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您说什么?”岳侍天不敢大声喘气,轻轻地问道,
“玉溪宫?”
项天龙依然喃喃自语,他以为自己搬到回心山庄后,已经忘记了这个名字,谁又能知道,这个名字只是更压在了心底,经不起被人提起,“她又骗了我。既然你们不想成全这桩婚事,我偏要成就”。
“岳侍天!”
项天龙突然变得威仪凌然,看向岳侍天,岳侍天蓦然低头,说道:“属下在!”
“他们的要求,我答应!”
“这……”。
岳侍天犹豫起来,忍不住说道:“这不合道理呀,项家的子孙,怎可过继给他人,传出去定然是一个笑柄”。
“笑柄又是美谈。是要看如何去说”。
“?”
岳侍天真的不解。
项天龙又道:“沧海鳏夫。虽然不全是个出家人,无子无厮,也算是一个孤独一生的人,至于玉溪宫那边。据听说也是四代单传,若心儿全然下嫁项家,必定断了他们的后人,我若成全他们,你说,外人会如何看待这件事?”
“属下明白了!”
岳侍天又不得不佩服他的主人,做事深思熟虑,不留任何瑕疵,可是。岳侍天又忍不住说道:“庄主舍得吗?”
一句舍得吗?勾起项天龙多少回忆,景心是玉溪宫的人是没有错的,可是,她是谁?东方琦只有一个女儿,已经死了。那么,玉溪宫的景心,又和谁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如何舍得?”
项天龙仰望上空,是多么的迷茫,他突然发现,他比自己的儿子更想成就这份姻缘,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理由,只是想。
“孩儿见过父亲!”
正在此时,项铭来了,
要说项铭体贴,项铭也是有的,要说项铭孝顺,也是极亲的,项铭很珍惜这位义父,早晚请安,问寒问暖,无微不至,项铭刚来到宁安阁附近的花园,看到项天龙立在当地,只穿着一身单衣,便拿过侍女手中捧着的外袍,为父亲穿上。
看到项铭如此,项天龙始终感慨万千。
“如果华儿有你一半的懂事,为父便没有什么可求了”。
项天龙虽然是不经意的说,项铭心里还是有介意的,让他知道,无论他如何做,在父亲的心中,他永远比不过项华。
“华弟还小,毕竟少不更事,等再大一些,会懂父亲,会理解父亲,便不会多如此之多的任性”。
项铭说这些也是有原因的,这几天来,项华的脾气不是很好,心里一直怀怨着父亲项天龙,都是沧海沉默合婚庚帖的事,让项华误会,父亲无心成全他和景心的婚事,更过一点的说,项华认为父亲偏袒项铭,想要将景心成全与项铭。
“对了,你来的正好,为父有事要你去办!”
“但听父亲吩咐!”
“从明天开始,你和忠奴协力置办聘礼,十日后,为父让你亲自送上瑞鹤仙庄,并定在三月二十六日,举行华儿和心儿的婚事”。
“什么?”
项铭顿时目瞪口呆在当地,他来到这里,本来是来听‘好消息’的,瑞鹤仙庄的沧海已经‘扣’了回心山庄五次庚帖,今天见岳侍天急匆匆回来的样子,更带有些许的怒色,项铭以为,沧海又一次沉默了回心山庄的要求,虽然心知肚明,也想听到这样的消息,却不知道,他的义父突然让他开始置办聘礼,并且还定下了景心和项华的婚期,还要让他做这个亲使,这对项铭来说,是多么的残酷。
项铭的心情很激动,甚至不敢相信。
“怎么,你不愿意?”
项天龙知道项铭对景心余情未了,这是他不允许的,见项铭的脸色带有诧异,带有惊慌,项天龙的颜色不免带有责怪。
“孩,孩儿不敢!”
项铭也只有用不敢,来压抑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