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夜的雪,积雪很厚,第二天一大早,瑞鹤仙庄的仆役开始大扫除,将积雪扫去,装车,运出瑞鹤仙庄。
一切像项回心猜测的一样,昨天晚上,一剑飘红没有来给她送那件重要的东西,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一剑飘红的轻功再高,也不能一直‘踏雪无痕’,只要他双脚占地,一定会留下足印,为了不引起必要的麻烦,一天,两天,三天,一剑飘红才敢现身瑞鹤仙庄。
……
“师父,这些事还是由弟子来做吧?”
夜幕都要降临了,沧海在回思园拿着扫帚,在清扫积雪,然后一钎一钎的装上木桶车,亲自拉到回思园的门kǒu_jiāo于仆役。
这位老禅师在做‘苦力’,这是他平素的习惯,回思园有‘玄冰石’孕育,方圆千步之内不论春夏与秋冬,永远都是冰冻三尺。
天气变化无常,总有风雪侵袭,会让回思园‘狼藉一片’,少不了要修正,实在修不过来的时候,沧海才让最贴近的弟子徒孙进来帮忙,比方逐风、追风等人。
但有一个地方,沧海是不准他们帮忙的,像是赎罪一样,他必须要亲自打理,清扫,那便是‘回思殿’附近。
也可能是沧海对爱弟的尊重。
已经三天了,回思园周边都已经打扫干净了,只有回思殿周围,因为是沧海一个人做,因此很慢。
师父干活,徒儿在身后看着,逐风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这是我该做的,无须你们插手”。
逐风在心里叹息了一声,这么多年了,对这位弟弟遗体的照顾,作为哥哥的,已经是仁至义尽,他的师父为什么总要事必躬亲,苦了自己。
沧海继续扫着积雪。说道:“我看这儿收拾的也差不多了,估摸着明天就能完工,……。你别总在我身后,碍手碍脚,……”。沧海感叹着,突然回身要放下扫帚换木钎的时候,差点和逐风相撞,逐风赶忙退到一旁拿起木钎递于沧海。
沧海又道:“对了,这些天景心那丫头怎么样?”
“已经大好了,腿上的伤不是很严重。就是肿的厉害。肿消了自然没事了”。
沧海顿时好气起来。斥道:“什么不是很严重?非要把孩子的双腿打折才算严重吗?真是的,……”。
逐风无可奈何,沧海嘿呦一声,将一大铲积雪翻入木桶。继续干活,顿了一下,沧海又道:“还有呢?全城戒备,搜捕食人花妖可有进展?”
谈到这件事,逐风不免皱了皱眉头,说道:“一无所获!”
沧海一愣,逐风又道:“这是让人最担忧的,如果它出来再作孽,我们可以设法抓住它。它不出来是最可怕的,毕竟是一个隐患”。
“躲起来了?”
“可以这么说,自从李家庄屠村后,食人花妖像是销声匿迹了一般,没有任何的踪迹。真是查无所踪”。
“这倒不好办了”。
沧海犹豫了一下,突然说道:“不能放松戒备,要时时刻刻警惕,要不然又是人命关系,知道吗?”
“弟子知道!”
顿了一下,沧海一直若有所思着,溘然像是灵感闪现一样,有所顿悟,“对了,你们全城戒备,日夜巡逻的时候,有没有特别重视那个地方?”
“哪里?”
逐风一愣,沧海说道:“芙蓉街”。
逐风更是一愣,不解其意,在锦城,芙蓉街是烟花柳巷,像瑞鹤仙庄如此有身份和地位的人,是不屑,也不会去那里的。
“师父为什么提议去那里巡查?”
沧海说道:“食人花香妩媚妖娆,有催情的效用,师父也是有感而发,可能是物以类聚,所以想到了这个地方”。
逐风不由微微一笑,说道:“师父所思极是,是弟子疏忽了,弟子明天就让人乔装去芙蓉街”。
沧海也笑了,“记入,让女弟子去,要不然他们会乱了方寸的”。
逐风不自觉的掩口偷笑了出来。
……
今夜三更时分,瑞鹤仙庄里的人大部分都休息了,
当当当,蕙心阁窗外被人敲响了,尽管是在‘景心’起居的小暖阁,叶轩还是非常警觉地从困顿中醒来。
悄悄地凑到小暖阁的门口,从门缝里张望,吓得叶轩不堪入目,有一个男人,身材修长,从暖阁的窗外而来,他和‘景心’拥抱在一起,如胶似漆,亲吻起来。
叶轩心道:“这个男人是谁?是无名少爷吗?”
轻轻摇摇头,叶轩觉得不会是的,无名的武功已废,不可能躲过巡夜武士,毫无马脚的潜入瑞鹤仙庄。
这个男人是谁?
叶轩心潮起伏,不敢多想下去,更不敢揭发,三更半夜,‘景心’与不明男子幽会,这不是一件小事,万一让沧海知道,真会大祸临头了。
悄悄地退离小暖阁的门口,叶轩当作视而不见。
亲热一阵,鬼祟的一剑飘红貌似有些担忧,松开了项回心,说道:“心,此地毕竟是瑞鹤仙庄,不宜久留,我还是离开吧”。
“怕什么?”
项回心责怪一声,说道:“没事的,那些女婢早已经被我驯服,不敢多说一个字,……”。
一剑飘红还是有些担心,项回心又偎依到一剑飘红的怀中,说道:“飘红师哥,我好想你,在这个偌大的瑞鹤仙庄,烦都烦死了”。
“要不我们现在离开这里?我带你走!”
“哼”。
项回心哼了一声,从一剑飘红的怀中挣脱,说道:“你说什么梦话?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