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希是第一次见徐初嫣,她始终不知道徐初嫣的存在,所以,这次裴南铭出现的时候,身边突然多出来这么一张面孔,让她觉得很诧异。
不过,裴南铭换*向来频繁,她倒也没怎么在意。
阮希当然想不到在夜总会的时候,徐初嫣的代号叫小希,更不知道那个时候的徐初嫣远没现在这么女人味十足。
可以说,如今徐初嫣的女人味儿,那都是裴南铭*出来的。
“不用害怕,里面又没有洪水猛兽,吃不了你,再说,我不是一直在么。”
今天的裴南铭,对徐初嫣也是格外的温存,几乎每句话都回应,而不是像以前,十句有八句等来的是冷空气。
阮希始终一言不发地坐在后座上,虽然没插嘴,可他们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听得一清二楚。
说不清什么原因,心底像是漏了个洞,飕飕的凉。裴南铭也曾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过话,也曾用这种*溺的眼神看过她,只不过,那都是在外人面前,他的眼神温柔地可以拧出水来。
嘴里总是用低沉而魅惑地声音说,“希儿,你想要什么告诉我,我能给的一定都给你。”
“希儿,我给你带了礼物,你猜猜是什么?”
“希儿,明天是你的生日,听说你喜欢梵高的油画,所以,我托人弄来了《星夜》的高仿品。”
看着《星夜》中那巨大的卷曲的星云,那以及夸大了的星光,她觉得自己的心也仿佛被一道亮光温柔地填满。
那一刻,她产生了被他珍惜被他疼爱的错觉。
可笑的却是,裴南铭送的这幅画,背后却藏着更深的含义!她记得《星夜》是梵高被送入圣雷米疯人院后的作品,而他送她这幅画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他的报复,第二天,他就真的给了她一个几乎让她绝望崩溃的打击!
想到这些,她不自觉的绽出一个冷笑。
徐初嫣还在和裴南铭你侬我侬,阮希却已经困倦不堪,她有些不明白,明明是给徐初嫣选礼服,为什么非要让她跟着,这种事情他要实在不放心,交给唐温逸这内务总管就好。
唐温逸哪次给他办砸过?
再一想,忽然明白过来,他就是想来回折腾她!让她不舒坦!
可惜的是,她自杀一回,让她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既来之则安之,有机会脱离他,她自然不会放弃,可是机会如果迟迟不来的话,她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傻乎乎地硬撞了。
现在的她,开阔得很!生命可贵,她不想再为同一个男人受伤,已经够了!
裴南铭看着阮希那副任你风吹浪打,我自安然不动的姿态,气儿就不打一处来,可他在有他人在场的情况下,一向都把戏份演得很到位,所以,这时即使看不得阮希那副懒猫似的漫不经心的样儿,也依然表现得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绅士得不得了。
阮希却心里冷哼,骗,你就使劲的骗!装,你就使劲的装!暴虐的男人,狼的性格狐狸的外衣,你骗的了这一会儿,还能骗人一辈子?!
老僧入定般沉着镇静的靠在车窗上,无所谓地看着外面的车流,太阳落山了,晚宴很快要开席了。
很好,这个时候堵车了……
阮希怡然靠在后座上,俩眼看车窗外并肩停放的车子,发现这世上吧,有钱人很多跟前停放的就是一辆保时捷,里面开车的人还是个特漂亮的年轻*儿,眨了眨眼,微微一怔,忍不住笑了,这世界还真不是一般的小,那妞儿她记得,是裴南铭身边的“小辣椒”,很久没出现过了,这会儿不知道是还跟着裴南铭混呢,还是另攀高枝了……
话说回来,要说高枝儿想再找裴南铭这种有长相又有权势的高枝儿还真不容易。
徐初嫣听她扑哧一声笑,忍不住也往外瞧了瞧,但她完全没发现什么可笑的事情,忍不住好奇,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眼问阮希,“你在笑什么,可以告诉我么?”
这话问的礼貌而小心翼翼,很有种人畜无害的味道。
阮希看她一眼,扬了扬下巴,指向外面保时捷,“那个漂亮女孩,看见了么?那是我南铭哥的故人”
裴南铭自然也是看见了的,这会儿听阮希这么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忍不住回头看她一眼。
阮希无辜地耸耸肩,冲他一笑,别开脸,继续介绍,“那是南铭哥的第五人*,叫什么我不知道,不过我都叫她‘小辣椒’的,因为她性格很火辣,有喜欢穿红的,而且,人长得真的很漂亮,和辣椒一样漂亮。”
对于阮希的拆台行为,裴南铭并不表态,只是一味沉默,间或看阮希一眼,见她纯粹是用一种平静谈笑的情绪提起这些,心里就觉得很不舒服,不免附带些烦躁情绪。
因此,红灯变绿灯的时候,车辆起步不免狠了些,徐初嫣和阮希猝不及防之下,都撞在椅背上,一颗小心肝都差点爆了。
徐初嫣还好,毕竟身体健康,阮希就不一样了,身体刚刚康复,还有些气弱,这么一咣当,脸色立刻就白了几分。
裴*这才稍稍顺了口气,面带微笑的同时,眼睛更是璀璨迷人,坚毅的线条也变得柔和许多,完全没方才那么锋利了。
阮希不免有些气苦,不过也挺知足,这种行为虽然幼稚,好歹比一怒之下饿狼扑羊似的把她扑倒要强得多。
吃一堑长一智,她看这程度也差不多了,便跳过小辣椒不谈,又开始沉默。
徐初嫣是刘姥姥进大观园,第一次参加这样正式而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