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画敏马上回答说:“婶娘,是我自愿留下的。没有人强迫过我。”
“我听人说,庄稼汉多粗鲁,动不动就打媳妇的。听人说,姐夫为人更加凶恶,打骂过你几次了?”三婶娘问得严肃,像准备为李画敏讨回公道一般。
李画敏听得抿嘴笑。赵世宇虽有“凶神”这一外号,不过在家中都是平和的,打骂这种事在他和自己间从来没有发生过。李画敏否认说:“婶娘,阿宇没有打骂过我的,他对我很好。”
三婶娘紧追一句:“是吗,姐夫对你怎样好?”
李画敏红了脸,不敢看三婶娘。三婶娘催问,李画敏极不自在地望脚尖,说不出话来。虽然具有二十一世纪的思想,李画敏两世都没有恋爱经验,要她对别人说出情侣间的私密事,是件难为情的事。
三婶娘忍住笑,拿李画敏的手细看,叹气说:“敏敏,过去你长得细皮嫩肉的,现在手结了茧子,瞧你辛苦的。敏敏,你是害怕婶娘担忧,故意骗婶娘的吧。姐夫要是疼爱你,肯让你辛苦?”
李画敏刚要为赵世宇分辩,想了想后清醒过来,三婶娘哪是怀疑赵世宇待自己不好,分明是在套问自己在赵家的生活情况。李画敏于是把赵家准备建房的事,详细告诉了三婶娘,末了说:“婶娘,因家里要建个院子,我们三人都比平日辛劳。婶娘别看我做得手起茧子,阿宇和母亲更辛苦,阿宇从早到晚都打砖坯,母亲既看牲口又割草,早些日子因劳累过度病倒了,方康复过来。”
三婶娘听了,又问建房是否缺少银子、准备什么时候开始建房。李画敏都详细告诉,并拒绝了三婶娘说资助银子的话。
赵世宇请人将几辆马车都推到私塾庭院摆放,嘱托方鸿远照看。李祥柏认识方鸿远,跟方鸿远攀谈半晌,才跟赵世宇离开。
赵世宇领李祥柏和几个护院来到张家,坤伯母另安排几个护院到南院,跟坤伯的徒弟们一道住宿。月娘看到赵世宇,拉到无人处担心地说:“阿宇,刚才亲家婶抬了个沉重箱子进家门,出来时没有抬出来,想是放在咱家了。不过,我打开你们东厢房看,却没有看到箱子。你说,是不是出了意外?敏敏一直跟亲家婶谈话,我不好叫她来细问。”
赵世宇也不放心,他带人回家时便留意到两个家丁抬个沉甸甸的箱子,想必是装有贵重物品。恰看到李祥洲跳跃着走来,后面跟个小丫环,赵世宇便请小丫环叫李画敏出来。李画敏出来,听了赵世宇的问话,又看到月娘一脸紧张的站在旁边,忙说:“母亲,阿宇,你们放心。这箱子是我藏起来了,不会丢的。”月娘、赵世宇悬起的心方放下来。
晚上,月娘、赵世宇和李画敏都在张家陪客人用餐。
天色暗淡的时候,李画敏和月娘、赵世宇从张家回来。走进东厢房,赵世宇举油灯先查看了床底,接着掀开床帐看墙壁,然后打开衣箱翻看,再后来举灯逐个查看墙壁上的小洞洞。
“喂,阿宇,你这是干什么?”李画敏被赵世宇的举动弄得迷糊。
“我在寻找婶娘的箱子呀。敏敏,指缝大的地方我都查看过了,都没有看到箱子。你把婶娘的箱子藏哪去了?”赵世宇转身,盯住李画敏:“若没有看到婶娘的箱子,我睡不着觉。敏敏,难道箱子被偷了?”
李画敏开玩笑:“你放心,婶娘的箱子丢不了的。我把它放在兜里了。”
“是么?”赵世宇伸手就要掏李画敏衣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