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这几分钟过的像煎熬一样,两个人隔了石壁都担忧着。在最后的几秒钟,一个身影火速的赶来,速度快的让忱挚的眼前一亮,人已经闪到了面前。谢佳晨忍着要昏迷过去的身体,把星辰里保存的完好无损的寒苦草拿出来,快速的喂到游弋的嘴巴里,使劲一抬手臂,捏紧他的下巴,让寒苦草能够顺利的进入他的胃里。
看着把草咽了下去的游弋,谢佳晨焦急的眼神总算安静了下来,身体的极限在这一秒瞬间支持不住。无限的体力透支,在加上超越极限的赶路,她总算赶到了,松了一口气。
现在占时游弋还不会醒过来的,药效至少也要半小时后才能完全的消化,吸收。嘴边带着一丝笑容,太累了,体内的毒紫草经过运动后发挥了全部的药效,突然间觉得肚子好疼。
脸色刹那间白了下来,却因为脸上的血痕凝固起来,看不出一丝异样。支持不住了,反正药已经到了,这样想着她放松了下来,毒紫草的毒素瞬间袭遍了全身。她都麻木的感觉不到疼痛,只是觉着眼前一片模糊。
蓝色的裙摆在空气中划过了一个优美的弧度,脸上的血液以及凝固了,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手臂垂落在一旁,放下了全部的包袱一样。也能看到她的嘴边挂着解脱和安慰的笑容,虽然只是轻轻的勾起,也能让忱挚看清楚她的样子。忱挚只能看到她的动作,才要开口说你安全回来了,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出口,她已经倒了下来。身上的衣裙已经变了一个模样,蓝色的衣裙现在是黄色的土壤色,脸上那一道道伤痕布满了每个角落,连耳垂也不放过。他知道去取寒苦草很困难,甚至是以命搏斗,但是没想到还没有说话就倒下了。“佳晨,佳晨”忱挚没有去观察游弋的毒素减退了没有,只来得及接住她倒下的身子,声音里的恐慌传染了出来。让对面的莫初心底破了一个大洞一样,他扶着心口,一口气憋不过来,不了解对面的情况。现在的他就好像失去了眼睛的瞎子,什么也做不了。
忱挚紧紧的抱着谢佳晨,除了那句佳晨,剩下的都没有反应过来。已经回了了,安全了才对,怎么还会晕倒呢?现在就剩他一个人了,那个瞬间,脑袋里空空的一片,只能想到这个。忱挚眼泪婆娑,却在眼眶里打转,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现在是哭了么。诧异的摸了摸眼睛,还没有哭,只是无声的感觉到心底的悲伤,眼睛就已经红肿了一片。
游弋才吃下去药物,这个时候还没有任何的反应。若是问忱挚,游弋和谢佳晨,他想要选择哪个活着,他一定会说是谢佳晨。他想通了,他真的没有在怪她们把他当做诱饵,也没有怪罪她们看着他却不救他。他真的不怪了,这一刻她只是希望她醒过来。听着对面有些撕心裂肺的吼叫,莫初才知道佳晨回来了,却有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眼睛真的是什么也看不见,心底的那份不安随着忱挚的吼叫来的更猛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佳晨怎么了。好似感觉到了他的情绪一样,暮天剑在后背动的特别的厉害。“她怎么样了”莫初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但里面还是带着浓浓的颤抖,她不会有事的,这样安慰着自己,现在看来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昏过去了”忱挚抱着谢佳晨的身子,看着那个动都不会动的人,语调里带了许许忧伤和不安。传染到莫初的耳朵里,直达到身心,最坏的打算就是这个了吧。他怎么能相信她会有那么好的运气,不会中毒紫草的毒呢,书上的知识,和传说中的东西他怎么能相信呢?他自己也没有亲生经历过,就依着她去经历了。若是她出事他怎么办。
忱挚带着迷茫说完了这一句话,才想起来或许她只是累了,要休息而已,会不会是他想多了。可是手指停顿在鼻尖几寸的地方就是不敢前进,他怕他的理解是错误的。
过了好久,他才战战业业的把手指往前伸了几寸,停留在鼻尖的地方,她的身上传来一阵芳香,却没有丝毫活人的气息。莫初好半响都没有反应过来,心底空洞洞的像失去了什么,莫初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想不起来他是神医,更想不起来或许他会有机会救活他,沉亲在自己的思维里无法自拔,懊悔,难过,许多东西交织在一起。那张精致的五官上一片苍白,只剩下雪白的颜色,捂着心口,脚步沧澜的向后退了几步。心疼的脸色煞白,额头上的汗珠马上就成了雨滴,汗如雨下就是现在这个样子。莫初忍着疼痛,靠在后面的石壁上,胸口处疼的他直冒冷汗,好久都没有反应过来,心绞痛在这个时候又严重了起来,上次疼的时候也没有这么严重,是心里的问题么。他这样想着,心里还担心着对面的佳晨到底怎么样了。
莫初忍着疼痛,扶着石壁站了起来,后背的暮天剑这个时候越发的不安分,噗嗤的响着,莫初费力的把剑身取下来,拿在右手里,魂器跳了出来,小小的身子蹦的老远。
“你怎么了”然后回过头来才看到莫初紧捂着心脏的地方,脸上冒着汗水,苍白的脸色像是太平间里出来的一样,白的似雪。连忙过来扶住莫初,小小的身子个头才打到莫初的腿边,力气却大的能把他撑住了。
“没事,你能把这堵墙劈开么”说的话都带着颤音,莫初指着身边的这赌石壁对着魂器说道。只是一句话的功夫,心底却像无数针扎一样,所有的感官除了痛觉都封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