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川,你在干什么?”林慕一句话就把嬴川揪回了现实,他急忙将刀币装在口袋里,回了一句“没干什么啊!”
“那我们走吧!”林慕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抬脚往外走了起来,“我们待在这里的时间好像很久了,是吧?”
“我看得过去好几个小时了,没准都已经下午了!”小普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腰背,也跟着走了出去。
嬴川投给了石碑一个恋恋不舍的苦笑,旋即和它告别,也朝外走了出去。经过刚刚一番无果的讨论,嬴川能够明显地感觉到林慕几个人身上的排斥性的气息明显减少了,或许是因为他们本来就不相信嬴川的这套系统,加之嬴川也没有什么理论支持,也不再难为他。
“啊!”林樱的尖叫声暴响,将刚刚摆脱一档子事的林慕他们又拖住了,“哥,你快来看这是什么啊?”
林樱并不在最前面,她的后面仅有阿武,但是她却发现了所有路过的人都没有发现的一件异物。
“这是——一具尸体!”林慕身上寒毛一立,快步奔跑过去,看着那吊在书架间隙之中的东西,迅速地做出了判断,事情看来并不简单。林慕料想到这具尸体绝非善茬,他绝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但这其中涉水的深度他也无法估计,但可以肯定的是淹死他们绝对只是时间的问题。
地下一层几近无光,俨然是一片漆黑旷野,而那个悬挂在楼顶上的尸体还偶尔无风自动一下,歪斜的头颅怎么看都不像是自杀的,除非他先天性的颈椎骨畸形。塌下去的肩膀使得双臂贴在身体两侧,像是听话的小学生,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不听老师和家长的话。他的身体远远看去有些虚浮臃肿,不知是本来的体型,还是死后被人虐尸。
“这个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东西呢?”小普看着那在空中慢慢打转的尸体,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阴翳,也不敢轻易靠近,只能无力一问。
“你们不要看我,我根本就不知道!”嬴川看着自己又成为了众矢之的,无奈而气愤地说道,“你不看看那尸体干成什么样了,能是我干的吗?”
嬴川一阵气恼,但是他却对那歪斜的头颅似曾相识,难道自己梦里面出现的东西和昨天晚上在这里追自己的那个东西都是他,但是他不是个幻觉吗,还是说自己经历的那些事情都不是幻觉,都是这东西在搞鬼,但是自己之前也没和他见过啊,难道是黑衣女或者是白衣男?
嬴川想到这里,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这种想法实在是太荒唐了。
“你们怎么还看着我?”嬴川回过神后,发现所有人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他就很奇怪,难道他的脸上写着“我是凶手”的字样吗?
“我们本来就没说是你杀的!”林慕给嬴川吃了一颗定心丸,但在嬴川看来,这糖衣之中装的却是烈性的液体炸药,果然不幸被嬴川猜中了,“虽然不是你杀的,但是极有可能是你搬到这里来的,以此掩饰或强调某些东西!”
嬴川一阵无语,不得不承认他们都是想象力丰富的孩子。
“你为什么说他‘干’呢,难道你见过?”阿武瞥了嬴川一眼,却是比林慕的烈性液体炸药还要利害得多。因为无意之间,嬴川就把这个地方的尸体与那天晚上的幻觉结合了起来,也就不自觉地往干尸上靠拢,没想到这次却露馅了。
“走,你过去看看!”林慕往前一推嬴川,慢悠悠地说着。
“你真的要过去啊?”阿武诧异地往后面的书架上一靠,想要临阵脱逃,“你看看这阴暗无光的背景颜色,行为单一的吊尸,再加上心思不一的冒险者,根本就是早期的香港鬼片啊,能不能不要这么恐怖!”
嬴川一把搂过比自己还要胆小的阿武,笑眯眯地说道:“不要怕,有哥哥陪着你呢,怕什么!”说完就死死地搂住阿武往里面走了起来,他也很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即使这一次还有无法预料的幻觉发生,相信这么多人也不会害怕,大不了自己就带他们一起解脱。
阿武一阵愣神,发现这件本来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不知何时又牵连上了自己,他自知又是自己引火烧身,现在只能祈祷这场火不要太大,至少不能毁容。
他们两个人慢慢靠了过去,时不时地回头看看后面的几个人是否还在。虽然只有短短五六米的距离,但那种走一步就像是往地狱深坠一层的感觉,使得他们觉得自己现在就是走在奈何桥之上,前面的那个吊尸是代替因为偷喝孟婆汤拉肚子而暂时请假的孟婆,整条道上弥漫着浓厚的地狱气息,就连他们依靠的肩膀也有种是敌人奸细的可能。
尸体悬空大约一米左右,满是灰尘的衣衫在阴暗的环境中摇摆不定,看不清是什么料子。他们两个人都在撺掇着对方抬头看看那具尸体到底长什么样子,但自己却放弃了这个机会。
在他的脚底下搜寻了一段时间,两个人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信息,就在他们将要离开的时候,阿武那贼尖的眼睛再次看到了嬴川遗漏的东西。
“嬴川,你看这是什么?”阿武指着自己头顶尸体的上衣口袋,只见那里面有一张小纸条,正半露出他的口袋。阿武不敢抬头继续往上看,生怕看到一张苦大仇深的恶鬼面孔。
“会不会是什么至关重要的信息呢?”嬴川伸手就揪了出来,虽然有点后怕,于是和阿武慢慢地退了出来,将那张小纸条交给了林慕,“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