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什么情况?
一阵惶恐,迟幼钦猛地掀了被子站起身来,却不料衣兜里的口琴好巧不巧地被抖了出来。
目光锁在那静静躺在麻被上的口琴之上,再打眼自己,穿的还是自己的睡袍,只是显得有些脏。转而又眉头紧蹙地伸手试探睡袍的衣兜,那只用了十年的派克笔还好好地别着。
呼……
还以为是魂穿了,不是魂穿就好!
迟幼钦悄悄地地松了半口气,抬眼目光撞上对面惊愕地看着自己的三人,习惯性地伸手扶鼻,脑中却还是在纠结,不是做梦,不是魂穿,那为什么自己的声音变了?
这个……好像遇到件踩狗屎的事儿了。
坐着的女子一脸忧色地看着站在床上一惊一乍,闹腾一番而后又突地安静如水的迟幼钦,终于轻声问出,“姑娘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想起些什么了?”
那女子的话只轻飘飘从迟幼钦耳边飘过,过了半晌,迟幼钦果断重启大脑。
管它呢!踩了就踩了,该咋咋地,大不了是场梦!
生活靠演技,演得好,到哪儿不活得好?
调整坐姿,屈膝端坐在床上,拾起口琴放回衣兜,心里有了一番计较,迟幼钦方才神情略带失落地答话,“不瞒三位姑娘,我只是在寻我那不知所踪的师父,误打误撞进了这……落霞山。因着太累,身子消受不起,才晕倒林中……”
说着又朝那三人深深鞠了一躬,“谢三位姑娘救命之恩。”
三人听罢对视一眼,而后坐着的女子又继续问道,“姑娘孤身一人在外,家里人不担心么?”
凝眉思索半刻,心中敲定想法,迟幼钦又回神,微微点头,温言慢语地说着自己的那不靠谱的“身世”。
或许是因为那个不靠谱的身世,所以自己才莫名其妙卷进了这一场莫名其妙的替身事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