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的风寒来的快,去的也快,两日过去便也没有大碍。
只是阿娇的那一场昏倒,可是惊吓到了不少人,除了当时在场的刘彻,便数刘嫖与窦太皇太后最为紧张。
阿娇是他们的宝贝疙瘩,皇后昏倒这样的大事很快便传到了她们的耳中,窦太后最是直接,将刘彻叫去了长信殿,直接询问是这怎么一回事。
对于这件事情,刘彻也不敢欺瞒,将事情的来源经过向窦太皇太后大致叙说,然后便静候老人家的训话。
刘彻已经做好挨骂的准备了,毕竟是他犯了错。
窦太皇太后也毫不含糊,将来龙去脉理顺,便是斥骂道,“当初那个说娶了阿娇后,便会一生一世好好护着的人去哪儿了?”
刘彻自知理亏,于是便默不作声。
在这件事情上,他本就有错,是他对不起阿娇。
心知窦太皇太后眼睛不好使,于是刘彻便很是诚恳的说道,“皇祖母,彻儿知错了,是彻儿对不住阿娇。”
刘彻良好的认错态度让窦太皇太后也不好再说什么,将手上的拐杖敲在地面上,发出“咚咚”的声响,口中利落的说道,“既然阿娇是你的妻,你便要好好照顾她,你们夫妻间的事情哀家也不好插手,如今你便说说,那卫子夫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刘彻不懂窦太皇太后的意思,适才他便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如今窦太皇太后的意思是?
“……皇祖母是想问什么?”
“哀家是想问,你想要怎样安置那个女人。”窦太皇太后说道,心知阿娇的脾气,想必到如今阿娇也没有问出这话来,既然此时刘彻在她这儿,那她便替阿娇问问吧。
刘彻顿时一愣,他不是吃惊于窦太皇太后为何会问出这样的话来,他只是吃惊为何一向宠爱阿娇的皇祖母竟然是这样的态度。
知道他的子嗣不是在阿娇腹中,窦太皇太后居然没有发怒。
心中是这样疑惑,可是嘴上还是恭敬的说着,“目前就让她这样吧,等孩子出生再说。”
“你想让皇子出生便无名无份?”
不管母亲有什么样的过错,孩子都是无辜的,况且那还是皇帝的第一个子嗣,此事更是不能含糊。虽然那孩子的母亲不是阿娇,可是从长远来看,那孩子的母亲也是有功劳的,不能因为阿娇,而将孩子的母亲搁置。
这是窦太皇太后心中的想法。
“……”窦太皇太后的意思刘彻并不是没有想过,只是相对于阿娇,一个孩子又算得了什么,于是刘彻便说道,“等到卫子夫真的生下皇子,那也不会迟!”
“所以你便将那女人一直安置在温室?”窦太皇太后用那无神的眼神看向刘彻的方向。
“就先这样吧……”刘彻感到很是无奈。
“阿娇可不是好糊弄之人,你说服她了?”想到她那骄傲的外孙女,窦太皇太后的话语转的很快。
阿娇……
刘彻苦笑,“她说她会等我的。”
是的,阿娇是这样说的,她说她会等着,会一直在椒房殿等着……
“但愿会如此!”窦太皇太后意味深长的说道。阿娇的性子她很是清楚,她不愿妥协的事情,就是再怎样她也不会接受。那强硬的性子,从小到大,更是有增长的趋势。
只是阿娇这次为什么会做出这样不符合她个性的事情,窦太皇太后她却又无法得知。
相对于窦太皇太后的斥责,刘嫖的做法却是动静大了些。
刘彻从长乐宫回来,便听到林福的禀报,说是从宫外传来消息,建章的卫青被刘嫖请去了堂邑侯府。
不用动脑子,刘彻都知刘嫖是何心思,定是阿娇昏倒之事传到了堂邑侯府,刘嫖探查片刻便知道了卫子夫这人的存在,宫中之人动不了,便拿起了远离未央宫的人来泄愤。
得到这消息时,刘彻并未做多想,他觉得刘嫖不过是因为气不过便拿起卫青来惩戒,并不会做出过大的事情。
可是事情的发展并不如刘彻所想那般,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刘彻便得到消息,刘嫖竟然要在堂邑侯府处决了卫青,幸好当时有外人阻拦,否则此时卫青早已是刀下亡魂。
带着疑惑赶往堂邑侯府,卫青毕竟是卫子夫的弟弟,而如今卫子夫腹中还有着他的孩子。再怎样,刘彻还是得前去阻止的。
再说,那处决卫青之人还是阿娇的母亲。
堂邑侯府并没有想象中的混乱,刘彻走进府内时,还是安静一片,奴婢侍女井井有条的做着自己的事情,见着刘彻的到来,还恭敬的跪在一旁行礼。刘彻心想,看来刘嫖也不想将事情闹到众人皆知的地步。
于是放宽了心,大步朝着目的地走去。
推门而入,只见大厅中央站着卫青以及一不知名儿的男子,而高位处便是刘嫖和一些侍卫。见着刘彻进入,均是下跪高呼万岁,仅有刘嫖站在一旁。
等到其他人行礼完毕站起身时,刘嫖这才走向前来,在刘彻面前款款的行了一个礼。
刘彻并未计较,伸手扶起了刘嫖以示尊敬。随后才走到高位处,看向大厅内众人,问道,“这是个什么情况,谁能给朕解释一番?”
大厅中央的二人相互看了一眼,最后卫青才提脚向前走了一步,在刘彻面前跪下,双手抱拳,禀报道,“陛下,今日微臣在建章正处理着马匹,最没想到长公主殿下却将臣带来此处……”
卫青说了许多,刘彻总结下来便是刘嫖擅自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