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个再等一等,让他们先露出凶相再收拾他们不迟,免得同行的客商以为咱们滥杀无辜。”
杨奶娘听到李画敏自言自语般地说话,心中惊疑。兰花在李画敏身旁多年早就见怪不怪,搂过欣欣跟他说话。李画敏将外面的安排妥当。若无其事地跟欣欣和燕儿说话。
马车外面,赵家的护卫警惕地留意后面跟随的十人,紧紧围护马车前行。六个客商和他们的护卫察觉到情况不妙,高度紧张。
客商和他们的护卫拨出刀剑,朝紧紧跟随的十人喝问:“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十人中为首的一个傲然回答:“干什么?此路又不是你家的,你能行走,我们就不能行走么?”
一个客商怒声说:“看你们鬼鬼祟祟的,不像是好人。”
“你们额头写有‘好人’两字么?”十人中为首的带着戏弄的语气问。
另一客商说:“各位爷,我们拉货物走得慢,要不你们先行?”
十人中为首的那个想了想。朝这个客商笑:“我们是因为担心,才与你们结伴而行的。要是你们不放心,我们落后一些就是了。”这十人果然放慢速度。与赵家马车和六个客商慢慢拉开距离。
什刹将外面的情况转告李画敏。李画敏轻哼:这些强盗,狡诈得很呢,要将人哄到山坳才动手。
马车来到一个小山坳下。还未开始登坡,曾落在后面的十人打着唿哨从后面奔驰而来,手中的大刀闪出寒光。赵家和客商的护卫都抽出刀剑。严阵以待。李画敏挑开车帘子仅朝外望一眼,就放下帘子冷若冰霜地吐出两个字:“动手!”
马车外面卷起一阵狂风,尘土飞扬,让人睁不开眼睛。仅几分钟,狂风平息。赵家的护卫和客商的护卫睁开眼睛时,惊奇地看到。那十个凶神恶煞的汉子被吊在路边的大树上。后面的马车里,何奶娘、春梅等吓得浑身颤抖,周妈妈强作镇定听外面动静。然后挑开帘子看,如释重负地说:“好了,没事了。老爷的人已经制服强人了。”何奶娘、春梅等人壮胆朝外看,都睁大了眼睛。
大路两边,十个汉子被藤萝绑了双手整齐地吊在路边的大树上。摇来晃去,那情景不像刚刚经历过生死攸关的搏斗。更像是一场恶作剧。
李画敏为了让欣欣和燕儿提神,掀开帘子指外面:“欣欣,燕儿,你们快来瞧,这些大人挂在大树上荡秋千呢。”欣欣和燕儿朝外面张望,马上来了精神,趴在车窗上指外面吊挂的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赵世宇走来瞪李画敏一眼,“唰”地拉下车帘子,遮挡外面的一切,隔着帘子沉声说:“哪有你这样做娘亲的,叫孩子们看这种东西。不怕孩子做恶梦么?”李画敏不服气地看吵嚷着还要看大人荡秋千的欣欣和燕儿,不服气地方嘀咕:“哪会做恶梦?他们喜欢着呢,跟看戏一样。”李画敏一手搂欣欣,一手抱燕儿,轻柔地讲起小红帽的故事,欣欣和燕儿听得入迷,不再吵嚷看大人荡秋千。
马车外面,赵世宇指挥人赶马车上山坳,留下三个护卫处置吊挂在大树上的这些人。
半山坳的路边,五十个半死不活的汉子被反绑了手脚吊在大树上,情形更是壮观。赵世宇放下一人来,与六个客商审问清楚,果然是秋峰寨的人在此埋伏准备抢劫的,谁知莫名其妙被打个半死后吊到大树上。当这个秋峰寨的人说出准备抢李画敏回去做压寨夫人时,赵世宇暴跳起来,一脚将这个人踢得晕死过去,犹不解恨地加上一脚,咆哮如雷:
“你们是来找死的!”
赵世宇没有手软,将这些人全部处死了。这六个客商对赵世宇很是佩服,大家一路结伴朝省城而去。
来到省城城门外,马车停下来。李画敏听到赵世宇在外面笑说:“夫人,祥柏来接咱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