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徐老头这么一说,时青墨便知道了,这大络腮胡子老头是药合堂的褚武才。
据徐老头所说,褚武才更是个暴脾气,这褚老头似乎与徐老头还是从小一起长大,都是由她师父一手教导,而褚武才幼时医术的天分并不高,若非褚武才是孤儿无处可去,怕是早就被赶出药门了,但偏偏他性子爆,谁敢说他没天分便会呛着谁,导致后来他那师父都不愿意教他,还是时青墨去世的师父看上了他的脾性,这才亲自教导。
所以褚武才对他的师祖,也就是时青墨师父十分的尊敬。
而褚武才如今医术也算是过得去,算是五长老里头最差的一位,但是他炮制药材的能耐极高。
简单来说,这天底下的药材,凡事经过这褚武才的手,都会比其他同样的药材药性更高一些,因此才会掌管药合堂。
不过如此说来,另外那位没吭声的老头则是奇木堂长老甘崇了。
药门五堂,分奇木堂、药合堂、天合堂、乾坤堂以及五毒堂,各司其职。
而这位甘崇长老,一看就是个老谋深算的,一双眼睛毒的很,看上去倒更像是监管五毒堂的。
此刻,徐老头那话一说,褚武才顿时便甩了脸色。
“那谁!那丫头……还不见过各位师兄师姐?”褚武才声音粗鲁道。
此话一说,却见徐老头嘴角一抽。
见过师兄师姐?时青墨的师兄师姐可都是他们师叔!
师祖一生收徒几十,而他们这几位的师父都是师祖的得意弟子,不过都已经去世,剩下的三位师叔因拜师晚,所以那年纪和他们也差不多。
就算是如今药门那三位师叔来了,也没资格让时青墨拜见,甚至作为时青墨师兄师姐的他们还要亲自向时青墨行礼。
褚武才这老家伙,从小性子就急,如今倒好,竟然还说出这话,等将来时青墨的身份一定,他倒是想看看,老褚还有没有勇气让时青墨行礼。
却见此话一说,大厅中静了静,所有人都向时青墨看了过去。
却是没有吭声,如同没听见那褚长老的话一般。
褚武才哼了两声,呛道:“徐师弟,你今年推荐的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女?”
说完指了一指那下座一个年纪轻轻的男生,又道:“徐师弟瞧见没?那可是我今年看中的徒弟刘子龙,他家里几代前可是宫廷御用的药商,各种药材炮制都十分精通,如今可是将我门下不少弟子都比了下去,若不是他如今家境一日不如一日,怕是都不肯入我药门门下。”
这褚长老所指的男生年纪不大,看上去竟是和时青墨同龄。
与此同时,时青墨更是将这里不少新任子弟看了一遍。
那男生一脸青涩,但却有些傲然,年纪轻轻有如此能耐自然少不了要骄傲一番,而那些老内门之地多数都是三四十岁以上的男女,多沉着稳重,长老们力荐的,都是年轻之辈。
“既然如此,不如让他们比试一番如何?”徐老头直接笑道。
笑话,宫廷药商?
就算如此那也是几代之前的事情,如今还能留下几分真本事都说不定呢!
再者说,他可是亲眼见过时青墨炮制的药材,那手段莫说是眼前那个初出茅庐的小男生,就是褚武才亲自出手都未必能赢!
徐老头如此也是故意为之,作为一门门主,时青墨自然不能让人小看了去!
时青墨幽幽瞪了徐老头一眼,但也没说什么。
她本意只是向来认识一番,却没想到这徐老头竟想让她出手。
而此刻,却见那褚武才顿时大手一拍,笑道:“比就比,要是你带来的丫头赢了,回头我就让人送去几本我亲手所写的炮制论,甚至让我这新收的乖徒弟认她为师姐,可若是我徒弟赢了,你那丫头就得恭恭敬敬得冲着大家伙行礼,还有你那紫玉散,也得送上几瓶,见者有份,可成?!”
“不成!”徐老头直接道。
“徐师弟,你这小气?只要你几瓶紫玉散而已!?”褚武才道。
那紫玉散可是好东西,他原本好不容易弄了一瓶,可也不知是拿来的一道白影,竟然当着他的面将他的药箱偷走了!
不止如此,甘崇师兄可是连脉枕都丢了,那脉枕可是他的宝贝,当年甘师兄的师父传下来的!
真不知是哪来的小毛贼,竟然连他们药门的东西都敢偷!
徐老头却是冷哼了一声,认时青墨做师姐?那岂不是乱了辈分!?
“你那徒弟可没资格做那丫头的师弟,还有你那炮制论,我也不感兴趣,我看不如这样,若是那丫头赢了,你那药合堂的炮制好的药材让那丫头随意选一些,还有奇木堂也是一样,如何?”徐老头道。
他可是很了解时青墨的,那丫头最喜欢的就是收集各种难得一见的药材甚至是药种,尤其是奇木堂的东西可是丰富的很,就连一些外界灭绝了的东西都是有的,这丫头若是瞧见了,怕才是真的高兴。
还有那甘崇师兄,老狐狸一个,想什么事情不做便占了便宜?想得美!
此话一说,甘崇与褚武才二人都愣了愣,片刻之后还是甘崇道:“若是她真有那个能耐,我们奇木堂的药材她随便选上十件,不过若是输了……徐师弟,奇木堂与药合堂分别要你五百瓶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