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你们要不要喝水?”李画敏笑眯眯地问,马上就看到财叔、财婶等人黑了脸,冷哼一声。
没人认为李画敏会真的倒杯水给自己润喉。
恼羞成怒的财婶旧调重弹,坚持说儿子罗振荣没偷赵家荔枝,说得理直气壮的,因为她本人被蒙在鼓里,并不知道罗振荣今天干过的勾当。
“瞧瞧那些荔枝皮,是狗吃的!是鬼吃的?”月娘手指梧桐树下,叫罗家人看,“偷了我家的荔枝,还大模大样的坐在这儿吃。说阿宇欺人太甚?你们罗家人才是欺人太甚!简直是狗眼看人低。”
重新站在月娘身后的李画敏,悄悄吐了下舌头,暗想:“幸好今天我没有吃荔枝,要不就是狗是鬼了。”
“没有的事,那是你们自家人吃的,赖到我们阿荣身上。想得美!”财婶问都不问三儿子有无此事,就一口否认。
赵世宇不耐烦了,他把铁叉子狠狠地一拍地面,凌厉的眼神可以射穿罗振荣的五脏六腑:“三只手,你偷了我家的荔枝,还敢抵赖。”
罗振荣心惊胆战望地面,支支吾吾地:“没有,没有的事。”
李画敏冷眼旁观,财婶理直气壮地为三儿子脚受伤讨说法,她应该不知道三儿子偷赵家荔枝的事。李画敏暗骂财叔、财婶浑帐,都是当爷爷奶奶的人了,没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就到赵家兴师问罪。若是他们知道三儿子偷了赵家的东西,不知道还会不会找上门来?
西边天空的最后一抹红霞已经消失了,这场争斗都没有结束的迹象。
李画敏越过月娘走到前面,望矮小的罗振荣:“喂,今天下午你提一大把荔枝从果园里上来的事,都忘记啦。你拿荔枝到梧桐树下给我吃,我看到有虫子不敢吃,你还说那是果芽儿子不是虫子,可以吃的。才过多久的事就忘记了,你真是健忘。我可没有忘记。哦,对了,财婶在竹林那边叫去挑稻谷,你才离开的。”
财叔、财婶和罗振荣、罗振贵等人都望罗振荣,希望自家人坚决给予否认。令他们失望的是,罗振荣心虚得不敢看李画敏,嗫嗫地说不成话。
“瞧瞧他那样子,瞎子都看得出来,是做贼心虚。你们罗家人脸皮够厚的,偷了别人的东西,居然敢找上门来。整个长乐村除了你们罗家,再找不出第二家有这种厚脸皮的人了。”月娘趁机嘲笑。
“什么做贼心虚,是你们硬赖我们阿荣的......”财婶嘴上不肯认输,话里已经没有刚才的底气了。财叔和财婶都后悔,刚才应该先问清楚三儿子为什么被赵世宇弄伤脚的。
这场口舌之争,赵家人占了上风。
自觉丢脸的财婶不甘心失败,要在其他事上扳回脸面,她丢开有关罗振荣脚受伤的事,直着脖子问:“今天既然来了,就得把所有的事说清楚。你种我家那两亩地十多年了,是时候归还我们罗家了。”
啥?听这话,像是赵家占了罗家两亩地不归还。这偷荔枝、脚受伤的事未解决,又拉出两亩地的纠纷来了。李画敏睁眼睛看月娘。
月娘连连冷笑,嘲笑地看财婶:“想要田地,自个去开垦,别打我家田地的主意。这两亩地是我开垦出来的,要我给你们?做梦去!”
财婶大声叫嚷:“你开垦的?是我家那个傻子阿裕开垦的。给你种植十多年够便宜你了。现在你无论如何得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