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天下第一家是如此待客的吗?我家孙少主刚起身,膳还没用,华公子呢?把他叫来,我要替我家孙少主讨个说法”。
“叶轩姑娘别发怒!”
家丁还是一脸的和色,把话说的很委婉。“这也是我家夫人体谅曾小姐,这不是怕沧海禅师怪罪曾小姐嘛,要知道,锦城的规矩,女孩子在外面留宿是被人说闲话的”。
“一晚上都住下了,哪有大清早就赶人的?”
“叶轩姑娘误会了,是为曾小姐担心。并非逐客”。
“哼!”
叶轩很气愤家丁的说辞。景心竟变得通情达理:“算了叶轩,项婶婶说的也对,我们走吧”。
“可是孙少主还没用膳呢?”
景心无语了一阵儿,始终觉得忐忑,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觉得心神不定。也想及早回瑞鹤仙庄”。
“可是!”
叶轩还想再讲下去,景心打断了她:“我现在也不饿。还是回瑞鹤仙庄吧,出来一天确实想曾爷爷了”。
家丁脸上更是陪笑起来:“还是曾小姐深明大义,车已经备好了,这边请”。
这么着急的让她离开天下第一家,景心心里也觉得不自在,无奈她是客,又是天下第一家主人的意思,也只能听之任之。
走出府邸门口,逐风恰在门外,淳于玉涵虽然没有下令逐客逐风,逐风的意思也是让景心早回瑞鹤仙庄,
一个心急离开,一个被逐,碰在一起,也就不怪异了。
叶轩打伞,扶着景心登上了篷车,护卫穿着蓑衣,打着油伞,一行队伍,冒着雨缓缓地向瑞鹤仙庄的方向走着。
一路上,细雨蒙蒙,惹人心烦,景心也不能平静,总感到很不安的样子。
到达瑞鹤仙庄的门口,山门口好多人,带着斗笠,各个都是‘邋遢’的粗布短衣,颜色混乱,也不鲜亮,甚至有的洗的已经褪色,更有很多人都赤着脚,在风雨萧瑟的彤云下把庄门堵了个水泄不通。
“瑞鹤仙庄一向安恬,今儿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渔民?”
逐风率先跳下马车,身后的庄丁给他打着一支很大的雨伞,看到这些人,逐风愣了一下,疑问着,在心里喃喃自语。
随即,逐风又回过身,对景心的马车说道:“丫头,我们从侧门进吧?这里人太多,过不去”。
景心撩开车帘,看了看,上庄门的台阶有九百九十九阶,这一条路上挤满了人,鸦雀无声,静静的肃立,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行,那我们就走侧门”。
景心答应一声,随后又感到奇怪,问道:“不过,这里为什么有这么多的渔民,他们在这里做什么?”
逐风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是笑了一下,说道:“做什么也不管你的事,你的曾爷爷会把这些事解决好的,走吧”。
逐风说罢,又重新登上马车,车夫立刻打鞭驱马,绕到瑞鹤仙庄的侧门。
瑞鹤仙庄的侧门很清静,没有渔民,景心等人顺利的进入了瑞鹤仙庄,刚走一进院,眼前顿时‘海阔天空’,逐风突然说道:“丫头,你先回蕙心小筑,逐风师父要去帐房处理一些事情”。
“好的逐风师父,一会儿心儿向曾爷爷请安后便来给逐风师父请安!”
景心笑着,逐风也笑着,“你呀,就会讨逐风师父的开心”。
在瑞鹤仙庄之中,不得不说,除了曾爷爷沧海,在长辈中,景心和逐风最投缘,景心是沧海的曾孙女,在沧海住处遇到逐风后是会问声安好,在其他时候,尽管逐风也算长辈,他是没有理由时常让景心向他请安的,景心却不守这些规矩,每日在向沧海请安后,总会找逐风问下安,为此,逐风也尝到了‘儿孙承欢膝下’般的乐趣,为此,也会对景心格外宠爱。
“去吧,去吧!”逐风又道,
“遵命!”
景心不拘一格的笑着,逐风改道去了帐房,等逐风走远了,景心这才脚步轻快地向蕙心小筑走去,却不知,早有人在这条路上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