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野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长歌吓了一跳,当下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即墨野。
待看清来人是长歌之后即墨野便放下了手中的宽剑,将灯笼递给长歌之后便转身走向木舍。
之前一霎那时间升起了依恋之情此时早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了,长歌有些咬牙切齿的看着即墨野的背影。这个人还真是,说都不说一声就对她动手便算了,竟然还不道歉!
长歌撇了撇嘴,想到他之前收到的重伤,便有些理解他过于防备的状态了。但是理解归理解,怎么也应该说一声抱歉的嘛!看到自己手中的灯笼,长歌终于还是心软了,暖暖的感觉依然存在,真实的,被人关心的感觉。
想到刚才即墨野的反应,长歌突然想起那时在马车上,即墨野也是这般突然的就对墨老出手了。那时她还有几分不解,认为墨老和即墨野可能也不是看起来的那么好,两人关系之间可能存在什么威胁,所以才如此。
后来虽然知晓墨老和即墨野是真的没有什么隔阂,且墨老也是真的关心即墨野的但是早已经把这件事忘在脑后了。如今想来才明白,即墨野当时怕是身体不自觉之下做出的反应吧!
一个人若是能在不自觉的情况之下做出这样的反应,那么他是生活在怎么样的环境之下?再想到了即墨野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痕,长歌默然不语。他的过去她不曾知晓,但即使如此,她依然觉得心疼,为他心疼。
走到了木舍外,长歌才突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小豆子的饭,他们晚上吃什么?
长歌无奈的仰望漫天星空,她是什么脑子,竟然将这样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
待到成个进入木舍,即墨野已经坐在一旁了。长歌刚想说出这件事,却突然闻到了阵阵肉香传来,长歌诧异的看着面前的即墨野,这个男人,他会做饭?
即墨野淡淡的说道:“猎了两只兔子烤了,现在已经可以吃了。”
长歌微微抽搐的看着即墨野,他在这里生火了?不知道这是木头房子么?若是生火将这里烧了,她可怎么办!想到这个长歌飞速的奔到即墨野的身后跟着他去看他在哪儿生的火。
待看到生火之处长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即墨野在后院的土堆中架了一堆木柴用来烘烤食物,想来安全的很。放下了心中的担忧之后长歌反倒感觉到了腹中的饥饿。
即墨野将一只兔子递到了长歌的面前说道:“吃吧。”
长歌看着面前的兔子,闻着它的香味,的确是感觉垂涎欲滴,可是她不确信,一个大家公子真的会做这样的事情么?这个,真的能吃么?
将兔子递给长歌之后即墨野便不再说话,长歌轻轻咬了一口试试它是不是真的能吃。吃了一口之后才发现,这个兔子的味道竟是从来没有吃过的美味!这里没有调料,也不知道即墨野是如何做的这样好吃的!长歌一脸崇拜的看着即墨野,看的即墨野心中一阵好笑。
长歌当下张大嘴咬下一大口兔肉,这下眼泪突然冒了出来,长歌急忙将嘴中的兔肉吐了出来,一边眼泪兮兮的看着即墨野,一边将嘴长大用手用力的扇着。她是被烫的狠了。
即墨野忍不住,一声轻笑溢出口中。随后便是一串的轻笑接连而出。
长歌侧目看向此时的即墨野,只见他湛蓝色的眸子温暖清澈,嘴角微微上扬成了美好的弧度。火焰的光辉暖暖的照在他的身上,一身墨色的衣衫泛着暖暖的红色,之前的孤寂之色一扫而空,此时的他让人觉得温暖而亲切。
后知后觉的反应到即墨野是在笑话自己,长歌将头埋下,郁闷的对着兔肉猛啃。
一顿饭已经吃完,长歌坐在火焰旁反复的看着即墨野上下。即墨野被长歌看的有些尴尬,当下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问道:“怎么,看上本王了?”
一句话出来长歌和即墨野都愣住了。
长歌没想到即墨野竟然是王爷,他的身份竟然尊贵如此!
即墨野没想到自己竟然如此轻易的便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当真对面前的人已经没有了丝毫戒备之心么?
二人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长歌问道:“今日你出去狩猎又做晚膳,不知道身上的伤口可有裂开?”
即墨野看向火光淡淡的说道:“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伤,无碍。”
“那就好。”说完长歌便起身去配药。百日所摘得的那些药材用水煎服给即墨野服下有助于他伤口恢复。
两个人都仿佛忘了刚才的那句话,下意识的选择跳过。长歌抱着之前采摘的草药回到自己房内,心中一阵不适。她知道,这不是病,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为什么想到即墨野是王爷,可能有娇妻美妾无数,心中便升起了这样的不适之感。
长歌默默继续手中的动作,良久,终于收拾完毕。
在木舍找到了现成的小炉和药罐,长歌将之前即墨野烤食物用的木材放进小炉,随后将药物和清水放入药罐之中,并且将药罐放在了小炉之上。长歌还是第一次煎药,当下有些不确定药量和水量,但是好在她熬的药属于最普通不过的药物,因此要求并不高。
一个时辰之后,阵阵苦涩之味在木舍中弥漫。长歌找来木碗将自己所熬成的药物倒出一碗,剩下的则倒在旁边的一个瓷罐中,这便是明早即墨野的药物了。
长歌捧着木碗走到即墨野的门前,正准备敲门之际,门从里面被打开。即墨野的面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