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信灯火暗昏惑,微弱黄色光晕衬得廖济苍脸上的棱角柔和了几分,手执书籍看似细细品味,实则内心如何谁也不清楚。
“师傅。”
俊秀少年一喜红衣,面冠如玉星眸带着几分清冷,颔首之间礼做的很到位。
“奎儿。”廖济苍抬起头来,笑容慈祥的看着他最有潜力的小徒弟,他能看出婧绮最倾心的人便是他,但是......
“明日你便下山去一趟西城,将一封书信带个西城城主,切记不可打开。”廖济苍肃穆的盯着杀奎的严谨,郑重嘱托道。
虽然不知道他师傅有何用意,但一向敬重师傅的杀奎还是没有多想,开口道:“好,徒弟定不会辜负师傅所托。”
“那为师就将他交给你,切记一定要保护好......”
屋内的两人谁都不知道,刚刚离去的上官千叶再次折返,恰巧偷听到了这一幕,他眼底闪过一丝彻底的森寒,双拳紧握,大步离开。
情景再次转换,如歌只觉得一阵地动天摇的眩晕,灵魂深处升起了一阵阵的冰寒,她知道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但最终的秘密也快揭晓!
如歌定睛一看,眼前的地方有些眼熟......
西城之内,混乱不堪,人流涌动间亦是繁华,清秀少年进了那最为豪华的建筑,表明身份对了暗号,便来人恭敬的带走了他。
上了楼,凡世间的嘈杂瞬间被抛到了身后,反倒是没了楼下的金碧辉煌娇媚美人,一切都是纯白色,家具,桌椅,墙壁,包括床,干净的过分的世界。
“信呈上来。”雄雌莫辩的声音从青纱帐满后传来,杀奎手中的信便飞了进去。
半晌无声,杀奎有些好奇的看了看周围,这简简单单的屋子到处都透露出高贵的格调,无意间看到墙角摆放着一只白净瓶,里面插了一朵盛放的牡丹。
仅仅的一点色彩,却与周围的一切形成玄奥的氛围,似格格不入,却又相通相连,一花一世界,杀奎越看越觉得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紧紧盯着那朵牡丹,入了定......
眼睁睁看着那花一点一点的变化,直到最后一片花瓣掉落,他猛的清醒,迟迟没有进程的心境修为终于突破,然而时间也过了一个月。
“谢前辈指点。”
杀奎恭恭敬敬冲着那朦朦胧胧的帘幕行礼,大恩不言谢,这人帮了他大忙。
“以后随时都可以过来,你走吧。”没有一丝多余的话,杀奎也是利落之人,转身便离开。却没有看到他走后,清风抚开帘幕,一倾城绝色的女子眼角含着泪水,痴痴的望着他离开的方向,愁眉紧锁相貌竟和他有几分相似......
如歌只觉得自己快吐了,每一次的情景转换对于她来说都是一次灵魂的煎熬,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被紧绷着的琴弦,说不定哪一天就会崩断!
万重山,蜿蜒起伏,就在那耸立在群山之间,最高的一座半山腰处,生生横劈出一个平台,在哪里仅有的一点花草枯败,小小的村落沦为了断壁残垣,仅仅是一个月,便荒草丛生一无所有。
杀奎愣愣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不可置信,这是他生活了百年的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你个杀奎!你趁你师父修炼qiáng_jiān你小师妹,害的她跳崖而亡,还气的我济苍师兄走火入魔经血逆流而亡,又盗得无字天书,没想到你还敢回来!看老夫不杀了你这个不孝之徒!”
还未来的及思考,身体便先做出了反应,却见一拂尘绷紧成为棍棒,擦着他的脸蛋便扫了过去,杀奎定睛一看,却见一怒发冲冠的白发老人眼中闪着森森的绿光,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攻了过来!
“师叔请听师侄解释!”杀奎一个铁板桥闪过再次打向他肚子的武器,惹不起他还不能跑?脚下生风速度极快的加速,顷刻间俩人拉开了极大的距离。
“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人证物证俱在,你快快受死!”白发老者怒目圆瞪,撇开了他那武器拂尘,双手化为兽爪,飞速向杀奎攻了过去!
杀奎眉头一皱,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老头子不知道受了何人挑拨,听信谗言,定是已经被怒气冲昏了头脑,他必须先止住他!
不再犹豫,不再躲闪,脚下步伐凛冽缥缈,抽下腰间系着的绳索便甩了出去!
“开!”
暴喝声充斥了整个半山腰,鞭子带着黑红色的残影,一下子甩开了老者狰狞的爪子,杀奎身姿矫健,绳索灵活的缠住了老者的双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杀奎赶快欺身上前,一把将老者翻了个身,膝盖顶着他的腰狠狠一压,顿时惨叫声响起,杀奎毫不留情,绳索再次缠绕上了老者的双脚。
一时间那老者手脚皆被束缚,腰上的大穴还被制住,动弹不得!
“你个妖孽!当初我就告诉师兄不应该把你留下来,现在,果然~”老者气的嘴唇青白,声音之颤抖,有些喘不过气来。
“抱歉师叔,只有这样您才能听我解释。”杀奎系金了绳索,拍了拍手来到了老者的正前方,蹲下身子,冷冷的看着他。
“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老者只觉得憋屈,没想到让一个小辈儿给拿下了。
“我师尊怎么了?”杀奎眼底闪过一丝哀痛,缓缓开口。
“死了。”老者眼眶通红,嘴唇颤抖,被勾起伤心事。
“怎么死的?”
“被你害死的!”
“谁告诉你的?”杀奎眼圈泛起了不易察觉的红,他眨了眨眼,仍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