼,他喘不过气来,什么也说不出来,爱还是不爱,不需要答案,答案就是事实,事实是不能公告的。
什么时候,于青天白日之下剥下自己的心来,血淋淋地看见,那上面都是一个字!一个字!一个字……
“如果有必要,你会为阆姑娘牺牲吗?”辛蒂又追问了一句。
牺牲?这里的牺牲,是献出生命的意思。为雄伟的事业献出生命是伟大的,为了心爱的人献出生命,同样需要最大的勇气。
辛蒂不用听到智明的回答,她已经知道答案了,她神情黯然地看向窗外。车停了,大觉菩提寺就在眼前,但辛蒂坐着不动,好像完全不知道车已经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