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黑色的马车秉承着梁家堡垒一贯的风格,带着惊心动魄的威压感,这是世家大族传承千年的底蕴,而并非那些只存在了百年左右的暴发户式家族能比拟的
毕竟不是族长家族,众人行了一会儿注目礼也就转移了精力,梁闯瞥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竟和魏朱在一起,眼中闪过了一丝怪异,转而和其他家族的家主聊了起来,将这件反常的事儿记在了心里。
玥玮只身一人进去,又低着头,并未引起他人太多的关注,失了亓家这层光环,她也不过是长得比较美丽的普通女子,这便是现实。
绕过成堆的人,只是找了个隐藏在阴影中的偏僻角落坐下,佳人细细打量着整个会场,一会儿这婚礼上的变数可相当多,若是不提前了解情况,以他们的实力也无法掌控全场。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满室的人群透漏着几丝诡异,她相信这绝对不是错觉,因为她是白虎的继承者,野兽的直觉往往是最准确的。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宾客是没问题,下人们也忙忙碌碌,那么,便是主人家了!
对,从进门到她视线范围之内,这整个魏家竟只有魏朱一个核心成员出现,魏池、魏家家主魏钱祥、魏家的夫人、魏晗,竟都没有露脸,这于礼来说是相当不合适的。
这些人又去了那里?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得而知。
佳人猫儿般圆圆的眼中,瞳孔森寒竖立,娇媚的唇角绽放出一抹嗜血的笑意,这下子可好玩了。
“唉呀,这不是玥玮表妹吗?”一道纨绔无比,带着调戏意味的声音由远及近,玥玮不适的皱了皱秀气的眉头,
迎面走来一穿着大花衣服的竹竿男,他像是扑了粉的大长脸带着不健康的青色,明显是酒色过度,有些发白的嘴角挂着丝淫笑,简直和魏朱是两个极端,但有一点相同,那就是见到有几分姿色就想上的猥琐。
玥玮秉承着自己一贯不怕事儿,但怕麻烦的原则,恶嫌的瞥了他一眼,但是也没答话,绝对不能让恶狗缠上。
“诶诶诶?怎的,得了武斗会的冠军就不认识哥哥我了吗?”
这男子淡到几乎没有的眉头使劲上挑,一脸暴戾的看着玥玮,手中的扇子就要落到她的肩头上,而他这杀猪般的一声叫嚣,也成功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
“滚开!”
玥玮一声娇喝,最忍受不了的就是动手动脚的,手中的白瓷茶碗狠狠一扬,那里面淡黄色的茶汤化为水剑,毫不客气的将那扇子打掉。一番动作后,又端起了茶壶满上。
“你,你这个不是好歹的贱人!”亓一扬何时让人这样羞辱过,顿时气的脸红,使劲儿甩了甩衣服袖子上沾着的茶水道:“你个没人管没人教的下贱胚子,今天,哥哥我就好好教育教育你礼数!”
说罢,鸡爪一样干瘦的手就狠狠戳向了亓玥玮,佳人忍无可忍,大眼睛狠狠瞪向了竹竿男,亓一扬动作顿时一停,整个人定格在了那里,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那感觉,就像是被野兽给盯上,极其不自在。
“你,你个贱人!”亓一扬恼羞成怒,无法忍受自己竟被一个小丫头给吓住,手中更是加了积分力度,攻向了玥玮。
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带着丝丝兴奋,这亓家嫡系与旁系动手的好戏可不是随便能看到的,尤其还是在魏家的场子上,借此机会,也是可以探一探亓家这新崛起的女儿的实力。
“哼!”淡淡的鼻音穿透了时间与空间,在这金碧辉煌奢华无比的魏家上空炸响。
有些实力较差的人甚至都忍不住惨叫一声,亓一扬更是不堪,直接七孔流血昏了过去,干瘦的身子掉到了玥玮身前,死鱼一样弹了弹。
原因无他,这一声闷响的作用对象就是他。
“怎的,有些家伙是越来越猖狂了,连朕的人都敢动了?你再动动试试!”这莺语般动听的声音却是带着无尽的威严与霸气,压得众人只觉得心头一闷,像是一座大山,不可跨越。
近乎所有人的视线都顷刻间转移到了门口,而那处,那耀辉来的,倾城绝代的帝王,完美无瑕的面容上带着冰碴,冻结一切。
“烨皇驾到!”
魏家迎宾人激动地声音姗姗来迟,众宾客心中凛然,着妖娆女人出手便伤人,哪里是来参加婚礼的?砸场子的吧。
那绝美的女子莲步轻移,一步一步走向了正堂的位置,那足尖每一次轻落,都在众人心中敲下了重重的一笔。
此人用四字可形容:深不可测。
“怎的?没有人说个话吗?嗯?”
语调上挑,胆战心惊的同时美目流盼,每扫过一处都泛起一阵寒冷,这是等级上的绝对威压。
“陛下......”玥玮有些担心的看着那并不算高大的背影,不值得为她成为众矢之的啊。
佳人回头,淡淡一笑,阳光洒在勾起的唇角,带着鼓舞人心的力量。玥玮回应,将提着的心放下。
“烨皇陛下大家光临,是魏家之大幸啊!”
魏池苍老的声音由远及近,却丝毫都让人听不出喜意,反而更令人惊悚。
“怎的,今天这魏家不是娶亲吗?人都哪里去了?”
烨皇竟是只身一人到来,让魏池有些惊讶,但却丝毫不敢怠慢,赶快迎了上去跟在她的身后,满脸的皱纹褶子堆在一起,笑成了灿烂的菊花道:“这不是钱祥身子不适,特意请老夫前来吗?”
“那还真委屈你老人家这么大岁数还要掺和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