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潮观,位于沿边海岸的高山之上,这座道观,不是普通的道观,里面聚集了天下最有名的天文术士,勘测风象和水象的汛期,保护着海边百姓的生业,这里也是天下第一家‘私家设立’的一处道观,也是说,道观里所有的道人,衣食住行,所谓的‘俸禄’,都由淳于玉涵出资。
锦城的繁华不光只有陆产,还有海产,像渔业,盐业等;都是淳于家独自经营的,并且设有‘渔行执事府’,所以,淳于玉涵对‘观潮观’十分重视,修神殿,铸金身,四时膜拜,当然,这都是表面工作,淳于玉涵重视的还是那些懂风水的道士,这就叫‘爱屋及乌’了。
项华说项天龙在观潮观,是真的吗?的确是真的,断浪崖变故,项华带伤回家,而且伤到了头部,更昏迷了七天七夜,项天龙和淳于玉涵的心情都是一样的,爱子心切,不同的是,项天龙不信神明,祈神求福的事他从来不做,不像淳于玉涵跻身商界,为了多种原因,像奉财神,祭神明,即便她不愿意去做,也要做出样子来。
车辆辘辘,队伍浩浩荡荡,迂曲蜿蜒,最后终于停在了观潮观的山下。
好一处青山绿水环绕的群山,一条如龙盘绕的山路直通山顶,一座道观蔚然矗立在云端,在平时,上观潮观进香的人非常之多,今日更多,淳于玉涵要布施。很早的时候这里就挤满了人,闪开道路,直通向道观。
“母亲,小心脚下,孩儿扶您!”
项华率先跳下马车,扶淳于玉涵下车。护卫在前开路。项华在左,景心在项华的身旁,跟着淳于玉涵向观潮观走去。
山阶真的好远,约莫走了半个时辰的时间,终于来到观潮观门前,门楣巍峨,也遮不住里面殿宇的飞檐横脊。几乎与云摩擦,真真的蔚为壮观。
“贫道率观中弟子恭迎淳于大当家驾临!”
“道长客气了!”
观中的道人早得到消息,听说淳于大当家要进香,早‘洁樽侯光’般将观中上下打扫的干干净净,并穿着鲜亮的道袍,排成两排,在门口迎接。
总之。
观潮观主持的迎接很隆重。项华才没心思陪母亲虔拜,趁母亲和观主‘寒暄’之时,悄悄的拉起景心,‘避人耳目’般离开了现场。
项华‘偷跑’了,当淳于玉涵发现儿子不见后,在心里怪怨一声。由于过于溺爱,也就任由他去了。只好一人前去‘无量宝殿’焚香,祈求:合家安康,多福多禄!
观潮观,
后山有一处被特意圈出来的野林,没有修建高梁屋舍,只有几处小憩的茅舍茅亭,这里大可不必荒芜,因为项华喜欢吃林中的野果,所以,在修建观潮观的时候,淳于玉函特意命人留下了那片原始森林。
项华拉着景心,像奔腾的小马一样,跑出了观潮观的围墙,通过了几处小门,穿过了一座小山,来到一处密野丛林,满目苍翠、峥嵘的地方,继续跑。
跑在高高的小山顶,四周群山起伏,连亘深远,云雾飘渺,这里,根本是‘荒无人烟’的地方,景心生气了,突然停在了当地,拽开了项华的手。
“不跑了!”
项华的兴致像被扫了一样,回头看向景心,有些抱怨起来,说道:“马上就要到了,再坚持一会儿,……”。
“你真的是带我去见项叔叔吗?”景心像是指责,语气中是那么的怀疑,似乎有了些许的火药味。
景心为什么那么听话?跟着项华跑出观潮观,翻过一座山,跑这么远的路,是因为项华承诺她,去见项天龙。
此时此刻,看到这荒山野岭,景心怀疑了,生气了。
想到这件事,项华嘻嘻一笑,满脸和气,说道:“我请你吃红果,马上就到了,如今正是红果成熟的季节,可甜可好吃了”。
“我就知道你在骗我,我好讨厌你!”
项华没有正面回答,景心已经听出了她上当了,顿时发起火来,项华更抱怨道:“心妹子,你怎么这么大的火药味儿?见爹爹的事也不急在这一时,我既然答应了你,一定让你见到父亲,先陪我玩儿,我们去红果林,……”。
“你这个骗子”。
景心真的生气了,本来兴致勃勃的以为很快能见到项天龙了,谁知道项华却把她骗到这里来。
“心妹子!”
“不要叫我心妹子,我不是你的心妹子,你这个骗子,快带我去见项叔叔,要不然有你好看,……”。
景心开始‘大吼大叫’着,项华抬起了双掌,像是害怕,看着景心,斯斯文文地说道:“淑女,要淑女,哎呦!……”。
景心猛然抬脚给了项华一脚,项华躲闪不及,抱腿叫疼起来。景心真的气到了,气项华胆敢如此骗她?
“你敢踢我?心妹子,你敢踢我?”项华抱着小腿,来回转悠,更指着景心,生气地说道,
“就是踢你了,你怎么着吧?”
“我,我让你永远见不到我的父亲,别忘了,他是我的父亲,……”。项华也生气了,口不择言起来。
这句话,真把景心‘震慑’住了,项华的筹码也只有他是项天龙的儿子了。
“不见就不见,我家孙少主还能受你的要挟呀?”
花橙一直跟随在景心的身后,不管项华拉着景心跑快跑慢,跑的东拐西弯,她一直紧随,此时更为景心帮腔。
项华为刚才的那句话心虚起来,目光开始闪烁,让景心永远见不到他的父亲,只是他的气话,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