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幼钦赶忙蹲身,拔掉凤厘嘴里的什么什么布,闻着那一股子异味,赶忙丢到三丈远。还未解开凤厘身上的鞭子,便听得凤厘朝着曹雪儿大喝,“臭三八!下次,我决不把你当女的!再把你当女的,我就不是男的!”
“好啊!下次你就使出真本事跟姑奶奶打一场,姑奶奶一定不让你!”
说得跟她每次都让凤厘似的。
收了手中的鞭子,迟幼钦便将鞭子还给了曹雪儿,而后转身帮扶着凤厘起了身,说道,“去换身儿衣裳吧。顺便把你和循义的包袱都带上。现在这西秦山庄也没什么好玩的,咱们一会儿去辞个行。”
“要走了?”
“嗯,那几个人都走了,再待下去也没人护我了,我还答应了他给他找师傅呢,结果玉笙一声不吭就逃了。我想带着循义去找玉笙,你若是要在这儿跟着你大哥,那咱们就此别过。”
“啊……别,我跟迟哥走。”
“十七叔,你们要走?”
凤厘白了一眼一侧抿唇贼笑的曹雪儿,便一甩袖,回了东屋。
待凤厘走了,迟幼钦才说道,“嗯,雪儿想去哪儿?”
“十七叔,我想跟着你们,可以么?”
“跟我们?你……不回家?”
“不回去!陆宸把盘缠都给我了!”
陆宸……他居然这么纵容曹雪儿,这位大小姐真是……不可小觑!
“那你也去把包袱带上吧!”
“我就只有这条鞭子和盘缠,没别的东西。”
“那你换洗的衣裳呢?”
“带着多麻烦啊,想换了就直接买一套就是了。”
果然是娇生惯养的土豪!
半晌之后,凤厘就换了身如迟幼钦那般的墨色衣裳,背着两个包走了出来。
曹雪儿二人见状,皆是一愣。
随即,二人不约而同笑了出来。
迟幼钦还是抿唇闷笑,曹雪儿却径直大笑出来,“哈哈哈……胖子!你怎么这么……哈哈哈……”
“你笑什么?”
“哈哈……你……真是太……哎呀!笑死我了!你说你怎么想的?十七叔穿墨衣,那是风度翩翩,你穿墨衣,怎么那么像……千年王八?哈哈哈……哈哈哈哈……”
“咳……雪儿,差不多得了。其实……凤厘也没有千年王八那么夸张啦,虽然有点儿牵强,但是,你不觉得,咱们这是兄弟装么?”
曹雪儿闻言敛了笑,看向站到一处的二人,“噗……”
这一次却是笑得更狠。
“哈哈哈……这兄弟,太亲了!”
迟幼钦见状,也觉得这曹雪儿过分了些……
这么打压凤厘,日后凤厘一个爆发,可有得她的苦吃!
“行了,别笑了。闲来无事,咱们去群英台看看王泰的事儿处理地怎么样了。”
迟幼钦说罢,就扯着凤厘先两步出了竹苑。
曹雪儿见二人不理自己就走了,一个愣神,随即敛了手上的笑意,立马跟上那二人。
群英台。
“王二,你说的可是实话?”
“句句属实!”
刚到群英台口,迟幼钦三人就听到西秦山庄的人在哪儿审问王二。好想,还真给审出了些什么东西。
“迟哥,咱们来得正好啊!”
“是啊是啊!”
见曹雪儿上前搭话,凤厘果断住了口,挪到迟幼钦的另一侧,随着迟幼钦走到那群英台主台前。
因着那王泰突然死去,这场比武也就中止了。
现下,正是抓了那疑犯王二,这西秦山庄当着武林众人面前公审呢。
对于台上那个王二,迟幼钦也不知作何评价。
非善非恶,私欲罢了。
不过,他当真这般傻,这么明显地在西秦山庄害人?难道就想不到,会很容易被人查出来么?
那王二狼狈不堪,眼神四处飘忽,应下之后却又大喊冤枉。在看到朝主台走去的迟幼钦一行人时,双眸瞬间放光,仿若看到一场生机,朝着不知所以的迟幼钦当即大喊,“十七爷,救我!”
众人闻声齐齐将目光朝在群英台武台当中一丈开外止步的迟幼钦。
但那目光,就算是近视的迟幼钦,却也明显能感觉到戒备,不屑和鄙夷。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迟幼钦是实在没想到,王二会突然大呼自己。
当即转了身,看向台上的狼狈不堪,发丝凌乱的王二。
她怎么救?他是死是活,好像她都没有发言权吧?
迟幼钦这般愣神,凤厘却是心中暗呼一声“糟糕”。
果然,还不待凤厘提醒迟幼钦,那王二见迟幼钦没得反应,马上喊道,“十七爷!您不能卸磨杀驴啊!我王二可是为了您办事的啊!现在他们要杀小人,小人不想死,才实话实说的!十七爷,您救救小人啊!”
迟幼钦眯眼看向台上慌乱的王二,着实是没想到,这人血口喷人的本事还真是和那张贼眉鼠目的脸成正比啊!
这三言两句,就把自己给拖下了水,怪不得适才那些个人虽然离自己很远,但是,那眼神,可一点没得之前的友善了。
真好奇这王二说了些什么浑话了,竟让在场众人十分之九都信了!
迟幼钦和凤厘没什么反应,倒是曹雪儿一听王二这般不找边际地说胡话,当即火爆脾气就上来了,冲着王二叫嚣,“你这贼子,胡说什么?我十七叔何时指使过你作那等肮脏之事?若再胡言,姑奶奶一鞭子结果了你!”
雪儿姑奶奶,您能不能别添乱啊!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