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常大夫,常大夫,你快来看看啊,我儿这是怎么了?”一阵着急的吼声传进医馆。
长歌听言急忙起身,向门口走去。
这三年来,长歌攒够了钱,开了家属于自己的医馆,和小豆子在医馆之中忙和,而之前的书屋完全交给了于澈打理。不希望因为户籍之事再起风波,长歌直接将自己的名字改为了‘常歌’,继而镇上的人都叫长歌为‘常大夫’。
这声音的主人是镇上的妇人贾氏,她三十多岁才得了一个儿子,老来得子自然额外珍惜,只是这孩子生来体弱,便成了医馆之中的常客。
长歌出来便看到贾氏抱着孩子站在一边儿,而旁边站着另外一个青年男子。贾氏看到长歌出来了,急忙将手中的孩子抱起,给长歌看。
原来这粉粉嫩嫩的孩子正在不停的往出呕奶,看起来颇为难受,哭闹不休,一张小脸之上也泛出了不正常的潮红之色。
长歌见此问道:“这样的情况持续多久了?”
贾氏听到长歌的话急忙说道:“从昨天晚上就这样了,本来以为没什么大事,谁知道今天突然变得更为厉害了。”
长歌接过贾氏手中的孩子细细哄着,一边便观察她的面色,手也探上他的脉搏。
这吐奶一般出现在两三个月的时候,现在他都一周岁了,断断不应该再出现这样的情况。婴儿脾胃娇嫩,这样的情况很有可能是吃了什么难消化的东西。
长歌随后写下一张方子,让人拿去煎药,自己则给怀中的孩子喂下一些温水。
不多时,药煎好了,长歌刚要哄他吃下药,那青年男子却猛地拦住了长歌。
长歌淡淡的看着他。
青年男子对着长歌吼道:“你怎么能直接给襁褓婴儿直接喂药,他肠胃稚嫩,你这一副药下去是救人还是害人?”
长歌有些莫名,在这镇上开医馆以来,开始有一些会对她质疑,有人上门挑衅,而一年后,她用医术征服了所有的人,镇上的人对她的医术莫不信服,她手到病除的名声更是远播,这人竟然这般质疑她?
他似乎跟着贾氏一起来的,长歌将目光投向贾氏,想要看看她怎么说。
看到长歌看向自己,贾氏急忙说道:“我自然信常大夫的医术的。”随后对着青年男子不悦的说道:“你是什么人?居然对常大夫不敬,还耽误我孩子的医治。”说罢从长歌怀中抱出孩子,自己将药喂给孩子。
见贾氏竟然不听自己的话,仍然给孩子喂药,男子直接一下掀翻了药碗,药水撒了一地。
看到他竟然将药水撒了一地,贾氏直接就要发火。
长歌淡淡的看着男子,随后吩咐药童道:“在端一碗药上来。”
青年男子看向贾氏,颇有些气愤地说道:“这永平镇不是传说有个常神医的么?你怎么不去找她,反而来找这般庸医看病?也不怕将孩子治得不好了!”
听了他这番话,长歌只觉得哭笑不得。原来因为长歌医术精湛,称传为神医,一传十,十传百,这‘常神医’的名声便传的远了。
贾氏听言说道:“哪儿来的外地人,常大夫这便是常神医,连这个都不知道,居然跑来这里胡说八道!”
男子听言一愣,他怎么可能想到这传说中的‘常神医’竟然这般年轻。
长歌此时目光清清淡淡的,丝毫没有一丝恼意,面前的女子一句话都没有辩解,他却突然觉得她这般的样子就是最大的辩解,她的自信,她的淡然,都仿佛是不可仰望的高山,让他顿时止住了声音,没有再说下去的力气。
长歌这些年执着于医术,医术大增,甚至将墨老留下的笔记都看懂了十之八九。她自然有自信,自然不怕人质疑,强大的医术便是她自信的根源。
一碗药再次被端了上来,贾氏将药喂给自己的孩子,果然不多时孩子便不再吐奶,脸上的潮红也消失不见,呼呼的睡着了。
长歌将包好的药递给贾氏,吩咐道:“这药还要再吃两日。这段时间给他喂些牛羊奶或者熬得烂烂的米粥,暂时不要吃别的了。”贾氏将长歌的话一一记住,随后抱着孩子离开了。
青年男子看着长歌,突然觉得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记得曾听人说婴儿不能喂食药物,会伤及脾胃,可是刚才她那一碗药的药效他是看到的,因而也不知道这样是不是会真的伤及婴儿脾胃。
他本不是永平镇上的人,因为听到永平镇上出了一个神医才跑来想要拜师,哪里想到这神医竟然这般年轻,因而让他一时激动给唐突了。
贾氏离开了,长歌看着面前男子说道:“你来这里所为何事?”
青年男子呐呐的说不出话,他之前是想要来拜传说中的‘常神医’为师的,可是他刚才那番话,他恨不得将自己的头埋到土里面去。
长歌见他不说话,转身便欲离开,她可没有时间在这里和他纠缠,之前因为贾氏,她之前整理药田的活计还没做完呢!
见长歌就要离开了,青年男子急忙喊道:“我要拜师!”
正在这时外出问诊的小豆子从外面回来了,听言说道:“想当姐姐的徒弟?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
小豆子记忆力超群,对医术的领略也是非同一般,因而最近也开始帮长歌外出问诊。先开始人们看到小豆子不过八九岁的样子,哪里能够放心让他问诊,但是看在长歌的面子上,又不好推脱,只能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让他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