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毫无用处很久了,这是尤游的心里,自从在那个荒凉的古城遇到景心后,在飘云山也算经历了惊天动地的大事,在蓉城又九死一生,再遇到谢靖,再来到瑞鹤仙庄,尤游觉得自己又变得太过平常,是安逸无事的生活过的太长了,
师父与项天龙之间的挣来斗去,景心与项回心之间的各项矛盾,虽然很激烈,好像根本不关他的事,尤游也寂寞,偌大的瑞鹤仙庄,感觉自己很默默无闻,
“尤游,尤游!”
“师公?”
尤游又闲来无聊在精巧巍峨,巧心设计的花园中散步,不管是雕梁画柱的建局,尤游已经麻木了,天天一睁眼,便看到这样的景观,早已经从兴奋中走出来,早已经把事情看得平淡。
在淡然的同时,尤游是有心事的,尤游没精打采,多半是为了他和景心的事,
自从拜了谢靖为师父之后,自从在秘密石牢见过景心后,尤游一直有个憧憬,既然景心是师父的女儿,将来的姻缘一定有希望,可是,原来,他的师父也会骗人,加上景心有孕的事,尤游更觉得自己没有希望了,为此,尤游每时每刻都提不起精神。
“尤游拜见师公!”
尤游本来斜身坐在红色的木桥上,看着池水中的睡莲,蜻蜓点水,鱼儿欢游,它们是多么的快乐,自由自在,突然之间,他的身后有人叫了他两声,尤游立刻回身,发现远处的回廊中沧海在看着他。
回廊中只有沧海一个人,尤游起初不信,最后还是相信是沧海叫他无疑了,
尤游立刻走下木桥。绕过池中的喷水泉眼,来到沧海近前,赶忙行礼,此时的尤游是非常兴奋的。因为,这是沧海第一次找他说话,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无须多礼,无须多礼!”
沧海的脸色很和蔼,
“师公要找师父吗?尤游这就去请师父来!”
尤游知道,也很自知,像沧海这样的大人物,他这个民间小角色别说近距离说话,即便是看上一眼都很难,这还是沾了谢靖的光。尤游才能住在瑞鹤仙庄,尤游的责任一般是传个话,一般是主人与师父,仆人与师父,外人与师父之间的搭桥人。简称:谢靖的跟班,
不管是跟班,还是小主人,尤游看得都很乐观,
“等等!”
在尤游转身之际,沧海却制止了,说道:“师公不是找靖儿。师公是找你的”。
“找我?”尤游停在了当地,说不出的诧异,
“嗯,陪师公散散步吧?”
“?”
尤游的神经有些反应不过来,随后,欣喜若狂。说道:“游儿遵命!”
沧海轻轻转身,顺着回廊,向远处的水榭走去,尤游跟在身后,突然之间。脸色开始变得通红,尤游是第一次和沧海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也是第一次受沧海邀请一起散步,心里太紧张了,内急了。
“游儿啊,你来瑞鹤仙庄多久了?”
沧海在前,漫步倾谈,像是唠家常一样关心询问,
“啊?哦,……”。
尤游实在紧张的厉害,又因内急,对沧海的问话听的很含糊,却也能想起来问了什么,不由毕恭毕敬地说道:“到明天,整整四个月了”。
“你记得到清楚”。
“师公厚恩,能让尤游住进瑞鹤仙庄,尤游感激不尽,尤游时刻将师公的恩德放在心里,……(师公,我内急!)”。
尤游在心里呐喊,
“这是应该的,……”。
沧海幽幽的,不慌不忙着,接着又道:“你是靖儿的徒儿,住在瑞鹤仙庄是理所当然的,虽然你的身世并不显赫,这并不是你的缺点,……”。
“可尤游身上有很多草野之气”。
“慢慢会培养起来的!”
“……”。
沧海回过身,看向尤游,尤游一脸的紧皱之色(苦态),沧海又出言安慰般说道:“讲到出身,你的一些师伯们有的还不如你,比方你的逐风师伯,是一名弃儿,被人丢弃在寺庙里,还有你的师父,生在农家,因为酷爱习武,又有天分,他的父母才把他送进瑞鹤仙庄,……”。
“可是,我也没天分!”
这句话,尤游小声的嘀咕,
“人不应妄自菲薄”。
尤游的声音虽小,沧海还是听清楚了,沧海又道:“努力了,尽力了,无愧父母了,无愧自己了,才是最宝贵的”。
“徒孙谢师公教诲!”
尤游却在心里纳闷,这是哪阵风吹得,他的师公怎么突然对他这么好?
沧海谆谆教导,乐此不疲,其实沧海是有事找尤游的,沧海也知道,因为谢靖,虽然没有屈待尤游,却在感情上疏远了,比方,在早上问安的时候,沧海就没有让谢靖来过,更别说尤游了,谢靖可以不必在意的去做,沧海烦不起,尤游则不行。
“师公,您找游儿是有什么事吩咐吗?”
这是尤游有史以来最聪明的一句话,是内急逼出来的,沧海带着尤游,走了很远的路,甚至到了别处的花园,迂曲蜿蜒的卵石路,两岸垂柳青青,又变成了别样的风景,瑞鹤仙庄本来如此,花园多,建筑多,亭台楼阁,殿宇轩榭,别说住了,一个陌生人来到这里后都会迷路。
“确实有点小事!”
既然尤游问出来了,沧海也不回避了,
“师公,尽情…吩咐!”
尤游一副苦瓜脸,扭曲着脸型,说道,
“游儿是不是不喜欢陪师公说话?”
“没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