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对的,都是从莫家搬回来的。当时情急,我顾不上细看是什么东西,顺手便拿走了。”虽然面对的是极熟悉的人,李画敏仍困窘得不敢看他。
把别人的床铺、被褥、衣服一古脑儿搬回家,实在难为情。李画敏把幽幽盒里的东西都倒出来,将床铺、桌椅这些不宜出现的东西收回幽幽盒里。
站在房门的赵世宇,又一次给震住了:媳妇只用一只手便轻易拿起床铺、桌椅!床铺、桌椅到她手上突然变小,接着失去了踪迹!
赵世宇搬开房间里的盆子、镜子、盘子、碗儿、瓶儿,开辟出一条路走到床边。赵世宇拿起李画敏的手细看,纤巧的手心中什么都没有,再把她整个的查看了几遍,仍是过去那个娇柔可人的媳妇儿。
李画敏看有人呆头呆脑的,用手指在他额头轻轻地点一下,轻笑说:“又不认识我了?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会法术的。”
赵世宇沉溺于刚才看到的奇事中,没有清醒过来,喃喃说:“敏敏,你居然一手就提起床铺?就是我,都难以做到。”
听出他话中的失落感,李画敏知道有人大男子汉的自尊心受到挫伤。嗯,他一直以为自己媳妇柔弱得需要他保护,突然发现媳妇原来力大无穷,心里一时转不过弯来。李画敏不想因为自己的强大造成两人间有隔膜,她主动靠到他怀中,轻轻地蹭:“阿宇,我这是使用了法术,并不是随时随地都可以做到的。哪里像你,一身本领是自己磨炼出来的,啥时候用都行。”
媳妇小鸟依人般靠在怀里,让赵世宇找回了属于男子汉的保护欲。心里重又舒畅起来。
赵世宇抚摸她的秀发:“敏敏,既然你的法术不是随时都可以施展,不要轻易在外人面前展露,否则会惹来麻烦的。”
“阿宇,我知道的。你又不是外人,我没必要跟你隐瞒的,是不是?我会法术的事,只有家里人知道就可以了。便是在母亲面前,我都不随意使用,小心吓到母亲。你是不会被我吓到的。是不是?”
赵世宇拥抱怀中这个柔软的躯体,她整个软绵绵地靠在自己身上,那水汪汪的大眼柔情似水。让赵世宇情不自禁地颤抖。赵世宇轻吟一声,把她拥紧了,喃喃说:“傻瓜,我怎么会被你吓到?”此时此刻,赵世宇恨不能把她揉碎在怀中。整个的吞掉。
油灯下,两个年轻的躯体紧紧地黏到一起,搂住对方的脖子,双唇紧紧贴到一块。
亲吻结束的时候,两人拥着对方温存,舍不得放开。
李画敏最先开口:“阿宇。这些东西,怎样处理?”
问得柔柔软软的,摆出一副全听你作主的小媳妇样。嘻嘻。早知道这些东西迟早是回到幽幽盒里的,多问几句又不费力,但是有人听了心中舒服。
赵世宇笑着,轻轻捏了捏李画敏的鼻子:“你这个小强盗!那天夜晚,你肯定把莫府里的东西扫个一干二净。居然把别人的床铺、桌椅都搬回家了。”
李画敏难为情地将脸埋在男子结实的胸前。吃吃地笑,刚刚沐浴过的他散发出淡淡的男子特有的气息。搬别人的床铺、桌椅的事。其实不应该怪她的是不是?姐仅是叫一声搬,谁知道小鬼把莫府里的东西扫个干净。
月娘在厅堂里扫整,东厢房里不时传来儿子、儿媳妇的说笑声。有脚步声传出来,李画敏走到厅堂外笑眯眯地说:“母亲,你来瞧我们带回家的东西。”
“哎,就来。”月娘放下扫帚,微笑着跟随儿媳妇走进东厢房。刚走到东厢房门口,月娘就被成堆的布匹、摆得到处都是大铜盆、精美的玉器、零散的银子铜子、银碗银筷、大铜镜子、首饰震慑了,讷讷地说不成话。
李画敏拉月娘到两个箱子前,打开了叫月娘瞧:“母亲,这是我们刚刚赚回来的银子。”
白花花的银子,闪得月娘眼花缭乱,月娘伸手拿起一锭,硬硬的沉甸甸的。月娘又掐自己一把,才颤抖地问:“敏敏,阿宇,我这不是在做梦吧?你们从哪里挣来这许多的银子?你们,你们没有做亏心事吧?”
赵世宇扶母亲坐到床边,与李画敏一左一右坐在月娘身旁,将帮莫家要回价值几万两财物的事,简单告诉月娘。
“母亲,这银子是敏敏帮莫家搬东西挣回来的。不过,我们不想让莫家人知道敏敏会法术,所以说是请别人帮忙搬的东西。我们离开莫家时,他们还要送几百两银子给我们,我和敏敏拒绝了,他们就送给这些布匹。”
月娘激动地拉李画敏的手:“敏敏,阿宇说的都是真的?既然是帮助别人收下的报酬,这银子要得。敏敏,我和阿宇过去几年才挣下一百多两,你一下子就挣了几千两。”
李画敏抿嘴笑了,她不想贪功:“母亲,银子不是我独自挣来的,是跟阿宇一同挣回来的。母亲,阿宇跟莫老爷买下县城的店铺、宅院,将近一万两银子的店铺、宅院阿于只花了三千两,等于一下子挣了七千两银子。”
月娘接过儿子递给的店铺、宅院的契约看,双手发抖。李画敏凑近月娘,嘴儿甜得似涂蜜:“母亲,家里有了这些银子、铺子、宅子,你以后不必整天辛苦干活了。你想吃啥就吃啥,平日里穿戴整齐些,挣银子养家的事,由我和阿宇来做,母亲你辛苦了半辈子,该享福了。”
月娘滴下泪来。
“母亲,我们家的日子好过了,你应该高兴才对。”李画敏拉月娘,疑惑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