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古代消费税企划书之前,顾朵朵还有许多事需要完成,首先要先确定王氏的情况,问了修竹,得到修竹百分之百的肯定这才稍稍放心,还少不了对修竹一通叮嘱,什么体温一定要保证正常啦,什么吃食一定要保证消化良好啦,睡眠一定要充足啦,一连串的叮嘱下来,可以写满几大张信笺纸。
也亏得修竹修养好,面对顾朵朵的老妈妈式的啰嗦还能保持得体干净的笑容,顾朵朵每一说一句都会耐心的记下来,然后再问:“朵儿姑娘还有何需要叮嘱的吗?”
然后顾朵朵开始继续叮嘱
叮嘱了修竹,顾朵朵放下半颗心,有想起祁家的小嫡女祁洛儿,还有那日似乎有事的慕婉儿,李浩然也几天没见了,貌似仙时之又突然消失了。
拍拍头,顾朵朵觉得自己真的好忙。
招来钟贵,如今的钟贵也很忙,是顾家的总管,幽州又不是一般的地方,是一线城市,各种应酬需要记录和斟酌和王氏说,又得各种忙活负责挑选出能送礼回礼的礼物让王氏过目,反正各种繁琐事务,有时候顾朵朵能一天不见钟贵的人。
还好,今儿钟贵在府上,见到顾朵朵的时候,钟贵脸上立刻笑起来掩饰自己脸上的疲惫,不过顾朵朵还是看出他的憔悴,“阿贵,坐,阿琼上茶。”
钟贵和顾朵朵本就是不生疏,没有傲娇扭捏的拒绝,不客气的坐下来,“秀找阿贵何事?”从语气里能听出浓浓的倦意。
“也没什么事,明儿我想邀请慕家的慕婉儿一起去上香,若是能叫上祁家的祁洛儿就最好不过了,这两家人都是有身份的。所以你去走一趟。”
“是,秀要写请柬吗?”
“就不用了,你亲自上门去说,就是我去寺庙为母亲还愿,希望两位姐姐能一起前去。”这算顾朵朵第一次社交,本该写下请柬的,只是若是送请柬去,而其他秀没有,单单只请祁洛儿和慕婉儿有些不妥,显得不够一视同仁。难免有不把其他秀放在眼里的嫌疑。
因此,不写请柬会更好。
钟贵点点头站起来,“秀。还有事需要吩咐么?正给夫人熬药,得时刻看着,免得有些不长眼的东西动手脚。”
顾朵朵眉一跳,眼睛眯起,脸上可以冷下来。“怎么回事?有人要害娘?我怎么不知道?”没有人怀疑此时顾朵朵有杀人的冲动,又有人要害王氏?
钟贵疑惑的看着顾朵朵,惊讶道:“秀不知道?”似乎陷入沉思,摇摇头,“秀莫要多心,无事。”
顾朵朵哪是那么好糊弄的。一把拉住钟贵,寒声道:“阿贵,你老实告诉我。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是我不知道的?老实说,不然我自己也能查得出来,你是要我自己去查还是老老实实告诉我?”
钟贵脸上出现为难的神色,最近他一直很忙,都没几乎怎么见顾朵朵。哪里知道她被瞒在鼓里,这回说漏嘴。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左右都是纠结,目光撞上顾朵朵期待而担忧的眼神,心一软,“哎。”轻轻叹口气。
重又坐在椅子上,“秀那日救回来的少女身上有严重的麝香,夫人那日闻到险些出事,还好修竹小神医在一旁看护,不然要被这个小丫头得逞了。”
果然有问题,顾朵朵这下放心了许多,就怕不知道敌人的目标,知道敌人的目标还不好办吗?冷哼一声,“阿贵你去重新熬药吧,你离开这么久若是中途出什么事就不好了,你也累了,熬药好就去休息,有事找韩夫子商量,爹说韩夫子可以相信。”
“是,秀注意休息,莫要给人可乘之机。”叮嘱一番钟贵这才下去。
都不能相信了吗?顾朵朵突然觉得这个夏天好冷,终究要四面楚歌了吗?她本来打开的种田模式的,怎么成了宅斗非宅斗政治斗非政治斗的奇怪模式了?她要的悠然自在岁月静好的种田模式,不是这样血雨腥风的各种斗模式。
一股深深的无力在心里蔓延,久久,才整理好思绪,扬声唤来阿琼,“咱们去找柳同知。”
想要不受别人的迫害,想要把握自己的命运,想要左右别人的人生,那就得——向上爬,因为回不去,所以努力朝最理想的位置爬。
阿琼有些莫名,只是顾朵朵脸色不佳不敢多问。
盛夏里,回廊外一簇簇青竹随风摇曳,阳光下青竹叶子散发出亮亮的光泽,不知名的鸟儿在青竹上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远处的大槐树上的知了也不知累的鸣叫,站岗的衙役们扶着长枪在知了声中昏昏欲睡。
三步并作两步,顾朵朵很快就找到同知的办公地点同知厅,距离不算太远,不过还是让顾朵朵走出一身汗,阿琼更是汗如雨下,同知厅前的衙役精神抖擞的在站岗,起码远远的看去是这样的,只是走近一看,顾朵朵这才发现压根不是那么一回事,这两人居然站着也能睡觉。
两人蹑手蹑脚的提着裙子悄悄从两衙役中间走过,一步,两步,三步,再夸一步就能直接越过两衙役了,哪知第四步刚跨出去,眼前就摆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
顾朵朵扭头,以为衙役醒过来了,却发现这两人依旧是在打瞌睡,忍着笑,低头从大刀下穿过,生怕被拦下来,拔腿就跑,跑了老远发现阿琼没有跟上来,回去去看只见阿琼正焦急的和两衙役争辩什么。
原本也没打算让阿琼一起去办事,对她摆手递出一个放心的笑容便提着裙子朝同知厅里间走去,同知厅里一个人没有,悄悄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