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一举动给嬴川的第一反映就是惊讶,他竟然通过这样简简单单的方法就尝出了自己的血型,这是何等的诡异。你的所作所为应该不是只为了博我一句夸赞,难道是饭前的例行检查,防止自己出现凝血现象,这是生吞啊,应该不会出现这种事情吧!他的第二反应就是自己根本没有能力和他握手,因为自己的双手早就被他捆在了身后。他的这一举动也提醒了嬴川,应该想办法从这里脱身了,要不然天晓得会发生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可是,为什么你如此肯定我就是o型血啊,我明明……明明……明明就不是o型血啊,这是怎么回事?
在他的眼睛往四处寻找的时候,同时被意识到了自己失礼的周正拉扶了起来,让他重新站在了窗前,但没有给他解开绳子,也没有与他开口说话。
在这神奇的冲撞之下,嬴川豁然开朗,他用力扭曲着自己的手指,以求得能够得到关于绳结的全部信息,终于在自己敏感而不懈地努力之下,他在脑海中复原了绑在手腕上绳结的全息影像,此刻的他也露出了一丝笑容,好像看破了这个本来无子可走的死局。
先用双重止索结绑住左手,同时用一个、两个、三个普鲁士结绑住右手,两手之间有一个缩绳结和一个渔人结。如此高配的结扣,是专门用来考验我这个对绳索颇有研究的逃生天才的吗?还是说被我歪打正着了?
站在新位置上的嬴川,在自己视野中的偏僻角落找到了和自己走失的同伴,他看着他们站在毫无庇护的空荡场地上,预料到他们会成为这场战斗胜利者的奖品,却不敢吆喝他们到这里来避难,因为他也面临着生死抉择。
“喵——”
一个不仅音调尖利,而且响度极大的声音忽然间从综合楼后面的天地之间传响了过来。所有人的脸上乌云密布,因为他们清楚地看到综合楼后面的那片阴云,若那是一只猫的话,可真的就是哥斯拉级别的巨兽了。
“不好了,看来是来真的了!”小普迟疑地说着,“估计这个地方没有人能够抗衡那只巨型的猫怪!”
亮红色的血丝根本就没有在乎那片逐渐压过来的阴云,只是一个劲地盯着那逐渐靠拢过来的黑猫,张牙舞爪舞动着血丝向他们示威。
那群已经达到完全体的黑猫在听到那声猫叫的时候前进的身子就缓缓停了下来,可还弓着背不断地向血丝嘶吼着,摆出了一副不甘的模样。
当第二声气势磅礴的猫叫声降临之后,黑猫群像退潮的海水,不一会儿就从刚刚占领的岸上消失的一干二净了。在它们撤兵之前,仍旧不放弃那发狠示威的机会,还是朝着血丝狂吼不已,可是血丝却没有任何反应,像是盲了一般漠然静立在原地。几人定神看去,心头却陡然一惊,他们忽然间明白血丝为什么会无动于衷了,因为黑猫不再针对它——而是针对它后面的那几个人了。
正当他们百思不得其解这最后异变的原因之时,建筑物后面广阔天地间的那根烟柱再次吸引了他们的视线。在那浓墨汇聚与疏散的地方,一张硕大无朋的烟幕巨图慢慢展开,朦胧的雾影勾勒出心中熟悉的面孔,隐约之间再次浮现狞恶之色,耍弄得心田一片狼藉。
血丝群也因为没有对手而逐渐地从地面上消退了下去,留下了千疮百孔的地面,但是一阵风沙过后,地面又恢复如初,被无数的沙粒浮尘所笼罩。地面之上只剩下了那在柴垛之上的母子二人。那一刻,他们才明白了这个地方为什么浮尘满天飞,或许真的是为了隐藏这个地方的地基,那不为人所知的黑暗真相。
“这是怎么回事,刚刚的那声巨大的猫叫是什么?”阿武惊恐地看着那在天地之间孤零零摇摆着的血丝也一个猛子扎回了地里,再也无法遏制心里面传来的惊绝震慑感,一屁股蹲在了地上,许久没有喘过气来。
“没事的,这是它们之间的恩怨,不会波及到你们,你们不用担心!”小普的哥哥安慰他们说道,“这下子安全了,小普你快点去取玻璃片吧!”
“什么,你还没忘记这玩笑?”阿武大叫道。很显然,所有人的注意力再次随着小普哥哥的调控而转移,刚刚的黑丝与黑猫的事情瞬间被抛之脑后。也许他们在将来的某个时间还会想起来,但是那个时候将没有人给他们解答,甚至连骗他们的都没有了,他们只能独自面对凄凉如铁的现实,品尝孤独的味道。
“我早就说了,这不是玩笑,而且不会有任何的危险!”小普的哥哥斩钉截铁地说道,举手投足间首次出现了那股认真的神色。
“我去吧!”阿武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理直气壮地说道,“信封是我撕开的,而这玻璃也是我先碰到的,我去!”
阿武离着这避难所的边缘很近,他说完之后就朝着外面走了出去,俨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但是当他刚刚踏出这个地方的时候,忽然间发现本来沉溺在相聚欢乐中的母子二人竟然齐刷刷地望向了他,眼睛里面本来的柔情迅速变化成了因怨恨而愤怒的血红色的眼睛,搞得人瞬间失神被摄,而后一团充满杀气的血丝从脚下霍然冲出来,幸亏阿武反应及时,瞬间撤回了身子,否则就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你看到了吗!”阿武小兔子似的一路小跳到了小普哥哥的面前,指着那刚刚一副失败扫兴的已经退回去的血丝情绪失控地叫道,“你看到有多危险了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