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当空,月色撩人,拜月阁内,空落落,烛光很暗,如同人的心情,项回心并不开心,甚至觉得悲哀,偌大的能力,偌大的势力,偌大的人群,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共享,没有人慰藉她那孤单的内心,她不知道为什么。
“叶—竹—情—!”
灰暗的阁内,只有项回心一个人,华桌上放满了做工精致的酒埕,项回心自斟自饮,已经熏然大醉,“叶竹情,叶竹情,叶竹情……”。
此时此刻,项回心多么希望有人陪伴在她的身边,可是,她的身边只有一个非常信任,又要提防的叶竹情,哈哈,如今的叶竹情也不知所踪了。
“为什么?为什么都如此对我?”
项回心不住的反问自己,她爱她的母亲,她爱她的养父,更爱她的家人,什么她会觉得如此孤单。
“好冷,好冷!”
项回心箕踞在地毯上,香烈的美酒已经把她灌醉,在这个越是酒醉的时候,内心却是最为清醒,项回心抱紧了双肩,悲哀的心情流下了眼泪,无助的彷徨中,更想在四周找到可以慰藉她心灵的一瞬间惊喜。
“我是在做梦吗?”
“这不是梦!”
不知不觉中,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有人推开了拜月阁的房门,走进来一位英气俊朗的青年人,他那稳重的身形,出现在项回心的眼前,项回心感觉他是天神一般光芒四射,她以为这个人是一剑飘红,可是。他不是。
“心儿,我对不起你”。
“我不是心儿。我是东方景月”。
出现在项回心面前的人是项铭,他的内心装了太多的愤怒。
项回心不住的摇头,是多么的悲哀,灰暗的烛光让她看清了来人,而项铭更是走近前。蹲下身,将项回心轻轻的抱住,竟是如此的柔情。
一阵感动,是项回心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这股暖流只从她内心散发到全身各处,说不出的舒服,“你确定不是把我当成项景心吗?”
项回心不肯相信的问道,
“你是项回心。你是东方景月,是我不好,是我欺骗了你,辜负了你”。
项回心虽然喝醉了,却不糊涂,忍不住抬起头,看向项铭,说不出的困惑。项铭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反常。
“走开!”
项回心突然把项铭推开,斥道:“你又有什么目的?你到底想做什么?我不会上你的当的。……”。
项回心不知道项铭要做什么,更不知道项铭为什么向她示好,对这种‘好意’,项回心充满了提防,而项铭,被项回心推坐在地上。脸上依然非常平和,口上却多了很多辩解,项铭说道:“你责怪我,不相信我是应该的,我真的偏了你”。
“?”
项回心不理解,抬头看向了项铭,项铭继续说道:“我受够了,我受够了义父的摆布,到今天我才知道,他一直把我当棋子利用,他把我的自由剥夺到一无所知,就连我心中唯一的忠诚也被他当工具利用”。
“你这是什么意思?”
项回心的脑筋昏沉沉的,项铭的话更把她弄得莫名所以。
“回心,……”
项铭竟是如此的诚恳与郑重,对项回心说道:“你千万不要相信瑞鹤仙庄和回心山庄反目了,你更不要认为这表面上的争斗和你没关系,其实,他们所做的一切一切,都是为你设计的”。
“为我?”
项回心真的困惑了,更不明白项铭的话,什么叫为她设计的?项天龙要讨伐谢靖,是关于二十多年前的恩怨,这不可能有假,项天龙杀了逐风这也是她亲眼所见,项景心没有死,沧海以项景心的生命逼迫项天龙自刎,这也说得通,也说不通,可这些事,都是正正常常发生了,怎么可能会有阴谋?
“我不相信你的话!”
“你一定要相信”。
项回心说不相信项铭,项铭却不紧张,而是大声斥责,说道:“他们的目的是让你露出马脚,首先对付的是食人花妖,……”。
“我不信,我不信,这跟我一点关系都么有”。
项回心不住的摇头,认为这件事根本行不通,因为根本就行不通,既然这些计划是为了让她露出马脚,可是,这些事并没有针对她,指向她,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项回心自觉自己如此谨慎,怎么可能自己露出马脚?
“你一定要相信!”
“我不相信,瑞鹤仙庄的那位(谢靖)他恨死养父了,他怎么可能,他不可能和养父联手来算计我的”。
“因为他们有共同的目的”。
“目的?”
项回心今天喝了很多酒,脑筋真得有些晕,加上项铭说的话更是云里雾里八竿子打不着的样子,项回心显得更发愣了。
“他们的目的是为了救出你的母亲,因为他们知道你囚禁了你的母亲”。
“这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项回心的神志真的迷糊了,被酒劲儿迷糊住的,醉眼惺忪的看着项铭,竟然毫无戒备,毫无隐瞒的说了出来,顷刻间,项回心多谋的眼神从项铭的脸上移开,又摆起了手,说道:“不是,不是的,他们在污蔑我”。
项铭怎么可能相信她的狡辩,更加解释地说道:“沧海禅师也不相信这件事,是我做了证,因为我相信了义父!”项铭抓住了项回心如削的两肩,让项回心正视着他,那坚定的眼神不容说否,项回心看着项铭,竟显得有些发傻,更像所梦,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