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知道徐寅的身上是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冷凝之气,阿宝却仍然选择相信他,不止是因为徐寅在侯府多次的相助,也因为他让她感觉到了在这个世界上有亲人的归属感,亦不愿意去怀疑徐寅的别有用心。
阿宝莹白如珠玉的面容上带着淡淡的平静,她没有反驳齐天宇的猜测,只是目光放在了天际上嫩红的云彩中,“齐天宇,你看见了天上的那抹彩霞没?”
齐天宇顺着那悠远的目光看去,显然不明白阿宝为何突然会把话题转移到这云朵上,“恩……看见了。”
“它颜色很淡吧。”
“恩,和周围艳色的彩霞比起来,这朵彩霞的确颜色尚浅。”
只瞧见天边的那朵蒲团似的彩霞,颜色白中泛着粉淡淡的挂在天际,不招摇不显眼,与两边艳红的彩霞相形见绌。
“这多彩霞就像我一样,明明周边的都是你名义上的亲人朋友,可是却看你如异类讨厌你伤害你,尽管表现的再普通再不招惹人注意,却还是要孤立你使你受委屈,有种不死不休的执着。”阿宝静静的对着天边的云霞说着,语气平缓丝毫不见起伏像是在说一件极其普通的故事。
齐天宇细细的听着,看着阿宝纤手微抬,素白色的袖子往下滑动几分。
“你看那云,它怎么样?”
那云轻缓缓的移动,慢慢的离开了众多艳丽彩霞的包围,移向了远方,只是——
齐天宇皱眉,“它移开了。”
阿宝看着齐天宇皱眉,忽的笑了,白皙的皮肤映衬着金色的阳光露出洁白的牙齿,看着甚是娇俏。她道:“你看它是不是移向了上方的乌云?”
齐天宇被阿宝弄的迷糊了,不知道阿宝是什么意思,隐约心下也知道阿宝不会无缘无故地说起这白云,只得随着她的问话点头应和道:“恩。”
“那你看这天会不会下雨?”
“想来不会,古语道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那乌云亦不过是天色暗了失了原本的眼色罢了。”
“那便是,徐寅对我来说就是这乌云,看似和我们想象的不一样,其实孰是孰非并不是外表就能看见的。”阿宝看着齐天宇道,眼神中透着高神莫测。
齐天宇瞬间明白过来她的意思。乌云不是乌云,彩霞亦不是表面上的光彩亮丽,阿宝孤身一名女子在外打拼。就像那不出彩的流云被逼迫离开,却外蔚蓝的天际下散发出不属于人间的光芒,也许徐寅不似白云不似彩霞,亦不属于蓝天但是他能给予她想要的那一片气息吧。
“还有,这艳丽的彩霞美则美矣。却并非真的是晚霞,时辰尚早,又怎能判定会不会下雨呢,有时候主观的想法并不能给你带来正确的言论和看法。”阿宝说完最后的话,转身就离开了。
纤细窈窕的身影逆光而行,一袭白色的长衫随着夜风款款而动。像一朵圣洁不败的学莲花,那般风姿绰约,乌鸦色的青丝全数放在背后。随着身形的摇动而摆动,齐天宇莫名的心中悸动。
津运城外。
白秋水一袭清凉的绿色长衫,袖领口处绣这明黄色的金丝细瓣的菊花纹路,淡雅中带着丝丝贵气,只是此时他精致清冷的面孔带着许些疲态。徐徐明朗的嗓音透着嘶哑,“不说。连津运都没有想要的东西,看来津运这里真的不在,不离怕是要等不及这么久了吧。”
不说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色,“公子别自责,不是他们已经有消息传来冀国魔女会有法子救醒不离吗?”
白秋水抿了抿发白的唇,细腻白瓷的肌肤上带着一丝薄汗,给他俊美的精致的五官增添一丝妩媚,“恩,后日我们就起程赶紧去冀州。”
不说亦是沉重的点点头,“恩,公子这些日子也辛苦了,回去吧。”
一青一灰两道身影迅速的起身飞跃上马,俊美的身形立马引起了城外行走百姓的观望,青山侧帽且从容,俊朗公子如城来,这句话怕是真是用来形容那位如玉佳公子的吧。
“对了,最近阿宝姑娘如何?”白秋水无意间想起那清丽刁钻的女子,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很久没有瞧见她了,心中有股难言的思绪绕在心尖,欲罢不能。
不说迟疑了一番,想起灵儿对自己提起的事情,道:“灵儿说,阿宝姑娘她最近在开一间酒楼,名字取得甚是奇怪叫什么‘火锅殿’,她古怪的很,所以也没怎么去探听这些事情,倒是莒凉姑娘,最近她为了能压制住你的内伤,特意和灵儿走访了津运的几家大型的药房,给你找药倒是个难得的好女子。”
白秋水颦眉,莫名觉得不说这话说的让他有些心中郁闷,面上却也并没有太多的情绪出现,只是颇为感兴趣的落在了阿宝的“火锅殿”这个名词上。
“这是间酒楼?殿倒是能理解,可是什么是火锅?不说你知道吗?”白秋水好奇的在口中复述着唸着。
不说没想到白秋水竟然对这个感兴趣,淡淡摇了摇头,“我也不怎么清楚,不过我知道酒楼的位置,不如公子去看一看?”
白秋水乐见其成,俩人迅速的来到了阿宝的火锅殿。
阿宝一切部署好,见天色也有些迟了,照这样乌云涌来的趋势燕子低飞跃过的情势,想来一场秋的大雨快来了,带着徐寅正准备回客栈歇息明日再来审查一下有无遗下的纰漏。
正门口处,两匹高大的四肢健壮的骏马停住在酒楼前,阿宝微低首的眼顺势抬起,就看见一张明眸善睐的俊美脸庞,带着惑人的媚色,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