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莱德只吃了一点点,便已匆匆离席。这样的他,实在让人猜不透!
不知道是因为阿德莱德太容易被情绪所左右,还是阿莲那过于敏感,她隐约觉得阿德莱德似乎对她们还是有所隐瞒。
可能是受阿德莱德刚才表现的影响,阿莲也有些闷闷不乐,没有过多的思索,她端起面前的乌托酒便一饮而尽。
一阵清凉顺喉而入,转为微热的舒适感向四肢百骸漫延,她的整个身体立刻觉得酥软。
“唔”,她情不自禁的呻吟了一声。
“你都喝了?感觉怎么样?”
芬妮被她的举动有些吓到了,目瞪口呆的望着她。
“好舒服。”阿莲那沉浸在身体微妙的变化中,只觉得此时通体舒畅,体内蓄满了能量,“你也喝,喝完我们去园子里试精灵。阿德莱德说这是‘超动力’,喝了以后好比给身体的能量加了助力,对精灵也是一样的。”
她试图说服芬妮。
芬妮听闻后,才明白阿莲那此举的目的。“真的不会醉吗?”芬妮的睫毛慌乱的抖动,迟迟不愿意拿起杯子。
“放心吧,不会醉的。”
阿莲那刚一说完就觉得头有点晕,但话已说出口就没有收回的余地了。她微垂着头,轻轻合上双目,就只听“咣”的一声。
她抬头一看,一个还未饮尽的杯子有力的掷到了桌子,芬妮很豪气的在抹着唇。
“我没喝完,只喝了一口。”
芬妮用手托着刚飘上了两朵红晕的脸蛋,有些羞涩。
“走,我们去花园。”
阿莲那站起时觉得双脚有些轻浮,但还是不由分说把芬妮一把拽了出去。
————
城堡里的烛火,幽幽绽放着暖暖的光晕。
这本是照明之物,但随处可见的烛火,和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走廊,却容易给人一种错觉,每个地方都似曾相似。
两人在空荡荡的城堡里穿行了好一会后,阿莲那突然发现绕了一圈,竟又回到了刚出来时的路。
她们迷路了!
“要不要找个人问问?”
芬妮紧紧捉住阿莲那的手臂,声音有些微微发颤。
“不用!”阿莲那嘴里蹦出来两个字。万一传到阿德莱德的耳朵里,肯定少不了被奚落一番,她不想再看阿德莱德的脸色。
况且,她觉得自己应该可以找到。
阿莲那倔强的性格芬妮最了解,便不再反驳,只是见阿莲那微微有些打晃的身子,还是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找到了!”
阿莲那的眼睛刷的一亮,“找到了!”她笃定的朝其中的一扇门奔过去。
结果门推开后,居然是一条走廊,“这不太像!”阿莲那的眼神变得迟疑,但还是没有停下脚步。
走了几步后,才惊觉她们竟然闯入了一个私人领地。
这里摆放着的床、沙发、凌乱的衣服,这分明就是个卧室!
在一个发黄的桌子上,有两盏烛火,摇曳出暧昧的光线。
这本是一个不错的卧室,但沙发上四处散落的画纸和肉眼可见的灰尘,则破坏了原有的美感。
“这是哪?”
“我们走错了,回去吧。”阿莲那意识到自己的失误,忙挽起芬妮的手,转身出去,却听得身后卧室主人的呵斥。
“你们是谁?!”
光听声音,就感觉主人已是大发雷霆。阿莲那懦懦的别过脸一看,“原来是阿德莱德!”遂又松了口气。
但仔细一打量,阿莲那又心生疑惑。
阿德莱德白色的衬衣大咧咧的敞开着,头发乱蓬蓬的完全没有梳理过的痕迹。他方才还光溜溜的唇边,竟突然冒出许多拉碴的胡须。
“他不是阿德莱德!”再看他棕色的眼瞳,阿莲那就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此人是阿德莱德的哥哥詹姆斯。
“阿德莱德。”芬妮欣喜的唤道。
芬妮并不知道这个人的真实身份,而是误以为偶遇了自己的恩人。芬妮撇开了阿莲那的手,欣喜的朝对方走去。
却听到的詹姆斯“哼”了一声,他脸上未平的火气顿时让芬妮止住了脚步。
詹姆斯或许意识到了自己的态度过于生硬,他嘴角扯了扯,“你说阿德莱德阿,我认识他,他是我弟弟。”他缓步走到了两人面前,玩世不恭的笑笑,“你们是克洛蒂人?”
詹姆斯还未等她们回答,神情就发生了变化。他好像突然发现什么似的,猛的牢牢捉住阿莲那的手臂,双眼瞬间变得通红,然后戚戚喊了声:艾丽莎!
“艾丽莎?这不是我亲生母亲的名字吗?他一定是认错了人。”阿莲那被他的举动有些惊吓到了,一边暗想着一边要挣脱他的手。
詹姆斯的手臂坚实有力,根本让人无法摆脱。最后竟猛的将阿莲那拥入在怀里。那滚烫的肌肤一直紧贴着阿莲那的口鼻,几乎令她无法呼吸。
终于,在她快要窒息的那一刻,芬妮的帮忙下,她还是全力把詹姆斯推开了一些。
被莫名其妙的粗暴对待,又完全不听她解释,这让阿莲那也有些怒火中烧。她狂喊道:“我不是,你认错人了,我不是!”
她的声音几乎接近咆哮。
阿莲那这声怒喊似乎让处在癫狂状态的詹姆斯稍微清醒了一些。他征住了半响,随后像握住烫手山芋一样,慌忙把手瞥开。
他在屋里转了个圈,揪住那已无法更凌乱的头发,喃喃道:“对不起,你应该不是。”
说完,他无助得像泄了气的皮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