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蒋璧影尖叫,“怎么回事?”
宋文渊一击不够,一个箭步抢了上去,左手揪起他,右拳狠狠落在他的脸上。
洪阳愤怒地还手,咆哮,“宋文渊,你他妈疯了?”
“我是疯了,但我还不够疯!”宋文渊眼眶‘欲’裂,如同一只痛极了的野兽一般揪住他的衣领,将人按在扶手上,冷冷道,“你把天真送去哪里?说!”
洪阳舌头顶了顶腮帮子,“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到底怎么回事?”蒋璧影尖声大叫,“洪阳,为什么文渊会找你要天真?你做了什么?”
“呵呵,”洪阳狠狠地从嘴里吐出一颗牙齿,冷笑,“我怎么知道他什么疯,天真丢了来找我?我又不是他的姘头……”
蒋璧影眉头紧拧,“我相信文渊,如果没有确切的把握他不会……”
“你相信他?”洪阳仿佛被狠狠捅了一刀般,不敢置信地瞪向她,“我才是你丈夫,你居然在我面前,相信他?”
蒋璧影满眼痛苦,她缓慢却坚定地说,“我了解他。”
“哈哈哈,真他妈滑天下之大稽!”洪阳咆哮,“蒋璧影,你他妈别是对他旧情未断吧?可你别忘了,他是个基佬,而你肚子里还怀着我洪阳的种!”
啪……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蒋璧影气得几乎落泪,“胡说八道!你凭什么质疑我对你的感情?我爱你是一回事,我相信文渊是另一回事!”
啪~啪~啪~不紧不慢的击掌声响起,王三笑站在人群之后,懒洋洋地拍着巴掌,“真是好一场大戏啊,你们小两口的事儿回家关起‘门’来讲如何?”
洪阳满眼血丝,他直直地看着王三笑从人群后缓步走来,明明面无表情,却让他感觉到了仿佛来自地狱的宣判,吞了口唾沫,强横道,“你要干什么?”
“问你个事儿,”王三笑淡淡道,走过来,抬起手,黑黢黢的枪口从袖中‘露’出,直接抵在了他的太阳‘穴’上,身体前倾,‘逼’近他,轻声问,“亲爱的,告诉我,天真在哪儿。”
洪阳心脏猛地提到了嗓子眼,他无意识地绷直身体,颤声,“你‘私’藏枪支……王三笑,杀人是犯法的……”
话虽如此,但他知道,王三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咔哒一声,王三笑开了保险,“我当然知道杀人是犯法的,所以我一直都装作脾气很好的样子。”
“我真不知道天真在哪里,”洪阳声音软下来,诚恳地说,“我们已经很久都没有见面了……”
声音戛然而止,因为王三笑举起一枚‘迷’你录音笔,只听自己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小天真,来,让哥包包,看是不是瘦了。”
——“你在等我?”
——“这不是很显然的嘛?你怕我?”
他不敢相信地盯着那个黑‘色’的录音笔,这玩意儿小到只有两节手指大小,却在王三笑的手中出让他震耳‘欲’聋的声音……
“还有什么话说?”宋文渊冷冷道,“这是在天真的车边现的,录音时间是三个小时前,正好是天真去市的时间,洪阳,你还不‘交’代?天真到底被你送去哪儿了?”
蒋璧影不敢相信地看向他,满脸泪水,她一手捂住嘴,崩溃地后退一步,茫然地扶着墙壁,喃喃道,“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洪阳……我还能不能相信你?天哪……”
洪阳没有理会她的哽咽,坦然地看着宋文渊,恶质地一笑,“对,我是知道他的下落,但我不会告诉你的,除非你放我走。”
“不可能,”宋文渊断然拒绝,“盗窃加绑架,你犯的罪足够你把牢底坐穿。”
“哈哈,”洪阳大笑,“别装出一副正义的模样,在场的各位恐怕没有一个是正义使者,放我走,我把天真的下落告诉你。”
王三笑用枪戳了戳他的脑‘门’,懒懒道,“你在跟我开玩笑吗?知道我手里拿的是什么吗?这玩意儿可不长眼啊,它很危险的。”
宋文渊沉默片刻,“好,说了天真的下落,我放你走。”
洪阳喘着粗气,“把枪拿开。”
王三笑直直地看着他,枪管从脑‘门’下滑,移到下颚,接着滑过喉结,停留在他的‘胸’口,不动了。
洪阳呼吸明显粗重起来。
王三笑神经质地一抖,洪阳倏地‘腿’软了一下。
“哈哈哈,怂货!”王三笑将手枪递给了一个保镖,摊开双手,“我这里没有任何武器,说吧,天真在哪里。”
洪阳拔‘腿’往楼下走,头也不回道,“等我到了安全地界,会告诉你们的。”
“你不能走!”蒋璧影突然尖叫,她猛地冲下来,一把抓住洪阳的手腕,厉声,“跟我去投案自,洪阳,你不能走啊,我们自,还可以宽大处理,别走!”
洪阳焦急地看一眼似笑非笑看着自己的王三笑和脸‘色’冷峻的宋文渊,目光落在蒋璧影的脸上,狠心道,“我不得不走,璧影,我不能让我们的孩子有个劳改犯的父亲,我不能让孩子走上我的老路!”
“可我也绝不会让我的孩子有个潜逃的父亲!”蒋璧影流着眼泪,痛不‘欲’生,“你要是真的潜逃了,我就去医院流产,我不会生下……”
“你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