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窸窸窣窣的下着,那满山的雪白,掩盖了世间的一切,只留下满目的洁白。
那白,如同恋人的凝望,让人心生宁静。
少年身着青衫,如同雪中的青松,挺拔傲立!只是雪花早已经掩盖了青衫的颜色,让它看去就像一件雪白的衣衫!
白如雪!
少年的双目,明耀璀璨,如同高挂天空的明日,闪耀夺人!
“这里是哪里?”断玄不知道具体传送了多少距离,只是隐约感觉过了很久很久,再睁开眼时,显现的便是眼前的景象。想要询问阵灵林空,却发现阵灵似乎是消耗太大,已经陷入了沉睡,不知何日方能醒来。
“连杨远义的加持也消散了,看来的确过了很久。”普通的传送不过是瞬息之间,跨越一刻钟的传送,距离显然不近,“也不知道父亲他们怎么样了?”他心有担忧,却无法回去,也不能回去,就算能够回去,带回去的也只是麻烦,只能暗自将担忧压在心中。
“到底还是实力不够啊!”断玄有些无奈,愈加坚定了变强的决心。
……
“铃儿,你快看,那儿有个少年!这么冷的天,那少年竟然孤零零一个人站在雪地里,你说会不会是一只魂兽变化而成的?”
断玄正在观察之际,突然看到远处,有一对少男少女骑着魂兽悠闲的在雪中走着,似乎在欣赏着这雪中的美景。两人身后,四个侍卫打扮的武者骑着魂兽,警惕的跟随着。
其中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生的唇红齿白,颇为俊美,一只手伏在胯下的魂兽之上,一只手翻转着一只折扇,时不时煽起一阵阵雪花,倒也别有一番气质。
少年将折扇微微抬起,遥遥指向断玄,对着身旁一个年纪相仿的少女轻声说着什么。
少女听到少年的话语,不禁出声一笑,犹如黄鹂之音,颇为悦耳:“宇哥,你也不想想这儿是哪,在我们奉国境内,怎么可能会出现能够化形的魂兽呢?再说,如果真的是的话,恐怕我们早已经葬送命丧当场了吧?又怎么可能在这儿,悠闲的指指点点?”
少年闻言也不生气,折扇微微一转:“铃妹说的极是,天宇受教了。”说着,还微微躬身作揖,颇为虔诚。
“宇哥,你别这样,也不怕别人笑话?”少女见到少年的动作,脸上一红,低声埋怨道。
四个侍卫见状,也都是会心一笑,相顾无言。
断玄看了看六人,有心上前询问一番,还没等他开口就听到有人喊道:“前面的小兄弟,相逢便是有缘,我家少爷有请,还望一块前来畅饮一番,交个朋友如何?”那骑在魂兽上的少年见断玄气质不凡,低下头来,对着旁边的一个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见此,提起嗓子,高声喊道。
“既然公子盛情相邀,在下岂有不来之理?在如此大雪之中,畅饮一番倒也颇和我心意!”断玄闻言,微微拱手,跨步走去。
与人畅饮一番,品鉴那雪,那山,谈谈周围的情况,倒也别有一番情趣。
那少年见断玄来临,脸上浮现一丝笑意,本能的,他能够感受到断玄的不凡。能够只身一人出没在这茫茫荒林之中,本身就是实力的象征。
此处可不是什么风平浪静的游玩胜地,多有魂兽出没,如果没有四个侍卫随行,他也不敢在此地随意走动。
“鄙人天宇,这位是风铃,这位是侯叔,不知阁下如何称呼?”天宇指了指身旁的少女和一位大汉,介绍道。
他清楚彼此萍水相逢,不适合随意打听对方的来路、去向,只是询问姓名,便于交流。
“在下姓断,单名一个玄字,闲云野鹤,四海为家!”断玄笑了笑,应道。
“原来是断兄弟,幸会幸会!”天宇说着,挥了挥衣袖,一个小巧的魂器漂浮而出,迎风而涨,化作一座古朴的凉亭。
亭子造型考究,雕廊画壁,飞檐挂角,美不胜收。
凉亭内摆着一张圆桌,桌子四周摆着四张石凳,造型典雅。外围,一道若隐若现的波纹将周围的风雪抵挡在外。
显然是一件颇为不凡的魂器。
“断兄弟,我这座映雪亭看起来还不错吧!来,来,里面请!”天宇脸上满是得意,示意断玄与他一同进入其中。
“宇哥,你又把映雪亭拿出来炫耀了!依我看,你请断玄兄弟喝酒是假,想要别人赞赏你的魂器是真吧!”风铃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打趣说道。
“呵呵,就是,小宇啊,从你得到这件魂器,我看你请人喝酒的次数是直线上升了!”那被称为侯叔的大汉,叫做侯图,面带笑容,促狭的说道。
便是其余三位侍卫见此,也是面带笑容,颇有同感。
“呃,呃……铃儿,侯叔,哪里话,我是看断兄弟器宇不凡,一见如故,想要结交一番!”天宇脸上有些挂不住,讪讪的笑了笑,末了,小声嘀咕道,“不过,我的映雪亭的确很美啊,就跟铃儿一般,叫人百看不厌!”
风铃本来还在打趣天宇,闻到此言,轻声呸了一句,脸上红霞密布,低头不再言语。
“呵呵,宇兄这座映雪亭的确造型优雅,堪称艺术精品!如此款待,让在下受宠若惊!”断玄说着,与四人坐定。
“这是我收藏的初雪葬,需得用雪山之巅的第一场雪作为酒引,酿制而成。味道清新淡雅,回味无穷!”天宇熟练的拿出一壶酒,四个酒杯,逐一斟上,介绍道,随即端起酒杯,细细品尝了一口。
“这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