杚洛与绛夜来到赌场大厅,五年的蹉跎,似乎并没有令赌场的华丽的外壳褪去,反而蜕变的更加完美。
同样的,这回也是绛夜引路,杚洛虽然记得上次去地下赌场的路,但可并不确定这儿的格局是否改变了。毕竟,这种地方,莫测的陷阱可是从来不缺。
这一次,杚洛十分低调。并没有再像五年前一般,说什么陷害或是试探的话,,却是矜持地昂扬着下巴,斜这眼儿看向绛夜,眼中的意思,绛夜自然知道。
没有推辞或是恼怒,绛夜十分绅士的点头,表示理解。跨前了一步,走在杚洛的前面,为杚洛负责地引路。
杚洛眼中划过色彩,却似流光,划得太快,分不清是何色泽。没有眼花缭乱地交杂繁复,却有着那令人沉沦的因素,只是一眼儿,就令人仿佛灵魂被吞噬了一般,被深深地吸引了。
没想到绛夜的架子这么大,事到如今,难道还不愿意放下那个可笑的自尊吗?看着绛夜离得有些远儿了的杚洛,下意识眯了眯眼儿,不知何故。
这一回,那个大厅经理似乎也在,只不过见了绛夜墨色的眸子,却多了一种敬畏,少了当初的厌恶。杚洛见到大厅经理眼底,那与蓝色不符合的献媚,不知为什么,总是觉得有些讽刺。
果然,时间都是善变。
入口并没有变,依旧是那简单的白布,利用人类的盲点,轻巧地盖在那个入口。已经有了点点沉闷的声音透过白布传出。那白布的隔音效果似乎并不如何,杚洛撇撇嘴,真怀疑若有一把风扇放在白布前,并且开了开关。那么这白布是否会似图像上的一般,被风吹起,纯白飘渺,有些零散,或许那上面还会有这样折痕个,但却照样令人觉得飘忽。
当然,这想法也不太可能实现,毕竟,这里是秘密的焦点,狙击枪的盲点。怎会有那么粗心大意,将里面所有人都不需要的风扇对着白纸吹。
这次是杚洛掀了白布,杚洛并没有再劳烦绛夜。杚洛虽然此刻依旧没有取下那象征着圣女的面纱,但是事到如今就算是傻子,杚洛也看出来了,绛夜似乎并不在乎圣女的名威,反而有些轻蔑。杚洛却是好奇。绛夜什么身份?可惜这名字是假的,并不能够动用空间的电脑来查看。
想到这儿杚洛倒是没有失望,不过有些空落,心中的一处又再次空出来了,就似刚找到玩具的自闭孩子,那玩具却凭空消失了一般。他们是坚强的。所以不会哭,却也是最为无情的,那玩具。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个可以伪装自己的童心,并且打发时间的一个玩物罢了,为何会哭?只怕就算是连最基本的失落都没有,不过只是个令人摆弄的物件,如此将心比心未免有些太抬举它了。
但即使如此。那些孩子原本空荡荡的心灵,还是会受到影响。毕竟曾经在绣花枕头中塞进了稻草,立刻将稻草换成了空气,那绣花枕头虽然除去了原本的劣名,变成了华美的皮套。但是那皮套的内在依旧空落,变成了形单影只的一人,不免有些无趣,终日被在冷藏在市场的仓库内,不免有些太浪费时间,还不如稻草稻草在的时候,有个可以解闷的玩意儿。
在杚洛掀开的帘子内儿,有着如同五年前一模一样的场景。这一次,杚洛不再吃惊了,只是脸色如常的走了进去。身后的绛夜也是紧跟着杚洛,他感觉到了一股晦暗的目光,不知是谁,是敌是友?不过,绛夜已经将杚洛划分为他的手下,也就是他的人了,那么自然是要好生保护着的,怎能令他人肆意窥伺?
可惜绛夜几次隐晦的转头,都没有能够如愿的找到那到目光的主人,而且那目光也只是在杚洛的身子上停留了两秒钟,只会便不着痕迹地移开了,绛夜最终也只能够以找不到那目光的主任这般的结果,来收回他扫视的目光。
若是杚洛有幸见到绛夜刚才的模样的话,一定会开始考虑绛夜的请求,毕竟,方才绛夜的某样,倒有几分像是护崽的母鸡,有些憨厚得隐忍发笑,当然,那笑容,绝对是善意地轻笑。只是表达一下愉悦的心情罢了,并无太多的负面情绪在内。
可惜杚洛无缘见到这副场景,杚洛再见到赌场一角时,目光就没有收回来过。当然,那隐晦的目光杚洛自然是感觉到了,不过那也是故人的目光,又有何惧?
当然,若是关系普通的故人,杚洛定然不会如此的大意,不过这次的故人可不同,是她第一世的影子,与她缔结过主仆契约,她是主,他是仆,终生终世,他必忠她。
见了他,杚洛虽然有些动容,感到了熟念,但或许是因为杚洛的感情末梢实在是不太发达,所以杚洛也只是淡淡的用神识扫了他一眼,并没有什么举动。他是影,并不能够出来,并且,这儿龙蛇混杂,确实不方便他们谈话。
而且,如果杚洛没看错的话,他看向她的目光中含着疑惑、激动与不解,还有些懊恼之意,甚至有着还没有散去的杀意。他眉头紧皱,好似是在接受着什么酷刑一般,遭受了巨大的痛苦。
杚洛这下眼神都冷了,心中大骂活该,竟然忘了她,还对生为主人的她下达杀意!真是,健忘呵!
不过,这也好,就让他长长记性,记住她这个不能遗忘的存在。杚洛的眼神依旧冷着,并没有打算撤掉契约对他想要噬主的惩罚。杚洛之前有对他说过,记得那是杚洛还需更狂妄一些,还不舍那傲然的伪装,用着残忍的口吻,轻启红