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火眼金睛,看出他心底花花肠子,“不行,当着我面喝了。”
任以秦黑了脸,让他喝姜茶跟把他逼上刑场上绞刑一样。
抛开个人恩怨,于时苒发现,任以秦厌恶一样东西又不得不吃的样子,还是蛮可爱的,可爱到让她分外解气。
回到前面,仆人已经把桌椅撤下去。
除了左依夏,其他人都已经不见踪影。
左依夏见任以秦回来,脸上立刻灿烂,只是还没完全灿烂开,又看到任以秦身边的于时苒,整张脸的表情变得分外怪异。
恨意如蛇,那一刻,她真的想扑过去,把于时苒撕得血肉模糊。
但是,在任以秦面前,她已经习惯了保持娇弱,就算再痛恨于时苒,她仍然竭力保持自己虚伪的善良。
“以秦,时苒……”她微笑,像一朵白水仙,楚楚动人的姿态。
看见这样的左依夏,于时苒心底的反感有种要破胸而出的感觉,“你们慢慢聊,我先回去休息了。”
她扯出个笑脸,不想再多呆一刻。
这两个人,只会让她觉得倒胃口。
而任以秦却突然伸手卡住她的腰,对她温柔地笑,满眼c溺的神情,又让于时苒不由自主地想起当初他故意在左依夏面前恶意制造误会的情景。
“你别太过分。”于时苒沉下脸色,低声警告。
任以秦却对此听而不闻,“你急什么,我们一起。”
他笑吟吟的,完全不把于时苒的警告放在眼里,那满眼c溺的味道,让左依夏又挫败又嫉恨。
但凡有皮有脸的人,在这个时候,都会选择离开。
左依夏却没有。
她咬唇看着他们,半晌费劲力气挤出个笑脸,“以秦,我们可不可以单独谈谈。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对你讲。”
任以秦闻言,嘴角一翘,颇有几分不情不愿,“什么事情都等明天再说吧,我也很乏了。再说,这妞儿没有我的怀抱,恐怕不容易入睡。”
一言惊人,于时苒被他这话说得脸色发青,终于忍不住了,“任以秦,你最好给我清醒点儿,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任以秦却笑,“尚过*也叫没关系?苒苒,你太容易跟人撇清关系了。”
这到这里,于时苒怒火!她身子往后一错,推开任以秦,怒气冲冲地走掉。
任以秦眼色一沉,但很快恢复笑容,微微耸了耸肩,“她脸皮薄,真没办法。”
左依夏看着任以秦,眼色变得复杂,又看向于时苒迅速消失的方向,轻声呢喃,“以秦,她其实是真的恨你吧?”
任以秦眼神一凛,笑容也顿时沉寂,“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左依夏,你以为,我真的那么需要你得来的消息么?”
左依夏一惊,看向任以秦,只见任以秦笑容狰狞又邪恶,整个人站在夜色中,就像随时会化身为狼一般,残酷到艳丽,这个男人,仿佛天生就和黑夜一体,白天可以衣冠楚楚楚亦又沉稳,晚上可以融于黑暗,成为暗处操控一切的王者!
身不由己地,身体有些战栗,“以秦,我,我没有那个意思,真的没有……”
任以秦冷笑,一把把她推到墙上,眼睛眯成一条细细的线,衬得他整个面庞都变得棱角分明,冷锐又锋利,“没有?左依夏,你以为我的眼睛是瞎的?你在我背后做了那么多小动作,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那不代表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我不管,你要做什么我也懒得理会,但是啊,别挑战我的极限。嗯?乖乖地去伺候你的霾哥,顺便,记得让他手脚老实点儿。”说完伸手拍了拍左依夏的脸,然后放开了她。
巨.大的压力陡然撤离,左依夏机械的呼吸,有那么一刻,她真以为自己要被任以秦也有吃掉了。可怕又危险的男人,而可悲的是,她深深的沦陷在这种危险又刺激的感觉里。
她是那么不可救药地爱着他,想要得到他!
任以秦,这个黑暗中的王者,夜色一样危险的男人!
她摸着自己的脸,任以秦的动作,带着那么强烈的侮辱和轻蔑味道,可她却兀自笑了,有种回味的意思。
于时苒简单洗漱过后,正准备睡觉,房门却突然被叩响。
这个时候回来找她的人,除了任以秦就是于时苒,除了这两个,她实在想不出其他人了。
然而,当她打开.房门的时候,却完全愣住。
“爸爸!”
于京山站在门外,见她开门立刻挤进来,赶紧把门关好。
这才松了口气似的,“苒苒,你怎么会找到这儿来?!”
“我担心您。”
于京山叹了口气,“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进来的么?”
“嗯。”从林子到这儿的小路,她都急得很清楚,按照行车的时间来看,这里也应该距离城市不太远。
“那你找机会溜出去。”
于时苒惊诧万分地望着父亲。
于京山却有些焦躁,完全不像白天那次见面时那样慌乱。
“爸爸,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为什么白天见了我就跑,而现在又突然来见我,让我离开?”
于京山被她这么一问,脸色有一瞬的惊惶,但很快又镇定下来,“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我只是觉得任以秦他们这些人都不太对劲,那么有钱不说,行事又神神秘秘的。所以不希望你和他们走的太近。总觉得,这里面会有问题。”
“那么爸爸你呢?为什么还要留在这儿?”
于京山被问住,半晌道,“我们不是还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