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跟林老爷是亲戚?”容知县抚摸多肉光滑的下巴,思忖片刻就叫一个衙役请林老爷来相见。
林老爷走进小偏厅,看到多了几个外人。不禁愣住。
“林老爷,上次我跟谢姨娘在茶楼喝茶,姨娘一再请我到府上作客,我当时有急事没空到府上。我离开县城的时候,姨娘叫家人送厚礼给我,谢谢了。”李画敏把话题一转,“可是,林老爷你知道吗?你把我三叔扭来县衙,一口咬定是我三叔害了林太太,现在有人乐得满地找牙。感谢你替他除掉一个心头大患。”
林老爷绷脸说:“别信口开河。事情的经过我已经了解得一清二楚了,就是李大夫作的手脚,害得我失去嫡出的子嗣。”
“林老爷。枉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李画敏冷笑,无意之中跟赵世宇目光相遇,他冲她露出鼓励的微笑,赞许地点头。李画敏信心更足,娓娓而谈:“林老爷。你试想,我三叔谋害你的子嗣,他得什么好处?但是,这个人谋害你的子嗣再栽赃给我三叔,他有两个好处:一是三叔的家财将会被他侵吞;二是他是做布匹生意的,你要是被打击得心灰意冷。无心经营,他就可以从中收受渔利。”
趁林老爷犹豫不决的时候,李画敏将李大老爷卖通谢姨娘身旁的丫环、偷偷往药罐子里另放了坠胎药的事。详细地说出来。
除了赵世宇,偏厅里的人都听得呆了。
“不可能!当时你又不在场,怎么会知道这般详细?”林老爷、容知县都不相信。
赵世宇俯到李画敏耳边,轻声说:“敏敏,露一手给他们瞧。震住他们。我到外面去等候。”因知道自己在场,媳妇不能施展法术。赵世宇走出厅外站立。
李画敏轻叫“什刹”,听到小鬼答应,就笑看容知县和林老爷:“我不在场,却知道事件事的经过,是因为我会法术。你们若不相信,我来说一件半刻钟后发生的事。李大老爷将抬来一箱子的金银,请知县大人送我三叔上西天。李大老爷装金银的箱子里分三层,第一层放金子,下两层放银锭。林老爷,他怎么知道我三叔犯事了?知县大人,我警告你一句,你要是肯收下李大老爷的金银,三天后你的儿女将会一病不起。”
厅里的人听得目瞪口呆。容知县回过神,连声斥李画敏所说是无稽之谈。
李画敏冷笑几下,冷若冰霜地看容知县:“你要是收下他的金银,让无辜的人受害,让真凶逍遥法外,还让你的亲戚不能报仇雪恨。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会受到报应的。”
李画敏冷笑着,拉了李祥柏走出偏厅,到牢中探看李三老爷。
容知县、林老爷在县衙里忐忑不安地等候。
容知县故作镇静问:“林老弟,刚才那个李小姐真的会法术?她所说的话,是真是假?”
“容老兄,我哪知道,她不过是家中一个小妾的旧主。啊,我起想来了。”林老爷靠近容知县,“我那小妾亲连续做几次奇异的梦,梦中有人说李小姐将会威震整个县城。这个李小姐实在有些蹊跷。”
容知县眼大:“有这种事?”
突然有衙役来报,说李老爷来求见。容老爷在偏厅里接见李大老爷,叫林老爷躲到屏风后窥视。李大老爷见到知县大人,未说明来意先献上一箱子的金银,谄媚地打开箱子请容知县看。看到知县大人只是探头望箱子里的东西不作声,李大老爷亲自动手把箱子里的东西取出来。
一托盘黄澄澄的金锭,一托盘白花花的银锭,接着又捧出一托盘白花花的银锭。
看到这金银,容知县如同见到鬼怪,手中的茶杯掉落地上:“啊,这个,这个......”
躲在屏风后的林老爷,窥见桌子上黄澄澄白花花的东西,惊骇地捂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